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七章 擔心
北燕三皇子就道:「此次尖子兵大賽,作為各國領隊者,我們都來到大賽的最前線,駐紮賽場,本王是皇子,這位在南梁也是舉足輕重,可為何偏偏你們西秦的尚書,留在了大夏朝的京都,這對於聯盟來說,是不是不太有誠意。」
明顯的,西秦在作弊啊!
大家說好了聯盟,結果你們自己悄悄去了大夏朝。
還私下見了齊王。
而且,你們西秦現在要出兵!
我們算什麼?
你們的助攻嗎?
這話,立刻引起共鳴。
西秦的官員……
心頭一萬匹羊駝奔騰而過。
你們以為杜尚書不願意來大賽現場嗎?
如果有的選,杜尚書比誰都願意來!
這樣,就意味著,他還有臉見人!
一個烏青的杜尚書,怎麼見人!
他不要臉的嗎?
西秦不要臉的嗎?
可大家提出的要求,也合情合理,怎麼拒絕。
一臉的為難,西秦官員看向北燕三皇子。
「不是杜尚書不來,實在是杜尚書在出發之前,身體出了些狀況,病了,而現在,杜尚書被齊王留下,有許多細節需要商議。」
南梁燕王打斷了他的話。
「既然是聯盟,為什麼和齊王商議的人,只有杜之若。」
所有其他官員,看向西秦官員。
西秦官員……
既然無法回答這個尷尬的問題,就只能冷下臉來,
「我們是同盟,怎麼,現在一切還未開始,大家就要內訌了嗎?時間不等人,齊王那邊,興許三五天之內興許一兩天之內,就會有所動作,我們現在商議的,難道不是該如何調動自己國家最有力的力量,共同打壓大夏朝嗎?」
頓了一下,不及大家開口,又道:「西秦已經和齊王達成共識,西秦秉著同富貴的原則,不願意落下各位,如果你們覺得,西秦如此做,你們不滿意,你們自己去找齊王商議,如果齊王還有時間和你們商議的話!」
耐著性子解釋,大家群起而攻之。
現在冷下臉來,反倒是人人安靜了。
北燕三皇子和南梁燕王相視一眼。
北燕三皇子道:「大人也太過激動了,我們只是想要見一見杜尚書,具體商議一下具體安排如何操作。」
南梁那位官員就冷聲道:「杜尚書如果方便,一定會來見各位,可為了京都那邊不打草驚蛇,杜尚書必定不能離京,各位如果執意要商議,你們自行安排。」
「你這話什麼意思!」
南梁燕王沉了臉。,
西秦的官員就道:「很明白,現在大家都在黑狐嶺,杜尚書來不了,要見,只能你們進京,至於如何進京,我辦不到,你們如果有辦法,自己辦!」
「你……」
南梁燕王有些氣結。
這不是混賬話嗎!
可這話,話糙理不糙。
他無法反駁。
來了大賽現場,他們沒有任何理由光明正大的離開。
眼見大家都安靜下來,南梁官員便也就和顏悅色下來。,
「今日山林狩獵比賽,大夏朝的蘇清,應該就再出不來了。」
南梁燕王眼皮一跳,狐疑看向他,眼底帶著警覺。
南梁官員倒是沒有察覺他的神情變化,只笑道:「齊王那邊派了人來,就在今兒白天,我親自將人送上黑狐嶺去埋伏蘇清,她必定有去無回。」
對於在座的各位,這是個好消息,
蘇清能征善戰,手段狠辣,打仗打的刁鑽,讓人應接不暇。
除掉蘇清,大夏朝等於斷了半根臂膀。
人人面上,露出歡喜之色。
南梁燕王,暗暗松下一口氣。
如果齊王的人得手,那慕容雪就不必拼著斷了一隻手的風險去刺殺蘇清了。
如此,更好。
慕容家那邊,他終究需要給出一個解釋的。
暗自舒了口氣,南梁燕王朝西秦官員道:「齊王需要我們做什麼?」
西秦官員就道:「這次來參加比賽,按照之前我們和定國公的約定,各自都多帶了許多隨從,這個時候,大家再回國搬兵,已然來不及,齊王需要大家的這些隨從,化整為零,秘密進入京都。」
幾個官員,彼此相視一眼。
西秦官員繼續道:「明日蘇清死訊一傳出,這比賽就算是徹底中斷,按照規則,參賽隊員會被留下進行案件調查,而我們帶來的人,就沒有必要了,我們可以向組委會提出,令帶來的人回國。」
「他們在暗中潛入京都?」北燕三皇子道。
西秦官員點頭,「不錯,齊王會派人在京郊十里鋪那裡接應,到時候究竟如何做,齊王會安排。」
說著,他直朝一笑。,
「說白了,我也只是個傳話的,如何操作,還是齊王說了算。」
這種場面上的官話,大家不過聽聽而已。
誰會相信,西秦調兵來大夏朝,只是為了幫助齊王呢!
無利不出兵!
暗夜中的商議,不止這一處。
京都的郊外,十里鋪。
齊王一臉凝重的負手立在院中。
秋日的夜裡,風很涼。
齊王的銀色面具,泛著寒光,讓人瞧了,心頭有些瘮得慌。
大皇子立在一側,望著齊王,動了動嘴角,終是道:「明日就行動嗎?」
齊王嘆了口氣,張口卻是答非所問。
「容嬤嬤的本事,我見識過,很厲害,徽幫幫主……他跟了我好多年了,都是厲害的人,應該,不會失手吧。」
大皇子看著齊王,「你很擔心嗎?」
齊王扯了一下嘴角,轉頭看大皇子,「你不擔心嗎?」
大皇子……
擔心?
徽幫幫主不過是一條為他做事的狗,不值得擔心!
至於容嬤嬤,那個刁奴在太後面前做事的時候,就從未對他有過好臉色!
他為什麼要擔心這兩個狗東西!
唯一的擔心,就是他們到底能不能順利殺了蘇清。
可齊王擔心他們,他就必須也要擔心。
因為,他的皇位,需要齊王替他來奪。
吸了口氣,大皇子沉著聲音,道:「擔心啊。」
語氣聲調,拿捏得很到位。
這麼些年,他最擅長的,就是偽裝。
齊王眼底泛著一抹意味深長,看了大皇子一眼,沒說話。
大皇子想要說點什麼。
可自從知道,齊王就是他親生父親之後,突然就變得無話可說,或者,有話說,卻不知怎麼說。
動了動嘴皮,大皇子最終沒有開口。
一個錦衣小廝從院子外一路疾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