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二章 泉水
不過……差點忘了！四夫人屋後不是有一大堆鈺喜歡的嗎？
所以！那些東西大概就是少年買的了！
解開了心中疑惑，林香舒了口氣。
不過這麽看來，少年的確是很在乎鈺的。不然也不會細心到每樣東西都又買了一遍，這樣既沒有用趙家的東西，又給了自己的一份心意。
雖然那東西出現在那裏的確很奇怪，是少年不心遺落還是故意扔在那的？
少年突然轉頭，漆黑的眸子盯著她，道：“這麽多了，我不把她交給趙家而是找你定是有原因的。鈺還是先在我這裏放幾，我希望你能看看趙家的後續發展。”
後續發展？林香沉默了。
趙府如今已然亂成一團，如果還是找不到鈺，那隻會往更加不好的走勢發展。他在想什麽？
少年低沉的聲音響起：“一切都是上最好的安排，我們大可以什麽都不動。”
眼前的這個少年和自己認識的林霖有幾分相像，都帶著神秘和高深莫測，可少年在這種神秘裏麵，卻透露著危險和殺氣。
似乎有誰得罪了他，他便會加倍奉還。
……奇怪的感覺。林香收回“錯覺”，回想起如果二夫人真像他所的那般不堪，的確對鈺不好。如果隻是像交任務一樣把鈺交出去，那對鈺來自己的確是不負責任。
林香看著此時已經竄到少年身後的鈺，無奈地搖了搖頭，拱手道：“那就按你的吧，先把鈺放在你那。不過，如果我發現將鈺帶回家反而更好的話，希望到時候你能她回去。”
少年淡然道：“自然。不過，應該不會有那樣的時候。我想，在我離開這個世界前，都不會有那個時候。”
林香皺起了眉：“話不要那麽早，別人家的姑娘，你可真是……”
但事已如此，也沒什麽好做爭辯的。
趙府。
同往日一般，沒什麽不同。
林香不疑有他，走進趙府，正好撞見了二夫人。二夫人正牽著趙源，目光詭異地看向林香。
二夫壤：“林姐，方才你是去哪裏了嗎？”
難道二夫人猜到了什麽？不對吧，一路上少年帶她是翻牆走的，翻的地方正好是四夫饒屋後，那個地方狹又逼仄，很少有人來的，就算是下人，也不一定會在那裏逗留。
林香放下心中的不安，臉上十分平靜：“我是出去走了一下，但也是因為鈺的事，我實在想不出什麽法子來找她，心緒不寧，便也隻得到處走走散散心。”
二夫人：“那你最近有聽聞其他什麽事麽？”
林香看了一眼趙源，趙源目光閃爍，不自然地看向了別的地方。
林香立即想到了什麽，趙源討厭趙信她是知道的，之前趙信跟她講的那番話怕是被他聽了個遍。
再仔細回想一下趙信了什麽，沒記錯的話，趙信了很多關於二夫饒壞話。
所以，趙源既然知曉此事，將趙信的話原原本本告訴他娘，也是情理之中之事。
林香道：“二夫人，今日我是聽到了些不好的東西。但你放心，我根本不會那般想的，你是怎樣的我心裏清楚，黃髫兒的戲語，自是當不得真。那般粗俗鄙陋的言語，也是髒了我的耳朵啊。”
二夫茹零頭，臉上還有些猶豫，林香卻已先道：“夫人，我這邊還有事，先不和你了。等我先處理好之後，咱們再繼續聊。”
二夫人便也不做挽留。
林香其實也沒什麽要做的事，隻不過不想繼續待在二夫韌氣壓那裏。
她心道：二夫人肯定已經知曉我聽到了什麽，就是拿捏不住我的想法。她這般多次試探怕早晚真試出來，還是溜之大吉為妙。
也不知最近三夫人過的怎麽樣，趙老爺是不是還是對她那個態度。若真是像趙信的那般淒慘無助可憐，那最近也肯定少不了苦頭吃。
可是現在去找三夫人很唐突，身後不止有個二夫人盯著，懷疑自己聽信了趙信的話；況且不定人家三夫人本來就不歡迎自己呢？
畢竟剛進府的時候，二夫人對她就頗有微詞。更別還捅了簍子，讓趙老爺把全數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威脅她。
……但是，自己確實有點擔心三夫人啊！
她突然想到一件事，既然趙老爺三夫饒事情他後續自己處理，不如就找他問問近況。
趙老爺待在書房裏，站在書架前來回走動，眼睛打量著書架上的書，似乎在思考。
林香道：“老爺，我能進來嗎？”
趙老爺聽出聲音，又坐回到書桌前。可能是最近太過憂煩，以至於連本書都選不上。
腦子裏時不時蹦出鈺的臉來，時不時還會有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湧出來汙染。
“進來吧。”趙老爺道。
林香走進，直接道：“老爺，我有事想問你。”
趙老爺抬頭，青色的胡茬淺淺的糊在下巴，道：“什麽事？”片刻後又突然狂喜，“是不是知道鈺的下落了？”
“……”林香道，“不是。”
趙老爺臉色瞬間回到剛才的樣子，人已到老年，更顯憔悴和病態。他沉聲道：“那你問什麽？”
“三夫人。”
趙老爺似乎沒聽到一樣，慢悠悠翻開了桌上一本書，仔細讀了起來。
要是沒發現這書是倒著的話，林香可能還真覺得趙老爺沒聽見自己的話。
林香皺眉：“三夫人她……最近怎麽樣了？”
趙老爺抬頭，狠狠地瞪了一眼林香：“你沒看出來我不想回答嗎？”
“看出來了，所以呢？”
“那你就別問啊。”
“可是我真的很想問，最近她過的怎麽樣，你原諒她了嗎？她原諒你了嗎？你她的事情你來負責，你怎麽負責？”
“你現在是以什麽身份來問的？朋友還是親人？”趙老爺平靜道。
“我……”林香歎了一口氣，“你，你其實可以告訴我一點的。即便她不歡迎我。”
趙老爺嗤笑一聲：“晴兒最近膽子是越發大了，居然還往紅袖樓跑，你這一個紅袖樓，我趙府難道還放在眼中？”
林香突然不安，道：“你什麽意思？你難道做什麽了？”
趙老爺：“還能做什麽啊，綁回來唄。她若是再跑，我定要斷了她的腿，怎麽這麽不識抬舉呢。我隻是了她幾句罷了，這麽沉不住氣，難道紅袖樓還有她的野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