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白馬前哨
看到曹真激動的模樣,郭嘉則是拍了拍曹真。
“曹真公子,你這種性格以後怎麽做大將?現在這一代以公子年紀最長,還是要好好鍛煉自己的脾氣啊。”
曹真捏了捏拳頭:“還不是因為昂哥死在了宛城,如果昂哥在我身邊那就好了。結果現在還要去招降張繡!我……”
郭嘉隻是顯得很淡定:“公子要明白一點,有些時候,關乎生死存亡的利益是超過私情的。希望公子好好陪思考我這句話,同時思考張繡投降的意義。”
郭嘉隨即扭頭看向賈詡:“許昌的事情還是要麻煩伯寧了(滿寵的字),各地的官員縣令都要好好的盯著,不然前線稍微有一些波瀾,這後方就會一石激起千層浪。曹公把曹真留下來就是表明他不放心,所以伯寧不得鬆懈啊。”
滿寵隻是笑笑:“食君之祿,擔君之憂。奉孝還我不放心嗎?況且還有荀彧大人這種主心骨在不是嗎?宵小們哪裏敢冒頭。”
郭嘉點點頭,心裏則是有一絲陰鬱。
“荀彧啊,荀彧,你到底是怎麽想的呢?”
……
白馬,
袁紹的軍隊發起了一次進攻,士兵如同潮水一般衝擊而來,
於禁則是站在城頭指揮作戰,有條不絮。
圍攻了半日,袁軍見在於禁手上討不到好處,也是不得不撤退,在這大戰開啟的第一日,於禁抵擋住了一波進攻。
巡視城樓,於禁安排著士兵們處理傷員,修繕城牆。
白馬太守劉延則是將糧草準確的分發,畢竟餓著肚子哪裏可以作戰?
等到事情全部處理完畢,兩人才在私下裏放鬆起來。
劉延則是先一陣放鬆:“想不到袁紹的攻勢也沒有那麽猛,我還以為一被攻打,就要搖搖欲墜呢。”
於禁則是皺了一下眉頭,最終還是開口潑了冷水:“今天所來的也不過是袁紹的雜兵,袁紹手下號稱最強的“河北四庭柱”一個都沒有前來,硬仗還在後麵呢。”
劉延有些發愣,然後又開始苦笑:“就算是這樣,你幹嘛要說出來,我好不容易有了一點信心,你非要把他打破幹嘛。”
於禁搖頭:“現在這種時候不能要信心,而是要有戒心,無論是什麽樣的敵人都要警戒,不然一旦鬆懈下來,潰敗也隻是一瞬間的事情。我既然受曹公所托在此鎮守,那麽就必須要盡到我的職責。”
劉延:“我聽你的話,怎麽就這麽瘮得慌呢。還是希望袁紹不要攻打我們這裏,放過我們吧。”
於禁:“不攻打白馬,那就是攻打官渡,道理都是一樣的,不論哪裏被攻破,對我們來說都是滅頂之災,你還是不要有這種置身事外的想法啊,劉大人。而且我看這個態勢,,袁紹一定會先猛攻白馬,大人可以寫信請求援兵了。”
劉延則是有些疑竇:“你為什麽這麽確定?”
於禁:“如果我是袁紹,我也會先攻打白馬!”
……
黎陽,
此地作為河邊的軍事重地,與白馬隔河相望。
大將顏良已經率軍一萬進駐此地,他一開始也是先派了一隻雜軍去試探白馬的虛實,果然在白馬那邊駐紮的將領於禁,不是一般人啊。
“作為先鋒,我必須要拿出成績來啊,在主公援軍到來之前,攻下這白馬。方能展現出我顏良的威風啊。”
顏良把桌子一拍:“傳令下去,所有士兵好好休息,明日我親自領軍攻打白馬!”
顏良進駐黎陽,而在鄴城之中,
袁紹的中軍還未出動,他隻是讓手下大將進駐各個重要據點,然後便宜行事。
袁紹對自己手下的將領很有信心,認為就算自己不出手想必手下的大將也是可以勢如破竹。
但是田豐則是憂心忡忡,對於顏良進駐黎陽他是懷抱疑惑的,不是顏良不是良將,而是顏良實在是太過驕傲自大了。
河北諸雄皆滅,袁紹手下大將是出了大力,但是除了公孫瓚稍微抵抗了一下,袁紹兵鋒所至真的是天下無敵。
就算是囂張了一時的張燕,而也已經被張郃將軍治的服服帖帖,袁紹這也才放心的和曹操開戰。
“田豐大人是在擔心前線的戰事?”
田豐愁眉不展,沮授在一旁也是詢問起來了。
“是啊,我總覺得軍中諸將,實在是太小看曹操了,一個個都以為勝負早已在掌握,這樣可不行啊。”
沮授:“田豐大人是不是擔心過頭了,他們確實輕視了曹操,但他們都是百戰宿將,上了戰場以後,自然不會掉以輕心。顏良勇冠三軍,但他並非如大人說的那般驕傲自大。如果真的那麽驕傲自大,哪裏能到達現在的位置。”
田豐摸摸額頭:“我怕他會產生錯覺啊,如今這種局勢一步走錯,滿盤皆輸。主公不聽我的話,非要強行和曹操開戰,熟不知若是我們隻需要慢慢僵持,曹操遲早會被我們耗死的。”
沮授也是無奈:“舍本逐末啊,不過正麵開戰也並不是沒勝算,隻要謀劃的好,一樣還是可以擊敗曹操。”
田豐隻是敲著桌案:“主公聽的進去嗎?郭圖一直在鼓吹我軍天下無敵,主公也是信以為真……”
沮授:“那麽現在隻能看一看白馬的戰事如何了,那裏的情況如何發生,才能決定以後如何決策啊。”
田豐點點頭:“希望顏良可以大捷歸師,這樣也不用我們煩憂啊。”
田豐,沮授在這裏擔憂前線戰事,而在官署之中,袁紹則是誌得意滿。
“顏良出馬,必然能夠大獲全勝,我在此提前為大人慶賀。”
郭圖對著袁紹敬酒,袁紹也是哈哈大笑。
“那就借你吉言了,讓我們早日踏足中原!”
突然想到了什麽,袁紹也是皺了皺眉頭。
“田豐和沮授告病不來參加宴會,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真是讓人失了興致。”
郭圖則是在一旁開口了:“這二人隻不過是因為建議沒有被采納,所以心中不忿罷了,主公無須介懷。”
郭圖嘴上是為二人開脫,其實這意思也很明白了,田豐沮授二人對您不滿啊。
“郭圖,這些美酒佳肴堵不上你的嘴?主公,田豐,沮授二人並無二心,請你千萬不要介懷。”
審配則是開口替二人解釋,他跟田豐沮授關係不好,是君子之間的不和。而對於許攸和郭圖,審配則是沒有半分好感,看到郭圖在這裏煽風點火,審配自然看不下去。
郭圖剛準備還嘴,看到審配則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審配嫉惡如仇,自己還是不要招惹他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