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安姐,服了Y
頭上係著絲巾的女老板像個圓規一樣杵在那裏,雙手叉腰的指了指窗簾上的五個小洞,道:“本店有規定,一個洞是500人民幣,這裏是5個,你拿2500塊錢吧。”說著將賓館的賠償標準拿給梅尋看。
梅尋看著窗簾上的破洞,據理力爭,“姐姐,這明顯是抽煙燙的,我又不抽煙,怎麽會是我弄的呢?”
“你這是損害公物,跟會不會抽煙沒有半毛錢關係,你若是拒賠的話,我隻好打電話叫衙役來處理了。”絲巾女老板依舊不依不饒,雙手叉腰的站在那裏凹造型。
梅尋看著手裏的賓館損壞賠償標準,道:“也就是說你們這裏是按照窟窿計費的,一個窟窿是500,兩個窟窿是1000,依次遞增對不對?”
“是的。”
梅尋拿來點燃的驅蟲香一點一點將五個窟窿燙連在一起,使五個小窟窿終於成了一個一米左右的大窟窿,梅尋甩出500塊錢扔給絲巾女老板,瀟灑的走了。
絲巾女老板看著報廢的窗簾,久久的回不過神來。
“混蛋!你別走啊,我們坐下來談談人生啊喂!”
梅尋剛邁出賓館的門,險些與剛要邁進來的謝必安撞了個滿懷。
“你怎麽來了?”
謝必安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樣道:“沒事,就是過來看看你死了沒。”
“呸呸呸,大清早的盡說這晦氣的話。”梅尋道:“你來這裏做什麽?”
“找你啊。”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作為幽冥界堂堂陰司,想要知道一個人的出行軌跡應該不是很難吧。”謝必安有些傲嬌的說道。
“找我幹什麽?逼婚啊?”
“嘁,你人雖醜想的倒挺美。”謝必安撇嘴道:“我不帶你出去你怎麽出去?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說話間,一輛出租車在兩人麵前一個急刹停住。謝必安瞥了梅尋一眼,道:“上車吧。”
梅尋道:“我不坐副駕,坐副駕到地方得掏錢。”
“你怎麽這麽死摳死摳的呢!”
“這叫節儉,是傳統美德,你知道什麽。”
坐著出租車離開了幽冥界,兩人在人界不方便禦器而行,也隻好再次換乘人界的出租車往清風觀駛去。
今天是交流會的最後一天,梅尋就要返回仙界,而自己也要回到幽冥界。
“今晚的晚宴過後,我們就要分開了。”謝必安有些羞赧的道:“你有沒有什麽想對我說的?”
“那你還回來幹什麽?這不是浪費時間嗎?真為你的智商著急,沒啥想跟傻子說的。”
“你才是傻子呢!我是領隊,當然要回來啊,晚上我可是還要發言的。”
“哦。”梅尋笑道:“我還以為你舍不得我,想多陪我一會兒呢。”
“你就是長得醜想得美。”謝必安道:“我再問你?你有沒有什麽要對我說的?”
“沒有!沒有!結婚的事你想都別想,我可是黃花大小子,你都好幾千歲了,你好意思老牛吃嫩草嗎?”
謝必安狠狠的一巴掌打在梅尋的頭上,氣憤的道:“你想到哪裏去了!我是想問你,欠我的200萬你什麽時候給我!”
“呃。”梅尋訕訕笑道:“我現在就去給你拿。”
謝必安道:“你等我換身衣服我陪你去,我怕你卷款潛逃嘍。”
“小氣鬼。”
“那可是200萬呢,這還叫小氣的話,那你告訴我什麽叫大氣。”
梅尋陪著謝必安回到了她在清風觀的臨時住所,明知道她回來換衣服,梅尋為了避嫌,直接在門外等候沒有進去。
過了很久,突然聽到裏麵傳來謝必安淒厲的驚叫聲。
“安安,怎麽啦?”梅尋急忙推門進去,這間房本身就不大,隻有客廳和一間臥房,而此時臥室的門緊閉著,而謝必安的聲音就是從裏麵傳來的。
“安安,你沒事吧?”
“……”
“安安?”
“……”
梅尋立時感覺到事情不妙,他凝聚靈力於掌上,萬分謹慎的靠近那扇門。
梅尋側耳細聽,聽到裏麵有窸窸窣窣的聲音,他不由輕輕地推開了門,小心翼翼的探進頭去,就在這時,門突然關上了,梅尋的腦袋還來不及縮回來,脖子就被擠在了門縫中間。
“哇,疼!”
“哈哈,你個混蛋,盡欺負我,這下栽在我的手裏了吧。”
謝必安雙手抓住門把手,弓著身子向後仰著,隻要她再稍稍用力,梅尋的脖子恐怕就會被夾斷了。
“謝必安,別鬧,我脖子快斷了。”
“給我道歉。”
“我錯了,我錯了。”梅尋臉憋得通紅,額上的青筋都要爆了。
“叫個好聽的。”
“安姐,我錯了,別鬧了,會出人命的。”
“你服不服?”
“我服了,真服了。”謝必安那沒輕沒重的性格,梅尋早就領教過了,若是這樣不明不白的嗝屁了,那還真他娘的冤。
“哼,以後見了我必須交一聲安姐,聽到沒?”
“聽到了,聽到了。”
見梅尋認慫,謝必安這才鬆開了手。
梅尋摸著生疼的脖子,有些氣憤的道:“我好心關心你,你倒好,跟我下死手是不是!”
“誰讓你先招惹我的。”謝必安看著梅尋脖子上一道泛紫的印記,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確下手重了。她悉心的上前查看,見傷痕處有細微的血絲呈現,更是有些擔心,“山下有家私人診所,我帶你下去敷點藥吧。”
梅尋摸著脖子,白了謝必安一眼,“我可不去,我不知道你安的什麽心。”
“這可不行,萬一你要是有個好歹的,我的200萬不就泡湯啦。”
“你怎麽這麽財迷呢?”
“愛財之心人皆有之嘛。”
梅尋也覺得脖子生疼,就隨著謝必安來到了山下的私人診所。這診所雖然地方不大,但是生意倒很好。
“這麽多人。”謝必安隨口說道。
梅尋環視四周,見診所內供奉貔貅,不經意間搖頭輕笑。
“你笑什麽?”謝必安就煩氣他這副不以為然目空一切的嘴臉。
“以前的藥鋪是但願世上人無病,寧可架上藥生塵,現在是買一盒贈兩盒,消費滿180,抽獎禮品帶回家,嗬嗬,更可笑的是不供奉孫思邈,竟然供奉那麽個醜八怪。”
謝必安刮了他一眼,道:“孤陋寡聞了吧?那玩意兒叫貔貅,能辟邪、鎮宅還能促姻緣,是瑞獸,更重要的是它隻進不出,意味著招財聚財。”
梅尋故作不知的問道:“為什麽隻進不出?”
“相傳,貔貅沒有……沒有排泄器官啦。”
“是不是就是人們常說的生兒子沒***兒啊?”
“你個混蛋!”謝必安一聲咒罵緊接著舉手要打,這時才發現眾人的目光正齊聚在自己身上,就算她臉皮再厚,也禁不住這種陣勢,於是急忙埋下頭去,但是手卻沒閑著,狠狠地在梅尋的腿上擰了一把!
梅尋的傷勢並無大礙,大夫隻是簡單地給他擦了點藥,但是大夫你咬牙切齒要吃人的表情是怎麽回事啊喂?你別走啊,過來說清楚啊。
謝必安去付診金,梅尋趁機甩掉她一個人跑出了診所。俗話說冤家路窄,梅尋剛走出診所,迎麵正碰到劉豐和陳鳶君兩人。
這一次劉豐的眼神中顯然包含著嘲諷的味道。
陳鳶君臉上微微一紅,道:“真巧。”
“是啊,真巧。”
“不是巧就能說得過去的吧?”劉豐道:“你是不是在跟蹤我們。”跟舞會上的言談舉止相比,眼前的劉豐簡直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跟這種騙子費什麽話,君君,我們走。”
“騙子?”梅尋氣的搖搖頭,真想上去左右開弓扇他一千二百四十個大嘴巴,但他知道不能那麽做,他可不想成為:“女朋友被別人搶走,某男子惱羞成怒對其大打出手!”花邊新聞的男主角。
劉豐輕蔑的一笑,道:“一個野雞大學的學生,還是靠著君君資助才能勉強畢業的廢物,怎麽突然之間搖身一變成了仙界學院的學生?蒙吃蒙喝的吧?怎麽混進清風觀的?看在君君的份上我沒有揭穿你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你還在這裏嘚瑟什麽!”
梅尋一笑道:“看來她什麽都告訴你啦。”
“是啊。”劉豐嘲諷的語氣說道:“她還告訴我你不行呢,沒兩下就完事了,我可是完全不一樣哦。”
梅尋終於忍無可忍,他瞥了一眼陳鳶君,突然覺得曾經認為很純潔的感情現在想想真的是太齷齪了。
陳鳶君也肯定很後悔,怎麽會有的沒的跟這個二百五男朋友講這麽多。
“好了,我和她現在沒有任何關係,你最好不要再跟我放屁,否則,我真的會讓你永遠做軟男。”
梅尋轉身要走,卻被劉豐叫住,“臭狗屁放完就想走了,哪有這麽便宜的事。”
梅尋回頭冷笑,“怎麽?想要動手?我勸你不要這麽做,因為我不想你吃虧。”
“你說什麽!”在陳鳶君的麵前,劉豐怎麽可能認慫呢?“你知道老子是誰嗎?老子可是鳳天娛樂老總,要滅你這樣的小癟三兒分分鍾的事,年紀輕輕的胃就這麽不好嗎?像你這種靠女人養活的人有什麽資格在我麵前耀武揚威!”
梅尋雖然生氣,但是這卻是事實。他看了一眼陳鳶君沒有說話,隻是覺得有這樣的男朋友,其實自己挺同情她的。
“你們不要因為我吵了。”陳鳶君似乎很享受兩個男人為他爭風吃醋當麵互懟的感覺。
“哈。”梅尋簡直被氣笑了,“首先聲明,我隻對人不對事,我就是單純的看你男朋友不爽,不是因為誰?我想你要搞清楚。”
以前的他對自己唯命是從,處處寵著她,而如今的梅尋讓她感到有些不能駕馭,陳鳶君冷冷的道:“既然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了,你看你能不能把這些年我資助你的錢還給我?”
“說吧,多少錢?”
“相互買禮物的錢就不要算了,你給八萬六就好。”
梅尋哈哈一笑,道:“應該是八萬七千五吧,我生日那天你給我轉了六百塊錢的紅包,我麵試那天,你轉給我花了九百買了一身衣服。”
“那好,就八萬七千五,拿來吧。”
也就是該著梅尋倒黴,上次采購的錢和學院獎勵的錢都被他一股腦兒的捐給了那個被火燒傷的小女孩兒,此刻,他兜裏還就剩下不到三千塊錢。
“我能不能緩兩天給你?我現在手裏沒那麽多錢。”
“我現在就要錢,我不管你有沒有。”
“八萬塊錢都拿不出來嗎?瞅你那窮酸樣。”劉豐鄙夷的歎息道。
陳鳶君在梅尋記憶中僅存的那點感情立時煙消雲散了,“好,我現在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