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新手上路請注意
真葉靠近百裏未央的耳畔,輕聲說道:“你們名門正派不都是自詡守護天下蒼生為己任嗎?”她掃了一眼梅尋和淩小雪,笑道:“你不畏死,我很佩服,但是你信不信我當著你的麵讓他們兩個消失在六界之中?”
百裏未央無語,瞅了一眼真葉。
“咯咯咯。”看著百裏未央猶豫的神色,真葉有些興奮的大笑,“陪我暢遊六界,逍遙自在不是很好嗎?”真葉話音未落,便攜著百裏未央消失在兩人的麵前。
淩小雪氣的直跺腳。
梅尋整理淩亂的衣衫,笑嘻嘻的道:“班長姐,你不用擔心,未央師兄不會有事的,那妖女隻是覬覦未央師兄的美色,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淩小雪氣道:“為了你的安危,反而讓百裏身陷囹圄,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不管你呢。”
梅尋癟嘴一臉委屈的道:“怪我嘍。”
淩小雪翻了翻白眼道:“你可知道那闖入思過崖的人是誰?”
“什麽跟什麽啊?”
“有神秘人闖進思過崖,這件事你不知道嗎?”
“我沒在裏麵待幾天就跑出來了,當然不知道了。”淩小雪本身就認為沐雨晴跟自己關係不明確,梅尋當然不會告訴淩小雪沐老師來過,他不是不敢承認,隻是擔心對沐老師不利。
淩小雪道:“有人闖進了思過崖,加上你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沐老師擔心那人對你不利,所以讓我們分頭尋找你的下落,沒想到你卻在這裏快活。”
“班長姐,麥子有危險,我不能坐視不管,所以沒有來得及跟你們打招呼,是我錯了。”
“好了,不要浪費時間了,那妖女擄走百裏,你可有什麽辦法?”
“百裏師兄不會有事的,他不止修為精湛,而且還是蜀山弟子,那妖女不敢拿他怎麽樣的。”梅尋為難道:“班長姐還是幫我尋找麥子魂魄的下落吧,我都找了好幾天了,一點線索都沒有。”
“真是服了你了。”淩小雪自納戒之中取出引路蝶,催動仙法讓其為自己引路。
引路蝶揮動翅膀為梅尋引路。
梅尋跟著引路蝶的身後仔細的觀察路周圍的蛛絲馬跡,雖然這地方極其的寬敞,但是並沒有什麽岔路,所以尋找起來並不是什麽難事。
引路蝶隻是圍著赤炎果樹轉,梅尋圍著赤炎果樹轉了不下十多圈,但都沒有什麽特殊的發現。
就在梅尋幾近絕望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爭吵。
“這麽年輕漂亮的小妞兒,玩兒完就扔多可惜,我還單著呢,不如帶回去給我當老婆。”
“你彪啊,她這麽大的人了,要是讓她跑了,我們叔侄倆還有活路?”
“六叔你放心,我把她的腿打折,看她怎麽逃。”
“你要是要人,那錢怎麽分?”
“錢我一分不要都歸你,人歸我,怎麽樣?”
“好,你去找輛車,我們馬上離開這裏。”
“嗯,六叔你好好看著她,千萬別讓她跑了。”
“放心吧,你快去快回。”
“唉,還有!我走了你不能動她一根指頭。”
“別囉嗦了,快去吧,別到嘴的鴨子都飛嘍。”
梅尋側耳靜聽,這時候一個中年男人的身影出現在赤炎果樹之下,梅尋這才愕然的發現,這棵枝葉繁盛的果樹竟是一處熔煉魂魄的爐鼎!
看著中年男人漸漸跑遠,梅尋和淩小雪決定孤注一擲了。
“麥子一定在這裏,等那個人回來那就不好說了,我們快動手。”
淩小雪畫出驅散符籙,將赤炎果樹的幻境驅散。
麥子被五花大綁的捆在熔岩石柱之上,有個滿頭爛瘡的男子就守在她的身旁,梅尋認識那個人正是鎮上的無賴——潑皮趙。
潑皮趙就坐在麥子的身畔,手裏夾著煙,正在那裏吞雲吐霧,嘴裏還不斷地念叨著:“以後跟他過日子,咱們少不了要見麵的,你隻要答應私底下偷偷地跟我好,我是不會讓他打斷你的腿的。行的話你就點點頭。”
聽到這話,梅尋險些氣炸了肺,“老東西,你想的美!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梅尋和淩小雪的突然出現,令潑皮趙有些措手不及。梅尋不由分說上前飛起一腳直接給了他一個回旋踢。
“一記左勾拳右勾拳,一句惹毛我的人有危險!”梅尋哼著歌兒,拳腳相加的打在潑皮趙的身上,潑皮趙抱著頭哀嚎著,蜷縮在那裏毫無還手之力。
“知道我唱的什麽嗎?”
他哭的像個孩子似得,滿臉淚痕的搖搖頭道:“不知道。”
“《雙節棍》沒聽過嗎?”梅尋上前又是一頓拳打腳踢,直打得他滿地打滾,“說!誰唱的!”
“趙傳。”潑皮趙抱著頭,一臉祈求的神情,“趙傳,趙傳。”
“你丫的就知道你老趙家人是不是?你怎麽不說趙本山、趙忠祥呢?”梅尋上前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趙本山是演小品的,趙忠祥是做主持的。”潑皮趙鼻青臉腫的哭號著,“隻有趙傳才是唱歌的呀。”
“還挺會推理的嘛。”
“別打了,別打了,有話好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君子動口不動手啊!”他抹著流下來的鼻血哀求著。
“哼!這次就暫且饒了你,給我小心點兒。”不能再耽擱時間了,回去晚了恐對麥子不利。
梅尋快步來到麥子麵前時,此時麥子已是淚流滿麵,不知是感動的,還是被嚇壞了。
梅尋撕下黏在麥子嘴巴上的符篆,並解開捆在她身上的繩子。
就在她得到解放的一瞬間,麥子毫無顧忌的撲到梅尋的懷裏緊緊地抱住了他,然後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個沒完。
梅尋拍著她的後背安慰。
“小姨夫,嗚嗚嗚~~~~~~”麥子擦了擦眼淚,來到潑皮趙跟前,“我的隱身符呢,還我!不然讓你好看!”
“隱身符?我沒帶在身上啊。”
“你個死老頭,還想蒙我。”就在梅尋從他身上搜出幾百塊錢的時候,一隊荷槍實彈的警察衝了進來。
“別動!都別動!”
梅尋苦笑的看著荷槍實彈的警察,手裏還捏著那幾百塊錢淩亂在風中。
“搶劫啊!搶劫啊,他們入室搶劫,還……打人。”潑皮趙又重新演繹了一次惡人先告狀的精彩劇目,讓梅尋和淩小雪知道了什麽才叫“臨危不亂,薑還是老的辣啊。”
梅尋不得不在心底發自肺腑的道出一句:“老炮兒,佩服,佩服。”
看著潑皮趙踉踉蹌蹌的跑到警察麵前,一臉委屈的控訴著:“一進門就叫我猜歌,猜不對就打啊,打得我都快不成人形了,你看我都被折磨成什麽樣子啦,你們要是再不來,我恐怕就被他們給打死啦。”
“猜歌?這是什麽路子?還是個非主流啊。”警察們被氣笑了。“好了,有什麽事回警局再說,帶走!”
麥子靠近我的耳邊,小聲說:“現在怎麽辦?”
“你現在隻是魂魄狀態,他們看不到你的,你放心好了。”
麥子一臉壞笑的看著梅尋,道:“也就是說我可以盡情的捉弄他們嘍。”
“你可別亂來啊。”梅尋囑咐著,但心底不由一陣擔心,“這小妮子可是天不怕地不怕說到做到的主兒,可得拿鏈子拴緊了,放出去肯定咬人。”
“這下慘了,證據對我們不利,而且,那老東西演技相當高,被他害慘了。”麥子再次靠近梅尋耳語,道:“我們還是跑吧,你往東我往西,明天一早在家裏匯合。”
梅尋故作驚訝的看著麥子,“你要是覺得有子彈跑得快的話,你就跑,反正我是沒子彈跑得快。”
“那怎麽辦?”
“那老頭真的很會演戲?”
“演技相當高。”
“那幹嘛不做演員,說不定還能拿個影帝什麽的。”
“你嘀咕什麽呢!”警察嗬斥道:“嚴肅點,都帶走。”
梅尋和淩小雪連同潑皮趙一起被帶上了警車,潑皮趙看著麥子一臉幸災樂禍的衝著自己笑,卻又不敢跟警察道出實情,隻能是啞巴吃黃連。
臨上車前,梅尋告訴他們的隊長,“警察叔叔,呸,警察先生,還有一個歹徒沒有回來,你們是不是受累一塊兒把他們連鍋端了,為民除害嘛。”
“這不用你管!先把他們帶回去,留幾個人在這裏守株待兔。”警察隊長安排著。
回到警察局,三人依次被帶進審訊室審訊。
臨近梅尋時,麥子突然雙手抱住了他的胳臂,她什麽也不說隻是用一雙楚楚可憐的眸子看著他。
梅尋微笑道:“我很快就會回來,你不要怕,這裏是警察局,他們不會亂來的。”我指了指鑲在牆上的國徽,“看到沒有,在她麵前,正義要被弘揚,邪惡終將滅亡,否則,怎麽對得起納稅人的金錢和信任,怎麽對得起他們身上的那套製服!”
麥子信了梅尋的話,慢慢的鬆開手,微笑也漸漸開始浮現在她的臉上。
梅尋站起身走到門邊,開門剛要走進去,麥子驀地站起身,“小姨夫,你不會丟下我不管了吧!”
“放心,不會。”
這時候看到又有兩個警察將那個中年男人帶了進來。
生命的路途沒有模擬演習,沒有倒車停步,有的隻是一去不返的昨天,不知道現在的叔侄倆還有沒有重新上路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