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火陣一.c（源代碼）

  期間，穀海偶爾約他喝酒，兩人漸漸熟絡起來。宋賢時不時就來搭訕，苟豈雖心有提防，但也虛與委蛇一番。


  荀無憂也曾私下來看過他一次，遞給他一隻小小的玉瓶，說是怕他吃不慣山上的粗茶淡飯，因此抽空給他煉了一爐六穀丹，服下一粒能維持三日不餓。


  苟豈見他對自己這麽上心，心中很是感激。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苟豈漸漸適應了山上樸素原始的生活。他躊躇滿誌，以為接下來隻需要安穩將程序寫完，不但有希望完成第二道許願符的任務，更能在淩霄門中嶄露頭角！

  ……直到他發現，青墨小廬原來還有“考察進度”這回事。


  學陣的第十天，苟豈剛到青墨小廬，就見宋賢走過來笑問道：“今日又到考察學陣進度的日子，不知苟兄弟學到什麽程度。”


  苟豈一臉懵逼，“啥？”


  宋賢道：“啊？原來你還不知道麽……這是李師姐定下的規矩，在青墨小廬學習陣法的弟子，每七天都要考察一次進境。”接著看了看左右，壓低聲音道：“之所以如此，其實是因為以前有些人垂涎李師姐美色，天天假借學習的名義來此混賴，就為了能時時看她一眼。師姐不厭其煩，就用這法子趕走那些心術不正之人。”


  苟豈皺眉問道：“考察什麽內容？”


  宋賢道：“自然是推演與書法。”


  苟豈心中暗道不妙，他這段時間專注於寫代碼，既沒背熟陣譜，又沒練字，如何應付得了這局麵？本來他覺得學習是自己的事，沒想到還有這一出。


  不久後，李晚星果然開始逐個給眾人出題。有的是火陣，有的是電陣，有的是澤陣……均為普通的黃階陣法。在給定天氣、時辰、季節的條件下，讓眾人各自推演出基礎陣形，並畫在地上。隻不過符筆蘸的不是靈墨，而是清水，大概是因為區區一次考察，不值得浪費靈墨吧。


  每個人所用的時間也不同，最慢的花了近一個小時推演，但下筆卻十分利落，三分鍾就畫好陣法，最快的則是喬芸兒，僅用了二十分鍾推演完成，花了五分鍾繪製。


  其中，有一半人都布陣成功，還有一半，要麽算錯，要麽畫錯。成功的人裏包括宋賢與何翰文，何翰文起初一聲不吭，待到通過後喜形於色，開始指點江山，對別人評頭論足起來。


  最後輪到苟豈。


  他毫無準備，雖已精通火陣的理論知識，卻沒有記熟推演之法的種種細節。提筆良久後，終於還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將筆放下，直言道：“我不會。”


  何翰文老早就瞧他不順眼，平日見他低調一直沒找到尋釁的機會，如今見他當眾出醜，自然不肯放過，大肆嘲諷道：“我就料定了你畫不出！平日裏既不練習推演，也不練筆，整日裝模作樣在那裏寫寫畫畫，滿紙鬼畫符的塗鴉。這種人真的是來學陣法的嗎？別有用心之人就該早點趕出去才是！”言外之意，顯然是將他歸類成不懷好意接近李晚星的輕薄之徒。


  院中眾人聽了，雖然覺得何翰文出口傷人未免過分，但想起苟豈平日不合群的作風，心想也不無道理。穀海有心反駁，卻不知說什麽好。


  苟豈見了周圍人的神色，更是難堪，心中恨極了何翰文，隻是神色如常，沒有在臉上表露出來。


  這時，隻聽李晚星顰眉道：“師弟言重了，苟公子平日讀書下了苦功，我心裏是有數的。”


  宋賢也附和道：“是啊，苟兄弟才學了十天，一時沒有頭緒也很正常。”


  何翰文見李晚星幫苟豈說話，不再吱聲，心中卻對他愈發憎恨。


  中午，眾人告辭後，李晚星單獨留下苟豈，不解道：“公子明明天資聰穎，為何方才不去嚐試布陣？”


  苟豈搖頭道：“在下並未藏拙，隻是天資魯鈍，所以學得慢。”


  李晚星聽他言不由衷，想了想，問道：“公子是不是還在琢磨，用傀儡代人推演的捷徑？”


  苟豈見她道破，沉默以對。


  李晚星歎道：“人各有誌，我也無權幹涉你的追求。但我還是想勸一句，以公子的過人悟性，若是腳踏實地、循序漸進，將來一定能成為優秀的陣道高手。”


  苟豈心中不是滋味，拱了拱手，轉身離去。心裏默默道：我並非好高騖遠之人，隻不過我願意不計得失、慢慢鑽研的領域，隻有編程罷了。


  這一日回去後，苟豈心中沉鬱，埋頭一心隻寫代碼，結果效率奇高，當夜就完成了火陣基礎陣勢的推演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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