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年年回歸(4)
隨著天邊泛起淺淺的魚肚白,光線越來越亮了,更多的弟子開始了一天一度的晨練。
雖說傳統的習武之人大都淩晨四點就會起來練功,但是一年三百六五天真正能夠做到每天都不間斷的,卻是少之又少,更別提那些入門不久尚未形成習慣的弟子了,他們能夠在早飯之前跑上幾圈出出汗,已經算是不錯的表現了。
當第一個經過演武堂的弟子發現裏麵有人時好奇地向裏看了一眼,在發現李掌門也在內時,當即好奇地停下了腳步。隨著路過的弟子愈來愈多,沒多時,弟子們便聚集在了門口,好奇地看向旭日武館目前的二當家黃安然與掌門的對峙。
不得不說,掌門李年年無論何時,都確實擁有相當強大的氣場,雖然她穿的是和眾人一樣的練功服,隻不過款式更為修身一些,但隻要她站在那裏,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超凡脫俗的仙子氣質,人們哪怕隻是遠遠地看上一眼,就會心生敬仰和愛戴之情,再也不敢直視她的雙眼。
黃安然見李年年有如此提議,自然萬分高興。
要知道,掌門能夠給手下門人喂招,對於門人來說可是學習與領悟的大好時機。黃安然自認為與掌門差距不小,為了能夠在她的心目中留下印象,他每天幾乎一有時間便勤學苦練,武館弟子都知道有這樣一位武癡師父。
他與林雲達不同,林雲達因為要負責旭日武館的總體事務,雜事纏身,反而沒有那麽多時間精修武藝,負責教授學生的黃安然則有更充裕的時間提高自己。
“掌門,得罪了!”
黃安然衝李年年抱拳道。
圍聚在門口的弟子們一下子就屏住了呼吸,他們中的大部分都是新入門的弟子,雖說加入旭日武館練武主要是因為李年年掌門的名氣,他們也曾觀看過網上流傳的掌門對戰韓國棒子的視頻,並為此興奮不已,但是能親眼看到李掌門的現場展示,就仿佛中了超級大獎一般高興。
不過也有人私下裏議論,黃安然的實力他們是看在眼裏的,而且這位黃師父不愧擁有武癡之名,旭日武館內除了曲館長之外,他已經隱隱成為武功第二人。曲幽靜雖說技藝也不可小視,但終究是女子,氣力方麵要比正常男子小一些,格鬥過程中更多的是靠身體的靈活性和借力打力來取勝。
所以李念念略有些單薄苗條的身影和黃安然那一身仿佛即將炸裂一般的肌肉,站在一起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雖然他們對李掌門的實力充滿信心,但是一看到黃師父絕對碾壓的體重和身形,以及平日裏和黃安然相處時的所看所聞,他們多多少少心裏也起了嘀咕,也不知李掌門能不能在黃安然的超強力量的攻擊下全身而退。
畢竟黃安然可以單手舞動一個好幾百斤的石磨。
旁人看了都害怕,而他卻可以輕輕鬆鬆地將其玩轉在兩手之間,單是這一手,就讓武館的弟子對他心悅誠服,從來不敢在他手底下玩虛頭。
倒是貴為掌門的李年年,因為長時間沒有露麵,人們隻知道她很厲害,擊敗韓國棒子的過程也是充滿了寫意,一般人等壓根都不知道她是怎麽出手的,對手就敗了。而且,後麵李年年也從沒有在公共場合出過手,弟子們驚訝其的美貌和氣質,但多多少少對她的真實水平有些許存疑。
有弟子甚至忍不住高喊了起來,“黃師父加油!”
有了領頭人帶動,更多的人振臂高護了起來,為黃安然加油鼓勁。
當然也有李年年的死忠粉,在他們的眼裏,李年年既然能夠榮升迷蹤拳的掌門,自然是技壓群雄,靠著絕對實力碾壓才得來的,雖說長時間不在首都,但是她的實力肯定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越發精湛,絕不可能敗給一個區區肌肉男。
“掌門,加油!”他們也振臂高 呼道。
兩派的聲音此起彼伏,一時間,靜謐的早晨仿佛成了鬧市,這一下,又將更多早起的弟子吸引了過來,演武堂四麵靠著牆的位置,或坐或站已是圍滿了弟子。
黃安然心無旁騖,視線裏隻有李年年一人。
他深吸一口氣,肌肉瞬間膨脹,就好像是一股氣力拽著他的拳頭前行,若是不能結結實實擊打在某個地方就不能卸力一般。
這一拳的氣勢如同排山倒海,拳未到,聲先及。
正對著黃安然一側的弟子們頓時感到一股氣浪迎麵撲來,他們甚至不自覺地向後退了兩步,直到後背貼在牆上,心思才稍安定下來。
由此可見,與黃安然距離很近的李年年掌門,她正麵的壓力有多麽大。
麵對蘊含著無窮威勢的一拳,李年年不欲與之硬抗,就在拳鋒即將抵達她麵前的時候,她一個旱地拔蔥,如同輕靈的仙鶴在空中一個翻轉。
黃安然仿佛早就預料到她的行蹤了,一個挺 身上前,右腿如同鐵鞭一般橫掃她的落點。
別說在空中無法借力,就算是有絕佳的輕功,也無法躲過他的雷霆一擊。
隻是瞬息的兩招,勝利的天平似乎已經在向黃安然傾斜了。
李年年輕靈的身姿忽然以物理學不可能出現的情況,在她到達最高點的時候居然沒有下落,而是橫向漂移了一米,當她如同仙子下凡一般飄飄然落下,恰好避開了黃安然誌在必得的一擊。
全場一片嘩然。
弟子們雖說功力還遠遠達不到黃安然的那般水準,不過就像你不會做菜,但是卻會點評菜好不好吃一樣,他們當然能看得出方才李念念所麵臨的凶險,以及黃安然的毫不留情。他們甚至不忍心看到李掌門被黃安然鞭腿所擊中的場麵。
可是令他們沒想到的是,李掌門竟然以一種匪夷所思的輕功愣是躲過了在別人看來壓根避無可避的一擊,但是李年年依然麵色從容,呼吸均勻,就仿佛她剛才所做之事再也平常不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