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這殺手腦子沒病吧?
“齊王?”
季璿有點摸不清,為什麽齊王會給自己送丫鬟。
不過想到之前自己打發了如寶,還沒有新挑丫鬟,也就沒多說,點頭讓人進來了。
畢竟這人八成以後就是自己的夫君了,人家送來丫鬟,她肯定得收了。
“奴婢文鳶,見過大小姐。”
一個沒有表情的丫鬟進來就直接朝著季璿行禮。
季璿:……
這是什麽意思?
他自己麵癱,所以送的丫鬟也麵癱嗎?
不過能讓這麽個受寵的王爺送給自己的丫鬟,肯定不一般,所以季璿就抬手讓人起來了。
“文鳶,你有什麽手藝?”
文鳶依然麵無表情,卻乖順的回答著麵前主子的問題。
這可是她家未來的王妃,她當然要忠心耿耿了。
“回大小姐,文鳶粗通醫藥和拳腳。”
一聽到這個,季璿就大概明白了。
所以這是給自己送了個會武還懂醫藥的人,是為了防止自己再被什麽人動手腳?
這個情,季璿領了。
“這樣啊,我這剛好有一個一等丫鬟的缺,以後你就和如珠如玉如金一起吧。”
當然,分配任務的時候,是當成兼職保鏢分配的。
這種事情,丫鬟們會自己協商好的,不需要她這個主子插手就可以的。
“是,大小姐。”
文鳶這就跟在季璿的身邊了。
她並沒有改名字,因為沒什麽必要。
之前的丫鬟們看上去都是一樣的名字,並不是為了齊整,隻是一起進來的名字都是一個係列而已。
季璿又沒有強迫症,當然是沒有任何改的意思的。
她在想自己剛剛看到的文鳶的表現了。
這個人肯定是個有本事的,通過微表情分析,她能看出對方克製嚴謹,並且異常忠心。
當然,這個忠心當然不是對自己的,不過她將自己和她的主子放在了幾乎同一個層麵上,那麽對她也就有了忠心了。
這種人在身邊,隻要自己沒有和劉梓清翻臉,那麽這人就是非常好用的。
而且是非常有用的。
“如珠。”
在榻上歪了一會兒之後,季璿叫如珠過來,趁現在天還沒有徹底黑,讓她扶著自己在絮柳苑的院子裏轉幾圈。
這天晚上是新來的文鳶值夜。
文鳶來之前,劉梓清就說過之前曾經有人來刺殺季璿的事情,所以文鳶對這件事也是上了心的。
這天晚上,月朗星稀,地麵好像被打上了一層銀光一樣,不遠處的一切都清晰可辨。
按說,這種天氣是不適合夜行的,但是卻還是有一個穿著夜行衣的人正悄悄地往忠勇侯府裏來了。
他們昨天接了的任務,結果接任務的人沒回來,那可就有問題了。
要不然就是殺手跑了,要不然就是失手了。
失手了可能已經死了,或者藏起來了。
跑了是不可能的,畢竟他們身上還都有毒呢,解藥都控製在組織手中的。
“所以今天去看看目標人物。”
於是這個殺手就被派過來了。
他並不是來繼續完成任務的,他擅長的不是刺殺而是探查。
這人邁著靈巧的步伐,找到每一個自己可以利用的空隙和機會,雖然慢,但是卻也還是漸漸地深入到忠勇侯府的後院裏去了。
“這忠勇侯府也太好進了點,還是侯府呢,這防衛也太辣雞了點。”
忠勇侯府不管怎麽說都是軍武傳家的,上次讓殺手鑽了空子,發生了刺殺的事情之後,迅速調整了防衛,現在的忠勇侯府雖然說看上去和平日裏一般無二,但是卻已經是防衛重重、外鬆內緊了,就等著萬一有人再來,直接就自投羅網了……
而這個對一切都茫然不知的殺手,就是那條自投羅網的魚。
季璿其實已經睡下了,她現在的身體實在是太差了,急需好好地養回來,而睡覺就是很必要也很有效的手段,現在她一天隨隨便便就能睡十四五個小時。
這會兒她什麽都不知道的睡著的時候,守夜的文鳶就已經發現有人出現了。
而與此同時,府裏的守衛也已經發現了這人的蹤跡了。
“報首領,有個穿夜行衣的出現了,看方向,是往絮柳苑去的。”
發現了來人的小隊長立刻就去和府裏的侍衛首領匯報了起來。
孫首領聞言,第一反應並不是派人進行圍捕,而是下意識的抬了抬頭,看了看今天的月色。
“就這比一些白天還要明亮的月光,真的有刺客會穿著顯眼的黑色夜行衣出現嗎?”
他有點不敢置信。
事實上,發現了刺客的小隊長自己也挺不可置信的。
但是事實上,那是他親眼所見啊,所以立刻堅定地點頭:“是的首領,那人的確是穿了黑色夜行衣的。”
孫首領嘴角抽了抽,但還是沒有繼續無語,而是盡職盡責的開始安排人對這個膽敢闖入忠勇侯府的家夥進行抓捕。
“大小姐那邊的守衛怎麽樣?”
安排好圍捕的工作之後,孫首領立刻就詢問起了絮柳苑的防衛工作了。
旁邊立刻有人站出來回道:“回首領,大小姐那邊安排了三個小隊巡邏,兩個小隊留守。”
回話的正是負責安排絮柳苑守衛的人。
每個小隊六個人,這就是三十個人了,保衛一個絮柳苑足夠了,孫首領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帶上了身邊的人一起,也朝著絮柳苑趕去。
“有人過來了,大家都打起精神!”這邊的守衛也很快就接到了同伴傳來的消息,而且還是通過比刺客來的還快的特殊渠道傳過來的。
文鳶在發現了有動靜的時候,立刻就起身站在微微挑開的窗邊,小心的往外看。
就見到周圍的守衛都打起了精神,貌似是有什麽發現的樣子,她微微點頭,看來這些守衛還算可以。接著她的目光就投向了另外一個方向,就發現那邊赫然有一個穿著全套黑色夜行衣的人,正在明亮的月光下奔襲而來……
等等,黑色夜行衣?
這個瞬間,文鳶也發出了和孫首領一樣的疑問。
“這人腦子沒病吧?這麽穿,不是和白紙上的墨點一樣顯眼嗎?”她小小聲的說著,一邊還翻了個白眼。
不過這吐槽幾乎沒發出聲音,而且眼睛一直在盯緊了那越來越接近的黑色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