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破境成功
“徒兒莫要擔憂，煉魔教追殺了我整整三年，都未能取下我的項上人頭，何況小小一個莫煙雨。”
“那不一樣，莫煙雨若是聯合外人對您刀鋒相向，您會名聲掃地的啊。”
李長生壁咚嶽虹英，臉上掛起一副輕描淡寫的笑容，“除了你之外，誰背叛我，我都不在乎！”
“師尊。”被李長生忽然那麽一撩，嶽虹英嘟起嘴，一雙美眸瞪得老大，氣呼呼地盯李長生看，心裏既焦急又感動。
“哈哈哈哈，瞧你這幅緊張兮兮的樣子，莫煙雨懷有二心，難道為師看不來嗎？我門下弟子七十餘眾，誰不努力工作為我賺錢，唯有她，成天磨洋工，搞什麽修煉。修煉問題最多就是她，也不見她交輔導費，甚至連師尊都不肯叫喚一聲。從那時起，我就防著她了。”
“如此說來，師尊已有應對之策。”
“算是吧。”
“那我洗碗去了。”嶽虹英眉開眼笑地捉起李長生剛剛用膳的碗筷，一蹦一跳地跑出去。
李長生看著她的背影，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無妨，讓陳紅雲那丫頭洗便可，你過來，我欲指導你修行。”
“好。”
嶽虹英出門片刻後就又折返回來，眸子裏滿是期待。師尊隻會在弟子可以突破境界時單獨授課，這就說明自己即將從一階虛無之境後期突破到一階虛無之境圓滿期。
李長生拿出一把扇子，擺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對徒弟下達命令，“打好坐，控製好呼吸，開啟冥想，讓自己融入自然。”
嶽虹英脫了鞋，盤膝而坐於床上，閉上雙眸，開始吸納天地間的精華。
李長生一邊扇著扇子，一邊繞著嶽虹英行走，“修靈者想要破鏡，需與自身魂魄溝通，而一階虛無之境的靈魂處於虛無縹緲的狀態，位於其他時空，想要與其溝通，必須讓自己元神出竅，達到虛無縹緲的狀態。為此必須心無雜念，放空自己，忘卻肉身。”
嶽虹英照著師尊的話去做，試圖將自己放空，但始終未能如願。一刻鍾轉瞬即逝，嶽虹英還是未能和自己的魂魄溝通上，緊張得大汗淋漓。
李長生拿出手帕給她擦汗，“忘卻突破境界本身，多想想宇宙洪荒、生命起源，想象自己如沙礫般渺小，相對於宇宙而言，可有可無。”
“沙礫沙礫。”嶽虹英嘴裏頭不斷低語，試圖在腦海之中勾勒出一顆沙子位於宇宙深處的畫麵，慢慢地，她不再流汗，呼吸亦變得極為均勻而輕微。
李長生英俊的臉龐掛上一副寵溺的微笑，取出幾根銀針，對準她的相應的穴位插進去。
一刻鍾後，嶽虹英睜開雙眸，站起來，好像變高了些，身上的氣質也有所改良，給人煥然一新之感，如沐春風。
嶽虹英的呼吸興奮得急促起來，美麗的臉龐如鮮花般，綻放出燦爛無比的笑容，“師尊，我成功了。”
李長生的反應倒是平平無奇，收起扇子就去給自己沏茶，“行了，區區一階虛無之境圓滿期也能高興成這樣。”
“師尊的修為也不過是一階虛無之境後期罷了，我這算是超過師尊，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吧。”
“行行行，汝之厲害，吾天下人望塵莫及，去把莫煙雨那丫頭給我叫進來。”
“師尊怎麽不自己去叫。”嶽虹英立刻變臉，她現在一點兒都不想理會莫煙雨這個吃裏扒外的女人。
“你不去，我自去。”
“別別，我去還不行嗎？”
正當嶽虹英走出房門時，恰好遇上莫煙雨，後者馬上也感受到了嶽虹英突破境界，笑著拱手，“嶽師姐修為又有所精進，真是可喜可賀。”
“哼，是我要恭喜你才對！”嶽虹英頭也不回地離開。
見到莫煙雨在沒有被自己召見的情況下，便私自前來，李長生有些不悅地開始品茶，把她晾在一旁。
幾分鍾後，莫煙雨沉不住氣了，裝模作樣地給李長生賠罪，“先生，煙雨冒昧打擾，還請見諒，不知何時可以開始衝擊二階輪回之境。”
李長生站起來，從牆角的櫃子裏拿出一顆丹藥，遞給莫煙雨，此乃我煉製的二品進階丹，至少價值五十萬金幣，你服下吧。”
“謝先生。”莫煙雨從李長生手中接過二品進階丹，吃下去後，也如剛剛的嶽虹英一樣，盤膝而坐，閉上雙眸，開始吸納天地間的精華。
“一階虛無之境的魂魄最為虛無縹緲，所以我才告誡你不要急於突破境界，要好好築基，提高自身靈能純度才對。”
莫煙雨坐在地上一動不動，沒回應李長生，李長生歎息一聲，步入正題：
“修者想要由一階虛無之境突破至二階輪回之境，其魂魄需承受無盡輪回。在這過程中，你的魂魄會進入不同的異時空，在牛羊驢馬雞狗鴨兔等天下萬靈之間輪回，在這過程中，千萬不要遺忘自己作為人的本質，否則就會前功盡棄。”
很快，莫煙雨開始衝擊二階輪回之境，其魂魄隨之墜入六道輪回。但其未能做到不忘初心，漸漸失去人智，精致臉龐上的表情變得難以描述起來，嘴裏頭出現“汪汪汪”、“咕咕咕”、“咩咩咩”等各種動物叫。
“誒~真是沒用。”李長生搖頭歎息，再這樣下去，莫煙雨用不了多久就會在輪回中忘卻自己的人類身份。
李長生把手掌放在她豐滿的左胸口上，捏了捏，調集靈能向輪回中的莫煙雨傳音：“趕緊醒悟過來，莫要當畜生！”
莫煙雨已於衝擊境界的輪回之中迷失自我，突兀聽聞李長生這句話從天而降，其生而為人的記憶再度被喚醒。
眨眼間，莫煙雨重新鎮靜下來，嘴裏頭各類動物的叫聲也隨之消失殆盡。緊接著，李長生拿出幾根銀針，往她相應穴位上刺去，注入靈能，打通其經脈。。
衝擊大境界的耗時是比較久的，夜幕悄然降臨，銀色的月光通過窗口撒進來，格外明亮。
直至淩晨一點，莫煙雨才破境成功。她緩緩睜開雙眸，站起身來，一股曆經生死輪回的霸道氣息從嬌軀之內奔騰而出，震得李長生茶杯中的綠茶都泛起陣陣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