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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九章 畫像

  長青去執行容恆的命令了。


  福星直接將那日被派去跟蹤寧遠心的兩個死士帶到蘇清面前。


  為了不擾容恆休息,蘇清只在院中廊下見了他們。


  「那日,寧側妃的確是路上遇到登徒子,被拉扯了幾下。」


  「除此之外,從離開府邸到上香回來,寧側妃並未再見過旁人。」


  「上香的時候,也未同沙彌說過話。」


  「捐的香火錢,不是銀票,是五個銀錠子。」


  「跟去的丫鬟,只有她的貼身婢女,從文安伯府帶來的那個。」


  「車夫就是府中撥給她專用的那個。」


  「這一路,包括上香,寧側妃都一直在我們視線中,從未離開過。」


  ……


  得了暗衛回稟的話,蘇清揉著眉心面色微沉。


  一路都沒有見過旁人。


  與她有過接觸的,唯有那個登徒子。


  有她坐鎮九王府,她有那個絕對的自信,沒哪個登徒子敢無緣無故的招惹她府邸的人。


  惡名聲擺在那,打不死他也嚇死他。


  再說,寧遠心也非善類。


  鎮國公府雖然垮了,可文安伯府並未因此受到牽連。


  如果寧遠心當真被騷擾,她想要保全自己或者保全她口中所謂的王府面子,她解決這件事的最佳辦法不是找到她,而是回娘家求救。


  一個文安伯府,足夠料理一個登徒子讓他永久的閉嘴。


  可她卻找到了自己。


  寧願受一頓屈辱閑氣,也要求她出面。


  那就有問題了。


  寧遠心的目的,應該只有一個:讓她蘇清出面。


  想明白這一點,蘇清道:「那個登徒子,你們可跟蹤過?」


  兩個暗衛搖頭,不安道:「當時殿下給我們的命令,只是查清楚寧側妃到底去大佛寺做什麼……」


  蘇清一笑,阻斷了他們的解釋,「無礙,我只是隨口一問,你們還記得那登徒子長什麼樣嗎?」


  暗衛立刻道:「記得。」


  蘇清吩咐福星,「帶他們去做畫像。」


  福星應命,轉身帶著人離開。


  夏日的梧桐樹,被微風吹得颯颯作響。


  陽光透過密密疊疊的樹葉,灑下,落在院中,變成了明暗相間的跳躍的精靈。


  瞧著那一地的舞動的精靈,蘇清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冷笑。


  寧遠心也要算計她嗎?

  不後悔就好。


  早在穿越前,她的班長就教導過她。


  做人呢,最重要的是開心啊!

  怎麼開心呢?當然是把敵人對你的惡意,翻倍的反彈回去!


  一時虐人一時爽,一直虐人一直爽。


  福星去的快,回來的也快。


  手裡的畫像遞到蘇清面前,蘇清掃了一眼,「眼熟嗎?」


  福星點頭,「大皇子的人,他的貼身隨從。」


  蘇清冷哼。


  沒想到啊沒想到,寧遠心會是大皇子的人。


  有意思了。


  拿著畫像,蘇清起身回了正屋。


  這麼勁爆的消息,當然要拿來去打擾容恆休息了。


  看著畫像,容恆愣了一瞬,隨即扯嘴一笑。


  「我一直以為,文安伯府依仗鎮國公府,寧遠心放著大好前途不要卻偏偏要窩在我這裡受苦,是被鎮國公所逼,沒想到,她背後的人,竟然是大皇兄。」


  蘇清就笑,「要不怎麼說,你這大皇兄,是個人物呢!」


  之前把五皇子耍的團團轉。


  現在,又讓寧遠心為他奔走。


  文安伯府,再怎麼,也是四皇子一黨啊。


  誰能想到,文安伯府出來的側妃,卻是大皇子的人呢!

  而且,按著寧遠心的性子和她進府以來的表現,她應該在未出閣的時候,就已經是大皇子一黨了。


  不知道女兒這麼能幹,她爹知道不。


  繼瀘輝這個坑爹的兒子之後,又一個坑爹的女兒橫空出世。


  這件事,最簡單的解決辦法便是拿著畫像和寧遠心,一併送到刑部大牢。


  轉眼第二天,大皇子禁足期間,隨從卻自由出入府邸並且調戲九殿下側妃的事,就會滿城皆知。


  可蘇清不想讓事情變得簡單。


  無趣!


  「介不介意我收點銀子再處理這個事?」


  容恆笑得一臉寵溺,「你高興就好。」


  蘇清笑眯眯道:「你就不怕,這次,我搬起石頭沒有砸到別人的腳,卻砸中了自己的腳?」


  容恆笑道:「沒關係,我的腳放在你的腳上面。」


  蘇清……


  突然感動。


  吧唧一口。


  ……


  這廂,容恆和蘇清夫妻二人開始關門「狼狽為奸」。


  那廂,寧遠心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進門就摔了屋裡幾個花瓶兒。


  「她還有點人性沒有!除了銀子,她還認什麼!一萬兩,她怎麼不去搶!」


  就在寧遠心發飆,破口大罵之際,福星來了。


  悄無聲息,福星就那麼突然出現在寧遠心門口。


  望著寧遠心,黑著臉,宛若勾命的無常,幽幽道:「你在說誰?」


  寧遠心登時一個激靈,嚇得差點跌坐地上。


  一張臉,僵硬在那。


  這人是鬼嗎?

  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


  嘴角翕合,動了動,終是沒有說出一個字。


  福星也壓根沒等她說,只中氣十足的道:「之前我家主子說,一萬兩幫你的忙,後來我家主子研究了一下,你這件事,有點棘手,她需要五萬兩!」


  寧遠心的肺,差點原地爆炸。


  不顧剛剛的驚駭,震愕看著福星,「五萬兩?」


  福星點頭,「一分不少,錢到了,自然幫你辦事,不然,你就自己解決吧,限時一天。」


  說完,福星轉頭走了。


  走了兩步,忽的頓足,回頭看寧遠心,「再讓我聽到你背後罵我家主子,我就拔了你舌頭烤了給鴨鴨吃。」


  寧遠心臉都綠了。


  被一個下人威脅羞辱,她卻偏偏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這種憋屈,在福星轉身走了的一瞬,寧遠心噴出一口血來。


  「欺人太甚!難道他們以為,這天下,就能任由她永遠的為所欲為!都給我等著,等到那一天,我必定火燒了他們!」


  咬牙切齒,嘴角含血,寧遠心怒不可遏。


  可眼下,還是得湊足銀子。


  一天的時間,去哪找五萬兩。


  回娘家嗎?


  這麼一筆巨款,她爹必定要問緣由。


  這緣由……


  哪裡能說!


  可.……

  不找家裡,去哪湊這筆巨額呢?

  變賣嫁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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