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死裏逃生又入套
“你找死!”竹籬奢怒不可遏的怒視梅尋,用力將其踹飛,隨之鐵槍再一次向著梅尋的心髒刺來。
眼看著梅尋的小命就要交代,竹籬奢的鐵槍竟停在了半空。
“咋了,良心發現啦?”
梅尋突然感覺到強大的威壓令自己難以承受,就連不可一世的竹籬奢也已經半跪在地上氣喘如牛。
“誰?”
不管是誰,隻要是來搭救自己的,威壓再強都不嫌強,最好光憑借威壓就能壓死丫的。
竹籬奢徹底慌了,這威壓太過強悍,至少也是破天階的威壓。
要知道,縱觀整個六界,有這種修為的修士可真的沒有幾個了,恰巧這幾個恐怖的修士跟自己一點交集也沒有,毫無疑問是來救梅尋這貨的
竹籬奢是那種打得過就裝一波兒,打不過就狗的人,吃虧,沒可能的。
竹籬奢不敢片刻停留,勉強衝破強橫的威壓,惶惶如喪家之犬奪路而逃,逃走之際還不忘將在場的綠衣人盡數轟殺。
留後患?沒可能的。
見竹籬奢逃走,呂品品這才現身。
“喂,死了沒有啊?”
梅尋見到呂品品出現,這才癱軟的坐在地上,此時因為失血過多眼皮好像足有千斤之重,“麻煩幫我叫救護車,謝謝。”話音剛落,梅尋便昏死過去。
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呂珠正坐在自己身畔。
“我這是在哪裏?”梅尋的傷口疼痛欲裂,渾身一點力氣也使不上,顯然,已經昏迷了好幾天了。
“喂,小子,我們主上呢?她去哪裏了?你若敢隱瞞定要你好看。”呂珠一副凶狠的模樣說道。
梅尋怔怔的望著呂珠,一臉的不知所措,“你們主上?誰?”
“明知故問,你故意裝傻是不是?”
“不會是呂品品吧?”
“你這家夥竟敢藐視主上,看我不好好的教訓你。”呂珠說著,擼起袖子就要動手,“主上厭離,才不是什麽呂品品品,也隻有你才能想出這麽奇葩的名字!”
呂珠才不管梅尋鼻青臉腫慘不忍睹的模樣,說著就要上前動手。
“珠珠且慢,他可是我們找到主上的唯一希望,我們輪流來盤問他,不說就揍,總之,想盡一切辦法讓他招供。”碰瓷老頭說道。
“你說的有理。”
碰瓷老頭不懷好意的挑眉衝梅尋笑了笑說道:“你最好快些交代,我們可沒有多少耐心。”
呂珠和碰瓷老頭開始輪流盤問梅尋,隻要不交代呂品品的下落便要被強迫武力切磋,話說的冠冕堂皇,說白了就是一頓胖揍。
這對兒奸夫**也不懂得憐香惜玉啊。
話說回來,梅尋這家夥不是香,更不是玉啊。
碰瓷老頭盤問了整整一夜,這家夥確實花樣百出,就連撓腳心的損招兒都用上了,就是沒有在梅尋的嘴裏盤問出個所以然來。
梅尋心裏苦啊,不是不交代啊,是真的啥也不知道啊,就算編也編不下去了。
盤問了一夜也沒有得到有利的線索,呂珠急的直想罵人。
“你最好老實交代,若是敬酒不吃,那我可要上罰酒了。”
“珠啊,我要怎麽說你才相信我呢?我真不知道呂品品去哪裏了,我當時昏過去了,啥也不知道啊。”梅尋欲哭無淚,“我咋比竇娥還冤呢?寶寶心裏苦啊。”
“你真的不知道主上的下落?”呂珠將信將疑的審視梅尋,隻要在他的臉上看到絲毫心虛的痕跡,定會讓他好看。
突然,漆黑的夜幕中閃現一片昏黃的光暈,呂珠和碰瓷老頭不約而同的跑了出去。
原來那光束是自金山之上發出來的。
所謂金山,實際上就是黃沙山。
“主上!”呂珠驚呼,“主上在金山上。”
遙望金山,陽光撒在上麵,真的是耀眼奪目,梅尋也不知道呂品品怎麽就跑到金山上去了,真是無語了。
“我們快去。”
碰瓷老頭突然衝了出來,跑到呂珠的麵前伸開雙臂攔住了她,眼中滿是淒苦的神色。
呂珠見他這副模樣,心中也是酸楚難當。
碰瓷老頭道:“珠珠,我們還是從長計議吧,萬不可莽撞行事。”
呂珠道:“可是,主上有危險,我必須去。”
“她不是你一個人的主上,為什麽總是你一個人在拚命?”
呂珠有些怫然不悅的說道:“當初說要與我一起保護主上的是你,如今又這般的畏畏縮縮,怎麽?你莫不是害怕了?”
碰瓷老頭垂頭喪氣的道:“當然不是,我死不足惜,隻是擔心你的安危。”
呂珠道:“隻要主上安然無恙,我的安危算不了什麽。”
“可在我的眼裏,別人不足你萬一。”
愛一個人就要對她百依百順,有些人認為這就是愛,有些人認為這就是所謂的舔狗。
碰瓷老頭明白這個道理,但他還是不能忤逆呂珠,她年輕漂亮,自己又老又醜還分文沒有,人家憑啥對你不離不棄?憑啥任你那啥啥啥,如是想著,碰瓷老頭道:“不如讓這小子在前麵給我們引路,反正他是單身狗。”
“我勒個擦,單身狗招你惹你了!”
呂珠轉頭看向梅尋,一臉嫌棄的搖搖頭,“走吧,我帶你去淘金。”
“就算你們不強迫我,我也會跟你們一起去的。”梅尋道:“她救過我一命,不管有心還是無意,我都是要還的。”
“少廢話,快走吧。”
呂珠滿心都是呂品品的安危,才不管梅尋的傷勢怎麽樣了。
狂獅鎮黃沙呼嘯,環境極其惡劣,人畜被流沙吞噬的事時有發生,呂珠全然不顧,她的心中隻有呂品品的安危。
三人在黃沙中穿行,突然聽到碰瓷老頭驚呼,“珠珠,快看。”
呂珠和梅尋聽著他有些顫抖的聲音,幾乎同一時間問道:“怎麽了?”
“看那邊。”
兩人循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也不由發現一個隱藏及其嚴密的山洞,呂珠迫不及待的道:“我們快進去。”
“等等,讓這小子先進去。”碰瓷老頭不懷好意的笑道。
呂珠冷聲道:“沒聽到嗎?你在前麵。”
梅尋有些緊張的道:“看樣子這裏很少有人來,我們還是小心為妙,我左思右想,終於想出一個萬全的好辦法。”
“行了,別賣關子了,有什麽話直說,什麽萬全的辦法?”呂珠冷冷的道。
“我的萬全的辦法就是——不進去。”
呂珠對他報以鄙視的目光,“一個大男人怎麽這般膽小?”
梅尋才不會因為別人一句話就或喜或悲,他笑嗬嗬的反駁呂珠,“君子不履險地,這是我的人生格言。”
呂珠道:“貪生怕死之輩!”
碰瓷老頭皮笑肉不笑的道:“放心,不會有危險的,若是這洞裏有什麽毒蟲猛獸妖魔鬼怪什麽的,這裏的鎮民怎麽會平安無事呢?不要自己嚇唬自己了。”
梅尋笑嘻嘻的道:“要不你在前麵開路。”
“……”碰瓷老頭收起長篇大論,若無其事的吹起了口哨。
“怎麽像個娘們兒一樣婆婆媽媽的。”呂珠嚴正的鄙視了兩個大男人,然後隻身一人闖進了山洞。
“快跟上。”見呂珠隻身走進山洞,碰瓷老頭也趕緊跟了進去。
通過狹窄的山洞,越往裏走越是寬敞,深入之後不想更是別有洞天,呂珠環視四野,四壁空無一物,但空氣中卻彌漫著血腥之氣。
越是深入,腥臭之氣就愈加濃烈,呂珠心中油然而生不祥之感,她能真切的感覺到危險正一步步的逼近,越想越是毛骨悚然,不由緊張起來,時刻防備著洞內衝出什麽惡禽猛獸來。
燥熱的風自洞內飄出,伴隨陣陣黴臭,梅尋取出六枚水靈丹,分給這對野鴛鴦,“洞內空氣燥熱,小心風裏有毒。”
碰瓷老頭取了兩枚塞住自己的鼻孔,又將呂珠的鼻孔塞住,微微一笑道:“珠珠,你要小心了。”
梅尋怔怔的凝視著呂珠和碰瓷老頭相互淺笑的臉龐,眼神中滿是豔羨的神情,這時卻聽呂珠喝道:“看什麽,你在前麵開路,若是有什麽危險,你就大喊,知道嗎單身狗?”
“單身狗?”梅尋苦笑:“開玩笑。”
“你這家夥是不是單身久了腦子壞掉了。”碰瓷老頭嗤笑道。
“本帥才懶得跟你們狡辯。”說著,梅尋大踏步的向著山洞深處走去。
看著梅尋的背影,呂珠悠悠的說道:“這麽做是不是有些殘忍了,我漸漸感覺自己變成了惡魔。”
“保存自己才是王道,珠珠總是這般的多愁善感。”
呂珠歎道:“戰場之上,無論如何廝殺都不會覺得殘酷,但眼下我們的所作所為真的是有悖初衷,我們去打仗,是為了保護弱者不被欺淩,而眼下真的是有些諷刺。”
“這家夥可不是弱者”碰瓷老頭道:“你要是這麽想可就危險了。”
“我不想欺負單身狗,他們已經夠可憐了。”呂珠話音剛落,便緊隨著梅尋的腳步追了上去。
“你什麽意思!單身狗怎麽就可憐了?”梅尋氣惱的臉色漲紅,恨不得將呂珠捶個人仰馬翻方才解氣。
“自從我族戰敗之後,族人們過著牛馬不如的日子,隻期盼著主上能夠早些恢複真身,在主上恢複真身之前,我必須確保她萬無一失。”呂珠堅定的說道。
梅尋聞聽,也不由暗暗敬佩呂珠,心中那惱怒憤懣立時也煙消雲散了。
山洞幽深,越是深入,潮熱之感愈加濃烈,那股黴臭之氣也越來越甚。
直到山洞的盡頭,也沒有發現呂品品的身影,卻獨見一株粉紅色的蓮花在洞中盛放。
三人慢慢靠近,發現有一枚七彩的石子擺在蓮花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