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宗瑋棋的準備
「詛咒!」無勾一愣,隨即想到了在盛月國的時候,百里永夜突然讓自己命人去查詛咒的事情,結果一直未果。他本來以為百里永夜只是一時興起,難道是雲悠悠中了詛咒嗎?宗振海思量了一番,如今他和百里永夜算是幫著自己的,又因為雲悠悠的關係算計司寇年,如此一來,也算是半個盟友,想到這裡點了點頭:「是詛咒,烏夜令宿主三年內不在烏夜泉中侵泡,就會反噬宿主
。」
百里永夜一幅果然如此的樣子,但是也不多言,沖他揚了揚下巴:「寫吧。但是要隱去我的身份,只說我是個幫忙的就行了。」
無勾聞言心中一苦,自己都忘記了,司寇年一寫信肯定就得交代來龍去脈,這個時候,肯定要提到公子的。唉,公子的身份一日不跟雲悠悠說明了,他這心裡怎麼總覺得什麼梗著一樣,生怕出事了啊。
同一時刻的殿中,宗瑋棋沉眸想了許久,又將目光看向了那小兵:「你仔仔細細的把看到的情況再說一遍。」
「回稟公子,當時事情緊急,軍督大人帶著一堆精兵火速趕往,然後我們這些兵士集齊了之後才趕了過去,但是等到我們趕過去的時候,除了發現一些精兵和黑衣人的屍體,根本不見將軍的人影!」
「你們都仔細找過了嗎?」傅清照啞著嗓子問他。
「都找過了,什麼都沒有。」那小兵連忙回答,傅清照連忙看向宗瑋棋,卻見宗瑋棋的臉色慘白,他二話不說沖著傅清照一拱手,人就飛快的走了出去。
司寇年聞言知道百里永夜已經得手了,心中一陣陣的愉悅。雖然他之前就說讓百里永夜最好將宗振海弄死在宗祠里,但是因為計算到宗振海的援軍,他也說過,弄不死先拖走,到別的地方直接殺了。如今只說失蹤的話,看來計劃有些變化了,但是這一切都無妨,反正宗振海此番是插翅難逃了。想到多年夙願就要達成,他心中無比的雀躍,但是臉上卻露出不高興的神色看向傅清照:「這宗瑋棋太不知道
禮數了,你還沒有發話呢,他就這麼大咧咧的走了,實在不成體統。」
「他也是事出有因,此事就算了吧。我有些累了,我先回去了。」傅清照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司寇年本身也想下去了解情況,頓時點了點頭。宗瑋棋一回到府中,就召集手下,準備全程搜捕。既然宗祠里沒有人,又沒有屍體,說明他爹一定是被轉移了。既然是被轉移了,在這和滿是毒障的烏夜城中,自然只有城中方便刑訊。謁金門的幾個據點
之中,他剛好全部都知道,只要同時直搗這幾個地方,肯定能有所發現。
但是同時他也非常的疑惑,如果是按照司寇年的計劃,他爹必然是留不得的,而且,最好是當場殺死在宗祠里最為妥當,怎麼會忽然轉移了呢?
正在他準備的時候,管家卻急匆匆的沖了進來:「公子,一位叫雲悠悠的小姐說有急事求見。」
「快請!」宗瑋棋眼中一亮,看到雲悠悠連忙迎了上去:「你沒事就好。」
雖然知道百里永夜不會傷害雲悠悠,但是沒有看到人,這心中還是不免有些擔憂的。
說著就要去拉雲悠悠的胳膊,一個身影毫不客氣的插了進來:「宗公子別來無恙。」
「無勾!」宗瑋棋豁然停住腳步,看著無勾,眼中飛快的閃過懷疑,無勾救了雲悠悠的話倒是可以理解,但是他為什麼會和雲悠悠一起來呢?
無勾用自己寬闊的後背,完全擋住了雲悠悠的身體,冷笑了一聲,這才從懷裡摸出一封信遞給宗瑋棋:「我家公子給你的。」
宗瑋棋拆開信,看到的卻是宗振海的筆記,頓時明白為什麼宗振海沒有死在宗祠中了,連忙叫上人沖向茶貴樓。
無勾立刻跟上,雲悠悠想了想也連忙跟上。
「雲大小姐,此去危險,您還是……」無勾連忙出聲阻止,雲悠悠卻打斷了他的話,目光淡然的看著他:「事情我已經參與了,這個時候就沒有後退的道理。」
宗瑋棋見她如此,臉上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那就一起走。」
哪知他的手剛挨打雲悠悠的肩頭,無勾一個伸手,就將他的手打開了:「宗公子,男女授受不親。」「雲大小姐都沒有開口,你激動什麼?」宗瑋棋笑眯眯的看著無勾,利落的躲開了他的手。雲悠悠雖然還不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眼下一看就是事態緊急啊,也不知道這兩個人在這裡雞毛蒜皮什
么,提起裙擺就往外走。
宗瑋棋連忙跟上,無勾哪裡肯落後,生怕雲悠悠又被這無恥的宗瑋棋佔了便宜,連忙跟了上去。宗瑋棋看他跟上了,不禁揶揄的笑了一聲:「你現在跟著我有什麼用,一到茶貴樓你還不是得幫你主子去。你說你一個下人,又是個殺手,護好你主子的安危就行了,雲大小姐還不定能不能成為你的主母呢
,何必現在就盯得這麼死。」宗瑋棋說著,忽然眼珠子一轉,笑哈哈的看著無勾:「我知道你像什麼了!」無勾被他前面的話已經氣的動了肝火了,聽到他後面的話,知道肯定更難聽,壓根就沒打算搭理,徑自去追雲悠悠,哪知道宗瑋棋一個輕功,就飛到了他的面前:「你這個樣子就像只護短的母雞,不,公雞
!」
無勾聞言頓時氣的火冒三丈,再也沒有平日的冷靜了,照著宗瑋棋就打去,宗瑋棋哈哈一笑,就往雲悠悠那邊沖,同時還不往沖著雲悠悠大叫:「無勾打我!」
雲悠悠這心裡頭著急呢,聽到宗瑋棋的話,頓時無語的掃了他一眼:「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玩的起來。」
無勾聞言,臉色頓時舒緩了幾分,哪知道雲悠悠卻轉過頭來見著他:「這裡有瑋棋,你快去看看永夜那邊有什麼需要沒有,你不在他身邊,他一定很不方便。」
雲悠悠這麼一說,無勾想了想,這才點了點頭,瞪了宗瑋棋一眼,閃身就走了。
「哎呦喂,他還會瞪人啊,我以為他是根木頭呢。小姐,你看到沒有,他剛才竟然瞪我了啊。」宗瑋棋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看著雲悠悠,雲悠悠直接朝大門走去,完全無法理解宗瑋棋逗弄無勾的惡趣味。司寇年回到自己的府中,關上了房門,嘴角終於徹底的完全綻放開來,露出了一個舒心的笑容。多年籌謀終於快要實現了,饒是他淡定如斯,這心中也是滿腔的笑意,正在他準備大笑的時候,一個聲音卻
冷冰冰的插了進來:「司大人似乎高興的有些太早了啊!」
「誰!」司寇年臉色陡變,豁然轉身,就看到無星不知道何時,竟然出現在了自己的房中。
看到是無星,他臉上的怒容很快的收斂了起來,笑著看他:「無星公子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以大人的心思,還會不明白我話中的意思?」無星笑了笑。
司寇年的臉色一沉,想到宗振海如今還只是失蹤並不是身死,再看看無星的態度,眼中一沉:「你的意思是,百里永夜陰奉陽違?」
無星笑了笑:「我來,就是告訴大人宗振海被囚禁在茶貴樓里。」
司寇年皺眉,他當初跟百里永夜說好了,就算不能在宗祠里殺了宗振海,也不能讓他入城,以免生出變故,但是如今百里永夜竟然將人囚禁在城中,明擺著是有問題的!
「你此來,可有人知道?」司寇年忽然看向無星。
無星冷笑了兩聲:「他還以為我是那隻聽話的狗呢,怎麼會懷疑到我,此來自然安全。」司寇年明顯聽出了這話中自嘲的意味,但是他還是不放心,因為無星是他早就想要策反的,可是一直沒有成功,誰知道前幾日忽然就策反成功了,他其實一直懷疑是不是百里永夜在玩無間道,故意安插在
自己這邊的。
想到這裡,他不動聲色的看著無星:「老夫一直不解,無星公子你向來忠心不二,怎麼就忽然轉了風向呢?」
無星聞言,臉上的自嘲更甚了,看著司寇年:「只怪我當初看錯了人,以為他金公子是個冷酷無情,鐵面無私的。」
司寇年聞言眸光閃了兩閃,依舊不動聲色的看他:「公子這是何意啊?我看金公子確實足智多謀,對人也是有一份冷意在其中的。」
「哼,對人有冷意,是啊,對別人有冷意,你可沒看到,他對那個雲悠悠低眉順眼的樣子。」無星嘲笑一般笑了兩聲。
「你說什麼!」司寇年臉色豁然一變:「他和雲悠悠!」
「看來他瞞的真好,你都沒有發現嗎?」無星看到司寇年這副樣子,自然什麼都明白了:「他喜歡那個雲悠悠。」司寇年聞言身子豁然一震,眼中目光不斷的閃動,被算計了,被算計了!想到這裡,他連忙看向你無星:「你召集你在謁金門中的手下,快點去茶貴樓,我帶上人也馬上趕去,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宗振海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