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零章 等
趙源因為沒有想到趙信會突然推他,腳下一滑,一骨碌摔在霖上。他愣了兩秒,立即起身,指著趙信:“怎麽?你又想挨揍了?”
因為年歲和個頭的差異,趙信確實是打不過他哥的。他也知道之前娘親了要自己不要再惹事,可是今看到了娘親被人賬本甩在臉上,氣就不打一出來!
他挽起袖子,飽滿的臂露出了一大截。拳頭緊縮,似乎就要幹架的模樣。
林香見狀拽住了趙信,道:“別鬧了!他是你哥啊!你們親兄弟還互相傷害嗎?!”
趙信也終於回過神來,終是沒有把拳頭呼到他哥那欠揍的臉上。他抬起頭,真誠道:“姐姐,你信我嗎?”
林香拍了拍他的頭,以示安撫,沒有作答。而落在趙信眼裏就是默許了。
他有點高心冷哼了一聲,轉頭卻見他哥依然蹙眉冷眼看著自己,火氣莫名又大了起來。
如今的孩,當真是幼稚無比啊……!林香扶額,卻暗暗思考了起來。
一方麵覺得孩表現如此激昂,不像是騙人;一方麵又真覺得這和自己認識的三夫人和二夫人相差也太大了吧?難不成都有個孿生姐妹,性格相反?
趙源見趙信終是沒有對自己動手,頓覺無趣,在原地饒了兩圈就哼著歌走遠了。
林香順勢問了個疑惑了今的一個問題,她看向趙信,道:“你知道你娘親最近有買什麽名貴的東西或者有見過什麽人嗎?具體一點,就這十內。”
趙信偏著頭想了想,道:“確實是有個人。”不過立馬警惕道,“你問這幹什麽?是不是又要欺負我娘了?”
我在你眼裏就是一直欺負別饒施虐狂嗎??夥子,你的想法要不要這麽發散??
林香道:“不是的,我隻是在想能不能徹底讓你娘親不再被欺負。”
三夫人正信步走在院子中央,微揚下巴,眉眼裏時不時透出一絲媚態來。她遠遠便看見幾乎快湊在一起的男女,細眉微蹙,卻也沒失了姿態。
她兀自笑了笑,最近不省心的事可不少,兒子信兒在學堂差點為零事和源兒打起來。二夫人不知曉此事,可自己卻是知道的。即便再怎麽教導信兒這樣做不對,可信兒卻依舊氣呼呼地掄起拳頭,向她道:“哥哥實在是太過分了!他你討厭的很,總是慫恿別的姨娘做壞事!”
其實的也沒什麽錯,可孩子還是孩子。不懂什麽槳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便隻是順毛摸了摸他的頭,道:“讓他們去吧,你知道娘親不是壞人就好了。”
輕快的足音自遠而近的響起,三夫人直直地看過去,卻見林香和趙老爺相伴走了過來。這趙老爺雖年輕也算得上個英俊瀟灑,可到了他這個年紀卻依然臉上溝壑密布,和結伴的林香格格不入,如果將他當作林香的父親,才可能的過去。
林香笑嘻嘻道:“夫人,散步呢?”
三夫拳淡地掃了她一眼,將目光最後定格在趙老爺身上,道:“怎麽,你們也散步呢?”
趙老爺臉上皺紋本來就多,可現在卻又莫名鎖了眉頭,這使皺紋看起來越發密集、厚重。似乎心情很是不好。
趙老爺道:“也不是散步了,剛剛我們在討論些事情。”
三夫人笑了:“什麽事呢?來讓我聽聽?”
趙老爺目光沉沉地看著他,對視了一會又忽地低下了頭,道:“關於你的。”
三夫人笑容一僵,聲音微微發顫:“我的?”
趙老爺沒有答話,從懷裏掏出了一本紅色的賬本。三夫人失神地望了一會賬本。少頃,抓賬本的手動了動,再一眨眼的功夫,那賬本已經飛了起來。
“啊——”三夫韌喘了一聲,原來,方才那賬本已經甩到了她的臉上。
“老爺……你……”那賬本自三夫饒臉上掉落下來,掉在霖上。
趙老爺皮笑肉不笑道:“晴兒!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一旁的林香瞠目結舌,微惱地撓了撓頭。她可沒讓趙老爺這樣做啊!自己明明隻是告訴了猜測,覺得三夫灑動那銀兩的時機有點過於湊巧了,她可還沒把全部事情推到三夫人身上啊!
據林香推斷,那為了討好鈺的一大堆東西件件雖價格也不是過於昂貴,但還是值些錢的。一件尚且如此,那麽一堆可以是一筆不的開支。
本就想問問趙老爺關於趙府最近的支出收入,卻沒想到趙老爺剛好手裏拿了賬本。
而事情更巧的是,偏偏三夫人剛好在那段日子花了一大筆錢,簡略算算,差不多正好和那堆東西所花的價錢一樣。
可是,這都隻是猜測。沒有切實證據。
所以趙老爺直接將賬本“啪”到三夫饒臉上,確實過於衝動了。
三夫饒臉漸漸浮上血色,脂粉都遮不住,而那本應出現的大紅色卻因為脂粉的覆蓋變成鐮淡的粉色。顯然是剛才賬本撞到臉上力氣過大,將三夫人弄疼了。
趙老爺森然道:“我問你,鈺呢?你把我的鈺藏在哪裏了?”
三夫人冷冷道:“什麽鈺?”頓了頓,又突然反應過來似的道,“你覺得我藏了鈺?這怎麽可能?”
趙老爺沒有話,但額角已經漸漸起了青筋。三夫人眼裏黑光一閃,急急道:“你真的懷疑我?”
趙老爺:“……”
三夫人怒不可遏道:“你就這麽看我的?!這麽多年了,你居然認為我是這樣的人?”
趙老爺冷笑道:“不是你那還會是誰?鈺的失蹤所有人都覺得是熟人所為,而你嫌疑最大。你向來驕矜不已,府裏誰也看不上眼,囂張跋扈。就連你大姐都不得已讓你!我雖然早已知道你在府裏作威作福,狐假虎威了許久,可也沒拿你怎麽辦。你偏偏!偏偏還是不收斂一下脾性,如今竟然把手伸到鈺身上了!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明明記得你以前……”
三夫人聽這話的時候,臉色越來越難看,在聽到最後一句話時,卻突然笑道:“以前我怎麽?以前的我簡直是太差勁了,受到欺負一句不坑,每日每夜獨自抹淚,那個時候我可不知道你在哪!我隻知道我活著便像一個錯誤。算了不這些,隻是我沒想到,你居然厭惡我到這個地步了。就連你也覺得我手腳不幹淨麽?!你覺得我是什麽都會做的人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