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俄羅斯套盒裏的……
這麽大批量的抓人,說不會讓人覺得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說季璿回京的時候感覺到的,是有點膽戰心驚的百姓的話,現在就可以說是風聲鶴唳了。
但是很快,大家就發現,朝廷雖然在抓人,但是卻並沒有影響到他們的正常生活。
而且抓的人是當官的居多,反而是他們這些平民比較少,於是大家漸漸就又不那麽害怕,依然正常的生活起來了。
作為一國之都的居民,還是要有一點政治敏銳的,不然說不定什麽時候就犯了忌諱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於是京城漸漸就恢複了活力。
但是有的人,卻是再也回不來了。
因為他們被判定是已經有問題的了,接下來就開始判決了,該關的關,該殺的殺,該流放的流放,該奪官的奪官,總之不能讓他們好過了。
但是後期這些東西,季璿也就不再參與了。
等到一切都塵埃落定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年的春天了。
被拉的超長的戰線還是有那麽一點用的,最起碼是將所有能夠找到的人全都給控製起來了,接下來這件事就暫時被放置了,等什麽時候這些人再動作了,他們才能再有安排。
一切都告一段落之後,季璿這個在這次時間中作為發現者,並且還幫了大忙立了大功的,就被塞了一大堆的好東西。
“這些既然是送過來了,那就收下吧,不管是父皇還是母後都不差這麽點東西的。”劉梓清對於這個還是看的很淡的,畢竟出身皇家,從小什麽好東西沒見過。
季璿也就收下了。
平日裏皇宮給東西她收的倒是挺安心的,這不是這次給的實在太多了,她才來問問狗男人的嘛!
既然他說沒問題,那就收了嘛!
誰也不會嫌好東西多的。
劉梓清離開之後,如珠就過來詢問季璿的生辰事宜了。
是的,季璿快生日了。
還有半個月就是季璿的十八歲生日了。
這個生日對其他人來說,就是個普通的生辰而已,但是對季璿來說就不一樣了,這是她自己認可的成年禮。十五歲的及笄禮在她看來,還小著呢!
這個生日對劉梓清也是意義非凡的,因為已經娶了媳婦卻依然當著合上的他,在這一天之後,總算是可以把人吃到嘴裏了!
事實上,自從季璿撤了床上兩人之間的隔斷之後,他們也不是沒有親密過,隻不過因為一個人覺得自己沒成年,另一個遵守答應了對方的承諾,所以一直都及時打住或者忍住了,可以說是非常辛苦了。
別看劉梓清看上去好像沒有怎麽在乎的樣子,但是實際上卻早就在心裏倒計時了。
“王妃,這是王爺今天的禮物。”
她生日的前一天,又收到了來自於劉梓清的禮物。
從劉梓清知道了兩人有定親的意向開始,就堅持每天都給她送禮物,從不間斷。
成親了之後也並沒有斷掉這件事,而是認認真真的繼續每天送禮物,風雨無阻。
如果季璿在不方便接收禮物的地方,比如城外,那就先把禮物放在房間裏麵,等她回來了將積攢著的禮物一起看了。
季璿打開這個看上去並不是很大,但是卻非常精致的銀質盒子,有點猜不出來,是什麽東西才需要用銀的盒子來盛放。
一般上來說,在古代,銀是用來試毒或者做裝飾的,那麽這個是什麽呢?
季璿帶著好奇打開了盒子,然後發現——什麽都沒有,這個盒子就是劉梓清送來的禮物。
或者說,這一套盒子。
是的,這個看上去不大的盒子裏麵,就好像俄羅斯套娃,她一個一個的從裏麵拿出了盒子,卻依然還能不斷的拿出來。
那個本來就隻有她巴掌大的盒子裏麵,居然掏出來了二十個大小不同的盒子!
這工藝,也太好了吧!
然而在她以為這些盒子就是今天的禮物的時候,就發現,等到最後一個小盒子被打開之後,裏麵並不是下一個盒子,也不是空蕩蕩的,而是——一枚戒指。
還是一枚鑽石戒指。
季璿看著這枚做工精致細膩又帶著清新感覺的鑽石戒指,看著裏麵那一枚閃耀的切麵鑽石,她頓時失聲了。
狗男人這是什麽意思?
劉梓清沒別的意思,就是之前曾經偶爾聽季璿提到過,覺得戒指才是合適作為定情信物的東西,因為可以一直帶著而且展現在所有人麵前,還不容易丟失。
季璿還提過,完全透明的鑽石如果做成多麵的切麵,然後打磨好的話,在陽光下能反射出漂亮的光芒,很適合作為戒指的鑲嵌寶石。
於是劉梓清就記下了。
他陸陸續續的記下了不少零零碎碎的,季璿提起的關於戒指的要求和想法,然後自己帶著人做了很多的試驗之後,才得了這個最終的成果。
季璿看著這枚戒指,眼前好像閃過了自己曾經說過的那些話,她沒想到,自己說的,劉梓清都聽到了,也都記下了,還偷偷的去做了。
將戒指從盒子裏麵拿出來,戴到了自己的左手無名指上——尺寸剛剛好。
不知道為什麽,她的心,突然就定下來了。
她知道,鑽石是二十一世紀最大的騙局,什麽鑽石恒久遠一顆永流傳,都是商家編造出來賣東西的。
她也知道,並不是有了鑽石戒指,兩個人就真的能天長地久了。
她和劉梓清提到這些東西,隻是不想自己忘記了現代的一切,讓自己還有一些回憶。
她沒想到的是,劉梓清一樣一樣的都記下了,然後付諸實踐,在自己十八歲生日的前一天,給了自己這樣一個驚喜。
看著這枚戒指,季璿就知道,這是他給她的承諾。
所以她的心定了,不是因為鑽石戒指代表了永遠,而是因為他的承諾,因為他的在乎,因為他的努力。
季璿抬起左手對著太陽,看著無名指上閃耀的光芒,笑著,笑著,就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淚流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