25、將計就計
林武奇迹般的將魏東青送飛,孟震海雖然再度震驚不已,但卻絲毫沒有猶豫,把握住了戰機。
藉助燃血境「氣化」的屬性翻倍的優勢,孟震海以浩然無可匹敵之氣勢,直接將魏東青按進了牆裡。
勝負已定,孟震海解除氣化,如若暴怒的野獸一般的眸子狠狠的盯著魏東青,說道:「魏東青,你真當我不敢殺你?」
魏東青被打進牆中,氣息散斷,筋脈震傷,已然沒有任何反抗的力量。
但是,魏東青卻緩緩扯出一個笑容,看著孟震海,十分淡定的吐出了三個字。
「你不敢。」
而聽到這三個字,孟震海臉色幾度變換,最終還是沒能下手。
「震海,放開吧。」
此時,一個白須白髮的老頭,不知何時的來到了現場,對孟震海勸道。
孟震海猶豫了一下,便還是放開了。
轉身,朝老人敬了個禮,喊道:「會長。」
老人頷首,然後望了眼氣息虛弱的魏東青,沒有說話,轉身,來到林武面前,行抱手禮,說道:
「林小友,此間恩怨,暫且了結如何?過兩日,老夫定給王振一個妥善的交代。」
「不敢,郭會長做主即可。」
林武趕緊回了個抱手禮,不敢倨傲。
來者不是其他人,正是武術協會金陵分會的會長,郭雲開!
至於,為何郭雲開要給的交代是王振,而非他當事人林武,這就有講究了。
這份講究,總的來說是有利於林武的。
HRC執行會員的身份能夠拿到的補償多,還是HRC探長能夠拿到的補償多呢?
想想便知。
至於魏東青不知道林武是HRC的執行會員?那有如何?
HRC招收一個人,未必要大告天下?你自己沒記住名號和人物,怪得了誰?
郭雲開見林武答應,這才走到魏東青面前,說道:「你終日打燕,今日被燕啄眼。楚家旁支那小子讓你廢了林武,你不想想就動手?
你只關心世家豪族,HRC新收了個人,你卻連名字都不問問?給你兩天時間,準備好賠禮,不然,我想王振不介意親自來取。」
對魏東青說完,郭雲開也不等他的回話了,揮了揮手,示意大夥散了,這就背著手離開了。
魏東青還嵌在牆裡,他震驚著眼睛,看著林武走向演武大廳,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能出聲。
他已經被楚廣那小子「坑」了,這次,自然不會再撞槍口。
魏東青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一個暗勁境的窮小子,能夠獲得王振的青睞,招為HRC的執行會員!
突然的,魏東青回憶起了剛剛奇妙的一幕。
他的赤練三魂鎖,極為奇妙的被林武引開了,直到他被引開,他才發現這個既定的事實,就好像他的反應一下子慢了很多一樣……
暗勁境武徒就能擋住他認真一擊,怪不得能夠成為HRC執行會員了。
……
「楚廣,我的好表哥,你可真是殺伐果斷啊。知道我當了HRC執行會員,遲早要找你家的麻煩,所以先行把我廢了?這份決斷,倒真是讓我高看你一眼啊。」
一切的前因後果,魏東青動手的動機,在林武偶然間看見人群中的楚廣之後,他就明白了。
林武這邊前進,楚廣那邊就在後退,緊張的咽著口水,面上強做冷靜。
他在無數靈藥的堆積下,才堪堪成為化勁境武徒,別說是林武了,一般的暗勁境武徒他都不一定打得贏。
所以,面對林武的逼近,他很怕。
強自鎮定,楚廣厲色內荏的說道:「你你你你別過來,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動我,我絕對讓執法隊抓你!」
聽到楚廣的話,林武笑了,笑得很燦爛。
「喂,你不會不知道HRC執行會員的特權吧?」
林武一句話,讓楚廣整個臉的成了豬肝色,憋出內傷,但卻無可奈何。
林武卻不管他,只是替他整理著衣領,然後觸不及防間一個反掌拍在了他的胸口,將楚廣直接打飛十多米。
重重墜落在地,呻吟的同時,楚廣不斷的咳嗽著,剛剛林武一掌差點被把他打斷氣!
緩步走到楚廣面前,林武牽起楚廣的衣領,將他提起來,湊到他的耳邊,說道:「告訴我親愛的大姨,從我爸媽那裡搶過去的東西,我來拿了。」
說完,林武鬆開了如同軟泥一樣的楚廣,走到孟震海這裡,笑著說道:「孟大哥,一點家事,見笑了。」
「哪裡,魏東青本就是一箭雙鵰,我可算不得局外人。」
「哈哈,那就不多見外了。一點小事,可不要打擾了我們的興緻。來來來,孟大哥,我還想測測自己的屬性呢,二樓的器材我還沒用過,你可得好好教教我。」
「好說,來,這是測力儀,最高測量閾值可達100點……」
林武和孟震海如無事人一樣,繼續進行著正常訓練。其他觀戰的人則是嘖嘖稱奇,覺得剛剛的故事真是精彩。
特別是,堂堂燃血境武術家的魏東青,居然沒能一招拿下暗勁境的林武,被林武躲了過去,這就奇妙了。
於是,好多武術家都在嘗試模仿剛剛的那一幕,完全沒有管魏東青介不介意。
面子威勢大跌,魏東青自然知道現在做什麼只有反效果,所以也沒有多說,恢復氣力之後,勉強從牆上下來,他才一步一踉蹌的來到了林武這裡,面色平靜的和林武道了個歉。
也不管林武接受不接受,他便離開了。
魏東青離開的時候,楚廣自然早就走了,魏東青也不關心,他只是在想了一陣后,便開車去了楚家。
真正的楚家,金陵四大世家「王楚裴柴」的「楚」,而不是楚廣的家。
魏東青,當真不認識林武?
他不過是將計就計罷了,林武要動楚家的蛋糕,楚家可不會任由他宰割。
林武的大姨父,楚文修雖然只是楚家的旁支,但也是楚家的一部分!世家吞盡肚子的東西,可萬萬沒有吐出來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