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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司寇年將死

  「百里大人如此優秀,這不就是最好的理由嗎?還是說百里大人不這麼想呢?」言子君說著微微退後了幾步,看似漫不經心的在這宗祠之中打量起來。


  百里永夜的眼眸寒了寒,言子君的心思太深,一時之間根本看不透!想到這裡他忽然有些釋然了,直接看向言子君:「不是我如何想,而是長公主的心思到底是什麼?」


  「我知道你對我心存疑慮,然而我真是有心招你入麾下,司寇年就是我送你的第一份大禮,當然,你要是覺得不夠,我還有第二份。」言子君說道這裡,轉頭淡笑著看著百里永夜。


  百里永夜心中一沉:「是什麼?」「以百里大人的才智,想必已經猜到了。」言子君笑說著,隨即忽然轉身,朝著宗祠之外走去:「趁熱打鐵,百里大人不如現在就去看看司寇年吧,一夜足夠讓他在地獄里煎熬了。」說著她竟然也不管百里永

  夜答不答應,人已經徹底消失在宗祠之中。


  百里永夜的臉色陰陰沉沉的變化著,他抬頭看著點滿了燭火的宗祠,燭火在風中微微顫抖,他只覺得這心正如這跳動的火苗一般讓人不安,似乎有什麼大事情就要發生了!

  「百里大人,請吧。」他心中正想著,就有一個兵士走了過來,百里永夜抬腳,眼看就要繞過供桌的時候,目光卻若有所思的掃了一眼另一扇掛著銅鎖的門。


  大牢之中,百里永夜看到司寇年蹲坐在地上,雙手抱膝,目光有些呆愣的直視著前方,聽到有人打開了鎖鏈也沒有半分的反應,好像整個人都石化了一樣。


  百里永夜看他如此,笑了笑:「到了這個時候,司大人又何必再裝,我想你比我更加清楚,皇帝是不會來救你了。」


  司寇年沒有說話,他的目光依舊獃滯的平視著前方。百里永夜也沒有生氣,只是微微的他了口氣:「想你當初在烏夜城的時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何必削尖了腦袋要跑回南歌送死呢?」


  司寇年沒有說話,他的目光之中依舊一片的茫然,百里永夜沒有再看他,只是信步在牢房之中走了起來:「你知道你為什麼鬥不過我嗎?」


  他此話一出,目光獃滯的司寇年終於有了反應,他轉過頭,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百里永夜,沒有說話,但是那神情卻足以說明一切。


  百里永夜笑了笑:「司大人不打算繼續裝下去了?」司寇年沒有回答他,只是看著他,一雙蒼老的眼眸中一片死寂:「我司寇年埋伏烏夜城三十年,全城上下沒有一個人知道我的身份,我的一切計劃本該順利進行。但是你,就因為你,因為那個雲悠悠,我三


  十年的努力功虧於潰,我不服,我要在南歌捲土重來!但是你,又是你,自從你出現在南歌之後,我諸事不順,你是天生出來克我的嗎!」


  司寇年說道最後神情忽然激動了起來,他蹭的一聲站了起來,渾身的鎖鏈叮噹,他怒視著百里永夜:「三十年,你知道我那三十年我卑躬屈膝,委屈求全,我是怎麼過來的嗎!」


  百里永夜看著他近乎控訴一般的神情,依舊是微微的揚起了嘴角:「司大人,這個黑鍋,我可不背。」


  「要不是你我怎會落到今天這副田地,難道我還誤會你了不成!」司寇年憤怒過後,先前的死寂一掃而光,全部變成了控訴。「烏夜城你會失敗,是因為你小瞧了傅安易,你小瞧了鳳軒夫人,甚至,你還小瞧了傅清照,所以你失敗的原因不是我,也不是悠悠,而是你太自負,太輕敵。而此番南歌的事情就更不需要我多言了,你會

  失敗,只是因為你知道的太多罷了!」百里永夜看著傅安易:「你不過是一枚棄子而已。」


  司寇年聽到最後一句話,身子一僵,一屁股坐到在地,眼神再一次呆愣了起來。百里永夜在牢中緩步的走著:「你這一生所受一切不過自作自受,因為你當初跟錯了人。」


  他此話一出,司寇年的嘴角揚起了一絲冷笑:「你說這麼多,是想要知道什麼?」


  「我想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此刻的百里永夜竟然沒有任何的隱藏,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司寇年聞言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你以為我會說?」


  「你說不說都是死路一條,但是你說了,我卻可以幫你繼續跟他斗下去!」百里永夜神情淡定的看著司寇年。


  司寇年聞言憤懣的目光漸漸的暗淡了下來,他獃獃的坐在那裡出神,百里永夜也不吭聲,只是自顧的在牢獄中緩步的行走,一點不去打擾他。


  過了約莫一刻鐘的時間司寇年忽然開了口:「他的目的你應該已經猜到了。」


  百里永夜停住腳步看著他:「那也得司大人說出來聽聽看了。」


  「無非是狼子野心,想要吞併烏夜城罷了。」司寇年冷笑。


  百里永夜的眼眸寒了寒,隨即冷笑出聲:「司大人口口聲聲說他是要在烏夜城找尋一樣東西的,到了現在卻變成吞併烏夜城,司大人是覺得自己的謊話高明,還是我好騙呢?」


  司寇年聞言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百里永夜,想不到聰明如你,竟然也有這般蠢鈍的時候!」


  司寇年這麼一說,百里永夜的臉色微微一沉:「你騙我!」


  「你現在才發現,我真是高興。」司寇年的嘴角揚起一絲笑意:「一個莫須有的東西就讓你們惦記這麼久,你敢說我的謊話不高明嗎?」


  百里永夜略微的沉眸,若司寇年現在沒有說謊的話,在烏夜城裡他說找什麼東西,其實就是一個騙局,故意引他們猜忌,讓他們尋找。


  但是司寇年當時的樣子不像是作假,但若說當時的神情不似作假,他在烏夜城這麼多年來,一次都沒有進入過烏夜城的聖地,按照他的手段,只要想,就算沒有鑰匙,他一樣可以進去的。


  想到這裡,他一時間竟然有些舉棋不定起來,司寇年見他如此,臉上忽然露出了喜悅的笑容:「看你舉棋不定,我心中好生歡喜。」


  「窮途之末的自娛自樂嗎?」百里永夜冷笑了一聲看著司寇年:「你的算計,你的思謀,全部都被我和長公主猜的一清二楚,你能歡喜,在下實在是佩服。」他這麼一說,司寇年的臉色頓時就僵硬了起來,他知道越是這種時候,他就越應該帶著勝利者的微笑看著百里永夜,但是他的心胸本就不寬廣,平日里又心高氣傲,這次的失敗對他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讓他一下子血氣不順,只覺得心口一陣一陣的憋悶,連呼吸似乎都有些急促起來。百里永夜見此,臉上的笑意就更加深沉了:「言子書和言子卿早就看穿了你的意圖,我與他們早就結盟,你在我們的眼中不過就是跳樑小丑一個罷了。」他話音剛落,司寇年哇的一聲,一口老血就從喉頭噴


  了出來:「滾,你給我滾!」他死死的攥緊了自己的心臟,往日里的剋制和冷靜彷彿瞬間都被狗吃了一樣。百里永夜笑了笑:「司大人,明日午時才是問斬的時候,你可要保重身體啊。」說著揚起了頭,大步的走出了監牢,他剛走出去沒多久,就聽到一陣陣劇烈的咳嗽聲從司寇年的牢獄之中傳了出來,嘴角不由

  揚起了一抹冷笑,隨即轉身就出了牢房。


  宗瑋棋在言子息府中焦急的走來走去,他本來是想要暗中跟著百里永夜的,但是百里永夜非說什麼他一個人就可以了,萬一出事了,他在外面還可以想辦法營救,否則兩個都陷進去了,到時候就抓瞎了。


  百里永夜說的有道理,他一時間無法反駁,但是呆在這府里等消息簡直就是度日如年,好幾次他都想出去看看情況,又怕要是百里永夜突然回來,兩個人岔開了那就更加麻煩了。


  就在焦急的時候,就看到百里永夜走了過來,一看到百里永夜的神情,他心中頓時一松,臉上就露出了笑容:「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百里永夜聞言不由的沉下了臉:「我像是會死的人嗎?」「這像不像我又不是閻王爺,哪裡分辨的出來,反正看到你活蹦亂跳的我就放心了。」宗瑋棋說道這裡,大出了一口氣,端起桌上的茶杯就給自己倒了一杯,咕咚咕咚的就咽下肚:「我這擔心的一早上都沒喝


  過水,渴死我了。」


  百里永夜見他如此,本來陰沉的臉上不由的露出了一絲笑意:「事情並不順利。」


  宗瑋棋聞言立刻放下茶杯看著他:「怎麼個情況?」


  百里永夜倒是沒有著急回答他,而是看著他:「言子息被送回府上之後,做什麼去了?」


  「言子息?」宗瑋棋一愣:「言子息沒有回來過啊?」他這麼一說,百里永夜的眼眸立刻沉了下來,隨即臉上滿是思索:「他去宗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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