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取向有問題(2)
“不行,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我得去當麵問問我那不成器的師父到底發生了什麽。”
就在梅尋要衝出去的時候,一個黑影兒不知道從哪裏突然竄了出來,她緊緊地抱住梅尋的胳膊拚命地將他拉去一邊。
“牙妹!你幹嘛?”
來人正是許久不見的小行屍。
“我看你還是不要去問了,我們趕緊走吧。”小迷糊拽著梅尋的胳膊就是不放手,“城主哥哥家裏有好酒,我請你喝。”
“嗯?很可疑噢。”梅尋又不是傻子,一臉猜透玄機的模樣問道:“你搞什麽鬼?”
“我哪有。”小迷糊嘟著嘴巴一臉的不高興。
就在眾人為亭長捏了一把汗的時候,忽見一名腳踩飛劍的劍仙出現在大堂之中。
“師兄,你怎麽來了?”
來人正是蜀山掌門步絕塵。
“師妹,不許胡鬧!”
“師兄,我哪有胡鬧?”溫柔委屈道:“他們不知道把我徒弟怎麽樣了,說不定已經被他們先奸後殺拋屍荒野了,這是我平生第一次收徒弟,沒想到竟遭此劫難,難道我為徒兒報仇還有錯嗎?”
“先奸後殺???”梅尋徹底的崩潰了,他一臉的生無可戀的望著溫柔,心中暗暗叫苦,“師父啊,你這是什麽腦回路啊!”
轉眼間,溫柔被步絕塵帶走。
望著溫柔遠去的背影,梅尋不由搖了搖頭,歎息道:“唉,看來這次又要被關起來了,等處理完眼前的事,我得回蜀山看望一下我那不成器的師父啦。”
雪凝月見梅尋愣愣的出神,於是開口問道:“你在想什麽?”
“沒什麽。”梅尋微笑著回道。
“哎呀,不要婆婆媽媽的啦,快跟我去見城主哥哥啊。”小迷糊似是有些焦急。
“城主哥哥?”梅尋一臉嫌棄的表情道:“牙妹,你們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親昵了?你不會跟兜轉轉日久生情了吧?你小心被人騙啊。”
小迷糊的皮膚顏色有些重,至於臉不臉紅是根本看不出來的。
“你不要胡說,快跟我走啦。”
梅尋掙脫道:“告訴我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我的師父會在琉璃城大開殺戒,你不說的話,我可要當麵去問我師父了。”
小迷糊眼神有些閃躲,顯然是做賊心虛。
梅尋趁熱打鐵,才不會給她時間捏造理由。
“不說是吧,那我走了。”
見梅尋真的轉身走遠,小迷糊這才鼓著粉腮氣嘟嘟的說道:“哎呀,我告訴你好了,是我易容成你的樣子去藥店買藥的,那老板見財起意,誣陷我偷了別人的銀票,還被關進大牢,最後是城主哥哥前來搭救,所以,你的師父才會以為你在大牢裏憑空消失啦。”
“買藥幹嘛易容成我的樣子?”梅尋萬般疑惑。
“這……”小迷糊眼神閃躲的低下頭去。
梅尋靈光一閃,似乎豁然開朗,“我知道了,你……你不會是……你不會是跟兜轉轉那啥,然後那啥,最後來藥店買虎狼之藥吧?那樣很傷身體的。”
“你想到哪裏去了!”
“不是買虎狼之藥?”梅尋沉吟道:“莫不是……莫不是兜轉轉……那方麵……不行?”
“大叔!!!”小迷糊氣的直跳腳。
“既然不是我想的那樣,那你幹嘛易容成我的樣子?”梅尋抓耳撓腮,“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別的理由啊。”
“之所以易容成你的樣子,一是因為你的樣子我記得最清楚,易容起來比較容易;二是你普普通通沒什麽特點不容易被記住……”
“打住!”梅尋打斷小迷糊的話,指著自己的臉質問道:“你說這張空前絕後的臉叫普普通通?我嚴重懷疑你的審美啊,快道歉。”
“大叔,對不起啦。”小迷糊可憐兮兮的道歉。
“這還差不多。”梅尋笑嘻嘻的道:“當麵跟我說十句‘六界之中梅尋最帥’我就原諒你。”
“再見!”小迷糊幹淨利索的轉身就走。
“好了,我們各退一步,說五句也可以。”
“……”
“三句!”
“……”
“一句,一句總可以吧?”梅尋徹底對自己的長相失望了,他看了一眼身畔的雪凝月,問道:“你認同小迷糊剛才所說的嗎?”
“嗯,毫無疑義。”雪凝月不假思索的點頭。
“紮心了,老鐵!”
再一次見到兜轉轉的時候,他已不是那個麵黃肌瘦的少年了。
金冠束發,華服加身,那個衣衫襤褸骨瘦如柴的家夥如今已變得眉清目秀,俊雅非常。
梅尋見到長得帥的就有要啐他一口的衝動,這一次也不例外,“呸,長得帥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長那麽帥幹嘛?勾引良家婦女嗎?呸呸呸~~~~~~”梅尋越看越是出神,突然他使勁的搖了搖頭,將自己腦中那齷齪的想法祛除的一幹二淨。
“梅公子,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好的很,多謝掛念。”
“多蒙梅公子大恩,轉轉沒齒難忘。”
“沒什麽好說的。”梅尋瞥了一眼小迷糊,歎口氣道:“你作為一城之主,雖不比君王坐擁三宮六院,但日後妻妾自不會少的,隻希望能善待牙妹,不要讓她傷心哭泣才好。”
兜轉轉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小迷糊,而後恭恭敬敬的衝著梅尋深施一禮道:“梅公子請放心。”
“那就好了。”梅尋瞥了一眼小迷糊,心道:“這兜轉轉也真是重口味,行屍都不放過,天啊,真是喪盡天良啊!”
兜轉轉道:“我已備下薄酒,還請梅公子上座。”
“好啦,我這次來可不是為了蹭吃蹭喝的。”梅尋道:“燕國的大皇子在不在琉璃城?你有沒有他的下落?”
兜轉轉臉上變色,道:“梅公子因何有此一問?”
梅尋漫不經心的道:“實不相瞞,我是燕國大皇子的故交,聽說他身在琉璃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兜轉轉沉思沒有搭話。
雪凝月知道兜轉轉在擔心什麽,於是將臉上麵紗取掉。
“王兄。”
見到雪凝月,兜轉轉有些大驚失色,“月兒,怎麽是你?”
雪凝月道:“說來話長,日後慢慢稟告王兄,月兒擔心大皇兄安危,不知道王兄可有大皇兄的下落?”
“你跟我來。”兜轉轉牽著雪凝月的手離開了大殿。
梅尋就這樣一個人被扔在大殿裏,確切的說還有一大群侍衛,不過這些侍衛一個個跟木頭似的,隻比木頭多口氣而已。
望著雕梁畫棟的大殿,梅尋嗤之以鼻,“垃圾,都是垃圾,把上賓扔到這裏不管,一家人團聚去了,垃圾,在場的人都是垃圾。”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前來邀請梅尋前去用膳。
梅尋本來壓了一肚子火,當看到別人早已落座,而自己是最後一個入座的時候,更是忍不住有些火往上撞。
人家一家人嘮家常,梅尋獨個兒在一旁喝酒。
為了避免尷尬,梅尋隻能一杯接一杯的喝。
“牙妹去哪裏了?怎麽不見她的人影兒?”梅尋見不到小迷糊,還真是有些納悶兒。
正當梅尋喝的五迷三道的時候,雪凝月端著酒杯來到了他的麵前。
她一臉苦澀的表情,有些酸澀的盯著梅尋的臉,悠悠的說道:“梅尋,我要跟我的大皇兄去很遠的地方了,可能餘生再也見不到,謝謝你這些日子的照顧,月兒敬你一杯。”說著,便仰頭一飲而盡。
“去很遠的地方?”梅尋有些錯愕,“那你的學業?”
雪凝月咬著下唇,沉吟良久才苦笑道:“哪裏還有錢完成學業。”
梅尋呆住了。
離別,或許是最哀傷的事情。
這時候,雪凝月的大皇兄也端著酒杯走了過來,他深施一禮道:“兄弟,多謝你為月兒所做的一切,大恩不言謝,我先幹為敬。”
梅尋急忙端起酒杯站起身,也隨即一飲而盡。平時口若懸河,而此時臨別在即,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離別的酒最是難以下咽,原本醇香的瓊漿玉液此時也是苦澀難當,最後他昏昏沉沉趴在桌上處於半夢半醒之間。
朦朦朧朧中,是小迷糊將他送去了房間。
他倒頭便睡。
躺在香氣宜人的床上,他酣然入夢。
夢中,她為他褪去了衣衫,最後香帷落下,帷帳外紅燭點點。
那是一場春夢,她褪去身上的衣衫,不懸一絲的撲在他的懷裏,紅唇在他的身上遊弋,不覺熱血上湧,那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
他努力的想要看清夢中人的臉,可任憑他如何努力,卻隻能看清那人的輪廓,至於五官根本看不清楚。
那春夢很是真實。
……
翌日清晨,梅尋自宿醉中醒來。
陽光照射進來,刺痛了他的雙眼。
“公子,您醒了?”
梅尋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床邊有個侍女垂首而立。
梅尋趕忙收了收被子,一副受了驚的模樣。
“噗嗤~~~~~~”
見侍女輕笑,梅尋這才發現自己是穿了衣服的。
侍女道:“我來服侍公子穿衣。”
梅尋趕忙拒絕,“你別過來,我是不會給你腐蝕我的機會的。”
侍女急忙解釋,“公子別誤會,是服侍,不是腐蝕。”
“在我看來都一樣。”梅尋道:“你出去吧,我自己有手有腳,自己脫掉的衣服,我會自己一件一件的穿回來的。”
侍女無奈,隻得退出房去。
梅尋急忙拿起衣服便往身上套,突然感覺哪裏有些不對,“衣帶上的蝴蝶結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