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奔走
就在長公主想吐血的一瞬,蘇清笑著朝容恆道:「你說,長公主要是知道,我質問她的話,全是我自己個編的,她會不會吐血啊?」
「哇~~」
聽到動靜,蘇清和容恆雙雙回頭,就見長公主一口老血湧出,正怒目看過來。
蘇清……
要不要這麼配合!
容恆……
媳婦啊,你這嘴長得跟刀似得,她不吐才怪!
兩口子掃了長公主一眼,齊刷刷又轉頭。
蘇清繼續朝容恆道:「不理這些不相干的,咱們繼續,剛才到哪了?哦,對,感情問題,你這是感情問題……」
說著,蘇清忽的用力一拍容恆的肩膀,「你是不是看上哪個小賤人了?」
容恆瞠目結舌看向蘇清。
小賤人……?!
你確定這個形容詞合適?
震驚過後,沒忍住,容恆抖著肩膀笑起來,走的那叫一個步伐輕快,「嗯啊,我是看上這麼一個人。」
蘇清……
還真是有個小賤人!
原本好好地心情,忽的就像烏雲遮日一樣,蘇清臉上的笑,唰的沒了,狠狠白了容恆一眼,抬腳就嗖嗖快步朝前走,幾下就走到容恆前面,而且越走越快。
容恆……
忙追上去,「你走這麼快做什麼!」
蘇清一甩衣袖,「想你的小賤人去吧,你管我走快走慢呢!」
容恆……
姑奶奶,你就是那個小賤人啊,哦,不,你就是那個人啊!
所以……
容恆眼底騰起一片亮光,這是吃醋了?!
不自覺,嘴角噙了笑,容恆跟著蘇清的步伐,道:「你說,怎麼才能討女孩子喜歡呢?」
蘇清抬手,想都沒想,狠狠在容恆胳膊上擰了一把,「我一個大老爺們,怎麼知道這些,找你小妖精商量去!」
真是氣死了!
擱我這裡撒狗糧呢!
去你大爺的!
小心老子燉了你們倆!
蘇清越走越氣,渾然不覺自己到底在氣什麼。
容恆越走越開心。
生這麼大的氣,這得多大的醋意啊。
背後一眾朝臣……
抖著眼角,看著前面走路跟跑似得九殿下和九王妃,不得不也加快步伐跟上去。
於是,宮裡就出現了浩浩蕩蕩一群隊伍,
前面,蘇清和容恆並肩奔走。
後面,一群朝臣及家眷擦著腦門的汗跟著奔走。
一群人就跟急著要去護駕似得,惹得宮人頻頻側目:出什麼事了?
快走到御書房門口的時候,蘇清忽的步子一頓,朝容恆道:「你到底看上哪家小姐了?」
容恆滿目深情盯著蘇清,「你猜?」
蘇清……
猜你大爺的嘴!
橫了容恆一眼,蘇清道:「你身上的毒素也快清完了,既是你已經有了意中人,咱們和離的計劃,就提上日程吧。」
說完,蘇清轉頭進了御書房的小院。
容恆傻眼立在門口。
啥?!
吃醋了,難道不是從那個小賤人手裡把我搶過來嗎?
然而,不等容恆緩過一口氣,長公主幽幽立在他背後,陰測測低聲道:「你認識沈衡嗎?」
容恆哪有功夫和心思搭理她,一擺手,「不認識!」
抬腳去追蘇清。
媳婦啊,你就是我的小妖精啊!
長公主狐疑看著容恆的背影,回答的這麼乾脆利索,可見是真的不認識了。
可……動怒起來,給人的感覺,怎麼就那麼像呢?
是她多慮了?!
一定是。
容恆追上蘇清,還未開口,福公公從御書房裡出來,躬身道:「殿下,王妃,陛下在裡面等著呢,快進去吧。」
容恆……
蘇清理都沒理容恆,兀自抬腳進去,容恆無聲嘆一口氣,苦笑一下,跟著進去。
福公公……
小兩口吵架了?
狐疑看了他們的背影一眼,轉而朝一眾朝臣道:「偏殿刑部尚書大人正在候著,勞煩各位大人並家眷,去做個口供。」
一眾大臣帶著家眷走向偏殿,院中,便只剩下長公主和押解她的兩個小內侍。
福公公頗為恭敬的行了個禮,「陛下口諭,勞您且先在此等候。」
說著,一指旁邊的椅子,「稍坐。」
說完,福公公轉身進屋。
長公主心頭微動。
福公公這麼恭敬的態度……
在宮裡,福公公的意思,往往都代表了皇上的意思。
難道,杜淮中並未將她供出?
長公主心頭一暖。
就知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不會這樣絕情的。
只要杜淮中不將她供出,那她的勝算,便又大一分,只要她今兒能無恙出宮……
死死一捏拳頭,長公主微垂的目光,陰戾寒涼。
蘇清!
長公主坐在椅子上,重新開始勾勒殺掉蘇清以及那隻雞的計劃。
御書房裡。
皇上一臉凝重坐在桌案后,晦暗的面色上,帶著難以壓制的激動和不安。
蘇清微愣,皇上在激動什麼?為什麼又會不安?
不自覺,朝容恆看過去。渾然不覺兩人剛剛鬧彆扭。
容恆微微搖頭,表示不知。
整個御書房裡,瀰漫著一種沉重的氣息。
長青原本立在當地,眼見容恆進來,立刻挪步,站到容恆身後。
行過禮,皇上只示意蘇清和容恆且先稍候,並未開口詢問。
一時間,御書房裡,又恢復死寂一般的安靜,靜默之下,連喘氣都顯得格外突兀。
半柱香后,太醫院院使從內間出來,回稟道:「陛下,杜將軍已經可以開口說話了,只是身體太過虛弱,只能躺著。」
皇上明顯松下一口氣,起身,「你們兩個隨朕進來。」
蘇清和容恆相視一眼,跟著皇上進裡屋。
五殿下也在,見到他們進來,只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轉而朝皇上道:「父皇,杜將軍被囚禁多年,身子不是一般的虛弱。」
囚禁?
蘇清蹙眉。
難道說,這麼些年,長公主一直把她的駙馬囚禁在密道里?
這人真是變態啊!
微吸一口氣,蘇清朝杜淮中看過去。
杜淮中面色蒼白的躺在床榻上,看到皇上進來,眼底驟然湧起激蕩的波光,掙扎著就要起身。
福公公忙上前,按他在床上躺好,「將軍勿要多禮,更勿激動,什麼話,您慢慢說才能說得完。」
蘇清……
這意思是,稍稍激動,人就容易掛了?
想及此,蘇清忍不住想要給杜淮中診個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