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龜公
正因為打定了這樣的主意，所以兄弟兩個沒有任何的抗拒，跟著耿雲走進了慰安所。
慰安所是在一座大院裏麵，大院的門口有兩個大石獅子把守著。門沿上有兩個銅環，那是之前掛著大紅燈籠的地方。
三個人剛走進大門，就走過來一個猥瑣的中國男人。他上下打量了耿雲三個人一下，有點猶豫地說道：“這位爺.……我們這裏不對外營業.……”
“營個屁業，老子是皇協軍！”耿雲看著這個狗腿子就打心眼裏犯膈應。
這男人是以前妓院的龜公，自從妓院被日本人占領以後他為了活命也就跟著日本人混了。每天見日本兵出入早就活的像條狗一樣了。聽耿雲說話這麽橫連個屁也不敢放一個，趕緊給他們三個領路。
耿雲叫住了龜公，問道：“我來這裏是找人的，你知不知道你們這裏有個叫墨玉的女人？”
“哎呦軍爺，這裏可不是從前了，姑娘們都有個名字，現在這些姑娘……這些慰安婦可都是皇軍從各地帶回來的，誰還能知道他們的名字啊。”龜公說道。
耿雲沒在跟他多說什麽，擺擺手讓他滾蛋。
可是龜公不敢走。自從妓院被日本兵占領了以後，每天來的都是日本人，還從來沒見過中國人來。這三個雖然是皇協軍，可畢竟也是中國人。他不知道怎麽處理這種情況，生怕他們再搞出什麽事情，到時候自己可就沒有活路了。
“你怎麽還不走？”耿雲看著他喝到。
“軍爺.……那個，裏麵有好多皇軍，您要是找人我可以幫著您找，怕的是您誤進了皇軍的房間就麻煩了，我幫您看著點，嘿……嘿嘿。”龜公說道。
耿雲心想也是，有這麽個人領著也有點用處，於是說道：“那你帶我去看看這裏的慰安婦。”
龜公答應著，就帶著他們向裏麵走。
現在是白天，裏麵的日本兵不算多，但是還是能聽見一聲一聲的浪笑，時不時還傳出尖叫聲。龜公打算帶他們去關押慰安婦的房間裏去看看。
龜公早已經聽習慣了那些浪笑和尖叫，看著耿雲三個人皺著眉，生怕他們鬧出事來，就連忙陪著笑。
院子很大，裏麵有一條條的長廊。龜公帶著耿雲他們左拐右拐的走著。突然聽到前麵拐角處有兩個日本人說話：“媽的，又死了一個，本田那家夥也不知道輕一點，他也不知道我們找這些慰安婦也挺費力的！”
緊接著從拐角出來兩個日本兵抬著一個擔架走了出來，上麵應該是抬著一個人，身上蓋著一塊藍布，藍布有一塊兒已經被血浸濕了。
龜公對著兩個日本兵又是點頭又是哈腰的，而對擔架上的屍體卻像是沒看見一般。
兩個日本兵盯著耿雲他們三個看了兩眼，沒說什麽就走了過去。
“這裏經常會死人麽？”耿雲問龜公。
“也……不是經常死，十天半個月的能有一個吧……”龜公有點搞不清耿雲的真實身份，不敢什麽都說，所以吞吞吐吐的。
他們繼續向裏麵走，這時候突然有人在後麵用中文叫了一聲：“你們是什麽人？！”
四個人一齊回過頭，看見是一個日本軍官模樣的人，正在係軍裝的扣子。估計是剛剛發泄完獸欲從旁邊的房間出來。
龜公見了之後馬上臉上陪著笑說道：“渡邊長官您辛苦了.……這三位是皇協軍，是來……”他一時語塞，不知道該不該說耿雲他們是來找人的。
耿雲這時把話接了過來：“我是皇協軍大隊長，來這裏找一位長官。”
“你們要找誰？”渡邊一邊警惕地看著他們三個，一邊把手摸向了腰間的槍套上。
“鬆本長官讓我來的，至於找什麽人，這個不方便告訴您。”耿雲盡量保持平靜。
“鬆本這個混蛋，竟然敢讓你們這些奴才來這裏，簡直是混賬！”渡邊聽耿雲提到了鬆本，知道他確實是皇協軍，所以放下了要拔槍的手，嘴裏罵罵咧咧地走到耿雲身邊。
“我告訴你們，別在這裏搞事情，這裏沒有你要找的人，趕緊給我滾出去！”渡邊指著耿雲的鼻子罵道。
龜公眼看局麵要鬧僵，趕緊陪著笑對渡邊說：“渡邊太君，您千萬別生氣，他們就是來找一個軍官帶句話，然後馬上就走，不會鬧事的嘿嘿。”
渡邊其實也懶著跟耿雲他們廢話，見他們三個也沒帶槍，於是瞪了他們一眼，嘴裏麵罵了一句日語轉身走了，轉頭又對龜公說：“你跟著他們，別讓他們去女人的房間！你們這些中國男人不配擁有中國女人！”
耿雲沒再理他，繼續對龜公說道：“帶我們去慰安婦的房間！”
“可是.……這.……”龜公看著渡邊的背影有點猶豫。
耿雲捏住了他的肩膀說道：“你到底帶不帶我們去？”
龜公感覺耿雲的手指頭快要把他肩膀捏脫臼了，忍不住叫出聲來：“哎呦，帶！我這就帶你們去！”
他領著耿雲來到了一間房間門口，門上有一條鎖鏈鎖著。耿雲向門裏麵看去，隻見裏麵有幾個披頭散發的女人躺在那裏。
“這幾個是昨天晚上接待了皇軍的，所以這會兒都累了。”龜公說。
耿雲看了看這幾個女人，也不知道墨玉在不在裏麵。試著叫了一聲：“墨玉在這裏麽？”
他的聲音很大，幾個人都被驚醒了。茫然地看著門外的耿雲。
“這房間裏有叫墨玉的嗎？”耿雲又問了一遍醒來的人。
其中一個木然地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不知道還是沒有。
耿雲有點著急，想把門鎖打開進去問。可是被龜公攔住了：
“軍爺，這裏可能沒有你要找的人吧，前麵還有個房間，再去那邊問問吧，問不出來再想辦法撬開門。”
他們去到了另一間房，結果這個房間並沒有上鎖，可是推開房門看裏麵並沒有慰安婦。耿雲眼睛掃了一圈，突然見到牆角有一個蹲著一動不動的女人。她把臉埋在雙腿之間，不仔細看還真不容易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