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鑰匙在哪
眾人聞言點了點頭,第二日大清早,司寇年懶懶的伸了個懶腰,站在了軟禁他的院子里,看著雲悠悠等人,他的眼珠微微一動,臉上卻沒有半分畏懼和狼狽,雲悠悠見他如此,想到那些死去的生命,臉色
不由的就不好了。
「你就為了爭權奪利,將那麼多人推入死亡的深淵,你這心中就沒有半分愧疚和不安嗎?」
司寇年聞言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忽然仰頭哈哈大笑起來,百里永夜輕輕的拉了拉雲悠悠的手,跟這種人講良心,無異於對牛彈琴。
果然,司寇念的眼神中滿是輕蔑的看著雲悠悠:「你們以為這就是結束了嗎?你們以為我找你們來,就是讓你們這群乳臭未乾的小娃娃來數落質問我的嗎?」
宗瑋棋聞言臉色一沉,傅清照的目光也頓時變得狠厲起來:「你廢話這麼多做什麼,直接告訴我們你通敵的是哪一國即可。」
哪知道司寇年的臉上忽然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你這就綳不住了嗎?果然是傅安易的兒子,老實又莽撞。你以為你攔截了我與外界的聯繫,就真的是剪除了我所有的羽翼了嗎?」
眾人臉色一變:「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司寇年哈哈一笑:「意思就是你們這些蠢貨都被我耍了,這裡的一切我已經不稀罕了,你們想要就隨便拿去好了。」司寇年說道這裡忽然仰天大笑。
他這一笑眾人頓時明白了,他們以為已經切斷了司寇年與外界的聯繫,其實這一切在司寇年眼中根本就不算什麼的。
想到這裡他們心中一沉,傅清照頓時覺得一陣惱火,從自己第二次去見司寇年的時候開始,他就一直當做笑話一樣在看自己吧。
然而就在這時,隨著司寇年的大笑,司寇年身後的房樑上,忽然多出了一隻巨大的鳥兒一下子沖向了司寇年。
眾人一愣,就見司寇年一把抓住了那鳥兒的脖子,鳥兒脖子上立刻開出一個大孔,裡面竟然是一張椅子,司寇年一下子坐了上去,那鳥兒蹭的一聲就直飛半空。
「機括!」宗瑋棋見此不由的喊出聲來,這一切發生的太快,誰都沒有想到窮途末路的司寇年,竟然還有後手,等到他們回神的時候,他已經被帶離了地面。
「我來這烏夜城三十年了,我以為我算盡了機關,卻到底是低估了傅安易這個老東西,我想要的一直沒有找到。」已經被大鳥拽上半空的司寇年忽然心有不甘的開了口。
「你要找的是什麼!」雲悠悠不由的大聲開口,哪知道半空中的傅司寇年忽然笑了。
「你們想知道就來南歌來找我好了,如果你們有那個能力的話,哈哈哈……」伴隨著他得逞的笑聲,司寇年一下子就衝上了九霄,再也不見蹤影。
這一切來得如此突兀和迅疾,讓人根本來不及反應,等到司寇年徹底的消失了,宗瑋棋的眼眸一沉:「南歌國擅長機括製造,司寇年難道勾結的他國就是這南歌!」
百里永夜聞言不由的皺了皺眉頭:「這南歌國乃是堪比盛月國的大國,為何要派遣司寇年這樣的人來烏夜城找東西呢?」
雲悠悠對此兩眼一抹黑,她根本就沒有聽過什麼南歌的隨即看向百里永夜和宗瑋棋,剛要問話,宗瑋棋和百里永夜卻意外的對視了一眼,幾乎一口同時:「不好,有詐!」
「怎麼了?」傅清照聞言臉色一沉。
「司寇年說他要拋棄這裡的一切,這裡面肯定有些文章,否則按照他的性格,既然有離去的能力,為何一直就默不作聲的陪著我們做戲,他可不像是有閑心看戲的人!」百里永夜冷聲。
他的聲音剛落,就見一個小兵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城主,大事不好了不好了!」
「怎麼了?」傅清照臉色一變,連忙走了過去。
「毒障蔓延進城裡了!」
「什麼!」在場的所有人臉色陡然大變,宗振海更是一個健步就扯住了那小兵的衣領:「毒障怎麼會入城!」
「小的也不知道啊,守著界碑的兵士說界碑似乎有些鬆動了,所以毒障一下子就蔓延了出來。」小兵戰戰兢兢的說著。
「報,毒障正在快速的在城中蔓延,城中居民已經開始恐慌了!」
「報,已經有兩個人因為接觸毒障而死了!」
「報……」一道道噩耗傳來,簡直就是雪上加霜。
「現在怎麼辦!」雲悠悠心中一緊,連忙看向百里永夜。
百里永夜還沒有開口,那一直面色鐵青的傅清照卻忽然沒了之前的慌亂,而是用一種非常冷靜的語氣看著眾人:「只要帶著神器前往界碑,就一定能制止毒障的蔓延!」
「你知道解決的辦法?」宗振海眼中年一亮。
「小時候看見爹做過一些奇怪的動作,只要血脈相通,又用著神器,應該可以制止。」傅清照說著連忙看向雲悠悠。
雲悠悠秒懂他的意思,立刻從袖子里掏出那根棍子遞給了傅清照:「只有一半,不知道能不能用?」
「一半不行的,只有神器結合起來,才會發揮功效!」宗振海忽然想到了什麼似得忽然看向宗瑋棋:「你快回去把禁地的鑰匙拿來!」
宗瑋棋連忙閃身就去了,雲悠悠聞言不由的一怔看向宗振海:「不是說禁地的鑰匙要有兩把才能同時開啟么,如今只有一把,另一把呢?」
他這麼一說,傅清照頓時想起來小時候是跟傅安易進過禁地的,確實有兩把鑰匙的,一把在宗振海手裡,一把在傅安易的手裡,可是傅安易失蹤多年,他就再也沒有見過鑰匙了啊!
「你也不知道另一半鑰匙在哪裡?」宗振海看著傅清照頓時大急,傅清照搖了搖頭,傅安易很少跟自己提禁地的事情。
宗振海隨即看向雲悠悠:「雲大小姐,你快些想想,當初老城主還曾有什麼交代嗎?」
雲悠悠深吸了一口氣,連忙仔細回想著當初傅安易說的話,隨即失望的搖了搖頭「那把鑰匙肯定不在傅安易的身上,我當時並沒有看到他身上有那把鑰匙。」
「那就肯定還在烏夜城中,會不會是司寇年那老賊拿走了?」宗振海臉色因為焦急而變得通紅,這每耽擱一下,就是一條生命的消亡啊,他如何能不著急。
百里永夜沉默了許久,忽然看向傅清照:「鳳軒夫人可曾對你說過什麼,或者提過什麼?」
傅清照連忙回憶起來,可是怎麼想,都似乎沒有提到鑰匙的事情:「來人,給我找!」傅清照忽然開口,轉身沖著下人喊道,下人連忙匆匆而去。
這個時候宗瑋棋已經拿著鑰匙趕了回來,看到眾人眉頭緊皺,正要開口,卻見絲染正一路小跑的沖了過來。「你怎麼來了?」宗瑋棋不由一愣,眾人一看是絲染,不由的全部詫異起來。絲染是鳳軒夫人的侍女,鳳軒夫人死後因為被懷疑著,所以並沒有將她們遣出殿中,還留在鳳軒夫人的故居,沒想到這個時候她
竟然來了。
「我聽聞城主大人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絲染氣喘吁吁的說著。
「你知道什麼?」傅清照的眼中一亮。
絲染將懷裡抱著的布包打開,眾人就見一個兩隻手那麼大的圓球,遞給傅清照:「夫人以前說過,城主肯定會有用到的一天,讓我小心收著。」
眾人不由的面面相覷,誰都沒有想到,鳳軒夫人雖然已經身死,但是她的謀算竟然也這般深遠,難道她早就覺察到了什麼,所以才會給傅清照留下這樣的後手嗎?
但是現在已經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兩把鑰匙齊聚,他們火速的來到了禁地之後,兩把鑰匙同時轉動,嘎啦一聲重響,那厚重的鐵門一下子就打開來了,這一次沒有一半,而是同時打開。
傅清照拿著棍子率先走入,雲悠悠等人連忙跟上。一進這禁地,雲悠悠只覺得與當初所見到的完全不同,整個禁地之後那個充滿了一種盈盈的光澤,讓她的內心某一處莫名的歡愉和雀躍。
她知道肯定是烏夜令的感覺,想到這裡,連忙看向宗振海:「烏夜令怎麼才能還給傅清照呢?」眾人聞言臉色一怔,沒想到雲悠悠從未有過一刻貪婪的念頭,宗振海心中感動,但是卻嚴肅的看著雲悠悠:「雲大小姐大義我們心領了,但是據老城主所言,只能是生死交託,否則,這烏夜令一旦離開身體
,你必然就會如老城主一般,當場死亡。」雲悠悠也沒有想到這烏夜令交託起來這麼麻煩,百里永夜聞言心中一緊,立刻拉過了雲悠悠,無聲的舉動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感覺到百里永夜的關切,雲悠悠柔和的拉過他的手,看向宗振海:「就真的沒
有一點解決的辦法了嗎?現在烏夜城中有難,有這烏夜令和神器的感應的話,驅逐起毒障來應該可以事半功倍。」「據我所知沒有,但是不排除我只是孤陋寡聞。」宗振海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