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第一次開課(4)
自從李年年讓洪啟正簡單地做了一個動作,後者便急匆匆的離開之後,學習班的人們對於李年年的手段既有敬畏之心也充滿了懷疑。畢竟洪啟正究竟有沒有毛病誰也不知道,看他的外表體格健壯、麵色紅潤,和他自己說的一樣壓根似乎看不出來有任何毛病。
沒想到還沒過多久,李年年又對董子明說起了類似的話。
也難怪董子明將信將疑,以為這是李年年專門打發人的手段呢。
李年年默然不語,一副隨你便的樣子。
董子明聳了聳肩,做就做唄,想要追女人,這點小事算的了什麽。
他踮起腳跟就往前走了幾步,剛開始還沒覺得,可是走了五六步的時候,他明顯覺得腳後跟虛軟酸痛,甚至到最後他如果再用腳後跟走路的話,一定會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勉強將身子穩住,驚詫道,“這是怎麽回事?”
李年年卻沒理他,對其他人說道,“你們也可以這樣試一試。”
一時間,演武堂內所有人都用腳後跟走起了步子。有一部分人包括宿修文都忍不住“哎呦哎呦”叫喚了起來。但其餘人卻基本沒什麽感覺。
其中一男子笑道,“我怎麽感覺進的不是武術班而是中醫養生班呢?”
此言一出,大家頓時都笑了起來。
李年年道,“這位先生說得不錯,其實在道的層次上,武術和中醫在某些方麵是相通的。比如,武術家在修煉武功的過程中,他運輸精氣神的路徑,實質上就是中醫的經絡體係,大周天就是十二正經的循行,小周天就是任督二脈的循行。有些道理,我放在後麵再講。我們先來說說,為什麽有人用腳後跟走路會感到酸軟疼痛,尤其是這位董先生,他的症狀是最明顯的,甚至已經無法堅持用腳後跟走下去。”
董子明聽李年年講到這兒,禁不住有點怕了,麵色變得慘白。
宿修文卻在一旁道,“別聽她胡說,中醫是偽科學,都是胡說八道的。”
“去去去,你懂什麽,聽掌門怎麽說。”因為他確實感覺到用腳後跟走路之後,身體有些不對勁,既然和自己相關,他自然萬分關心。
“腎為癸水,而癸為足。腳後跟之所以感到酸軟和酸痛,便是腎氣虧虛的表現。”
“腎虛?怎麽可能?掌門怕是危言聳聽了吧。”董子明一聽到這話就笑了。
宿修文切了一聲道,“就是,我子明哥夜夜當新郎,晚上一發,早上起來還有一發,女人都誇我子明哥生龍活虎,腰腎好著呢。”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董子明恨不能捂上宿修文的嘴。
這家夥說話不分場合,沒看到李年年就在身前啊,她聽到了他的風流故事,這追求的難度可就大大增加了。
在場的男人們無不以羨慕的目光盯著董子明的背影,臥槽,有錢就是任性。
但令董子明沒料到的是,李年年的表情並沒有出現任何變化。
相反,她還走進他的身前,目光仔細地從他的眉眼之間掃過。
難道,李年年不僅沒有反感,反而對他更加感興趣了不成。這也說不準,有些女生就是喜歡風流浪子,以為她能牢牢鎖住他的心,成為他的最後一個女人,如此這般,女人反而更有一種愛的成就感。
董子明的目光一接觸到李年年的視線,便立刻釋放出了柔情蜜意,雖然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但是隻有他一個人被出塵脫俗的李掌門所關注,這樣的待遇,可是其他學員望塵莫及的。
但還沒等董子明決定下一步該怎麽辦,卻見李年年已經離開他,距離四五米左右的地方站定腳步,隨之深深地歎了口氣。
“董先生。‘肝開竅於目,目受血而視’。你的眼之白睛帶有滯黃色,這是肝氣過度消耗的標誌,通常色能傷肝,酒色過度之人,眼睛的眼白就會夾雜黃色與赤脈,這是非常危險的。”
“而且董先生的眼下淚堂有薄黑之氣色。淚堂也就是我們常說的臥蠶,麵相稱作男女宮,這裏主管生育與後代,如果臥蠶被灰黑之氣所覆蓋的,那是腎氣虧虛的表現,其中原因之一就是縱欲無度;而同時你的淚堂還有淡淡的網紋,也是腎氣大虧的表現。到這個時候,已經很難令配偶懷孕了。”
“再看董先生的唇色。脾開竅於唇,如果脾髒健康出問題,則嘴唇青烏沒有血色。縱欲過多的人,肝木過度亢盛而克傷脾胃,導致唇無華色,若不及時養肝護脾,隻恐將有一場大病。”
“而董先生直立時,雙手雖然自然下垂,但若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你的手指尖一直在微微顫抖。肝能受血,所以能撮。而一旦縱欲傷肝,則手指就會微微發抖,腰腿沉滯,腰背酸軟無力,口常發酸味。不知我說的這些,董先生有沒有感覺?”
李年年說一句,董子明的心就往下沉一分,畢竟,她說的這些,他平時就有略微的感覺,隻不過因為工作繁忙,再加上閑暇時間都用來泡妞和燈紅酒綠,因為年輕,以為這樣玩下去壓根就不會有一絲問題,所以他壓根就沒有在意過。
他掙紮著帶著一絲不甘心問道,“可是為什麽我的欲想還那麽強烈,沒有女人我連覺都睡不著。”
李年年歎了口氣道,“如果一個人沉溺於欲想或者思慮,身體的能量會隨之耗散。這是心火燒腎水。腎精不足帶來的,是外在的神氣不飽滿,衰敗,精神和自製力不足,眼神遊移,心浮氣躁。身體和精神的衰弱會讓人對欲想衝擊的抵禦能力下降。從中醫的角度來說,這是陰虛火旺。身體越虛弱,欲之心越強,越難以控製,是個惡性循環。”
“當然,如果你現在去醫院檢查,頂多隻不過是亞健康的狀態。如果董先生不信的話可以任其發展,恐怕頂多半年,你就會嚐到冰冷的病房的滋味,一病不起,而且再無康複治愈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