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落幕
別人的…始終是別人的。
江寒的這句話宛若晴天霹靂一般在她的耳邊轟然炸起,這句話在她聽起來是那麼的刺耳,甚至讓她都有些抬不起頭來。
但不管怎麼說,她不可能傻到像江寒一樣傻到自己把原核交出來,她已經享受到了這原核給她帶來的種種好處,她萬萬捨不得再把原核交出去,她跌不起。
而且,為了讓自己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讓自己好受一些她也一樣出口反擊道:「別人的?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我由乾伯伯做主,把他收回來的原核用在身上並沒有感覺什麼不妥,更何況,這不過是你還的債而已,乾伯伯生你養你,這原核乃是你叛出乾家只是自願交出的,到現在竟然又變成了你口中的他人之物,如此兩面三刀,枉為男兒。」
江寒一直都在默默地聽著項初瑤把長長的一段話說完,隨後眼睛里沒有任何地掩飾他的鄙視之色,只是冷笑一聲道:「呵呵,你的口頭禪又變了?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你經常掛在嘴邊的那句話?我跟你的天才表哥差距何止萬里?如今怎麼不見你提起了?而且,你不會真的天真到以為那不要臉至極的人渣乾坤會是我的父親吧?如果你還這麼認為的話我真替你的智商感到擔憂,也為我的原核有這樣一個主人而感到深深的不值。」
「你…你…你…你說什麼!!!」項初瑤不知道多久沒遇到過用這樣的語氣和自己說話的人了,再加上江寒此時嘴裡的話太過於勁爆,一時間竟是讓項初瑤連連結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就連項前,也是面色一怔,雖然他早就知道江寒早已知曉了事情的真相,而這件事,如果被這麼從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估計也不怎麼光彩。
「你…你…我實在沒想到你絕情至此,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項初瑤還在死死堅持,畢竟這件事的真偽她還真不知情,眼下無論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那心愛的表哥她都不可能去承認,只有把這一切全推到江寒的身上。
「我呸!」江寒再厭惡地看了項初瑤一眼道:「乾坤那個天殺的也配?你不覺得你的話是多麼蒼白嗎?我身上背負朱雀的血脈你竟然還把我往那不要臉的乾家推,你們當真是一路貨色,令人作嘔!」
「注意你的言辭!」項前再次欺身而上,看上去對江寒的話十分不滿。
嗡!
江寒瞬間轉身,猛地再把方天畫戟插在了項前的面前道:「怎麼?我說他你不願意了?相比起他對我做的事這點諷刺又算得了什麼,你最好替我把話傳達給他,早晚有一天,你們乾家所有的人都會跪在我的面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懺悔。」
「你找死!」項前面上閃過一陣烏雲,大有再跟江寒大戰幾百個回合的架勢。
江寒再一伸手,把自己的方天畫戟抓在手裡,冷冷地脫了項前一眼道:「怎麼?你的無魂傀儡還想再掉一次?」
「你來試試!」項前身上戰意再起,看起來誓要和江寒分個高低。
「都把我的話當成了耳旁風是不是,不如留著這份仇到新人王大賽上再一決高低,到時候全皇國的人都在看著,贏了再去嘲諷豈不快哉!」朱顏沉聲說了一句,隨後把目光看向江寒道:「你跟我來!」
江寒不敢反駁朱顏的話,唯有在眾人的注視之下默默把身上的傷口處理了一下,在棄九天的攙扶下向著朱顏的辦公室走去。
這一戰,江寒跟項前暫時沒有分出高低,但卻打響了自己的名頭,一招秒殺沙鬼,跟項前生死對決幾乎不落下風,更是在關鍵時刻還保持著冷靜的頭腦,差點殺掉項前,無論從哪一點來說江寒的表現都堪稱完美,這絕對是所有想要變強、想要在百戰榜拿下名次人的對手。
「呦,你還知道疼呢?」朱顏看著被棄九天攙扶過來的江寒,雙手抱胸,一副看熱鬧的表情。
江寒見朱顏的樣子忍不住咧了咧嘴,隨後苦笑一聲道:「我的身子也是肉長的,怎麼能不知道疼呢…」
「肉長的?」朱顏挑了挑眉毛道:「是嗎?我怎麼沒看出來,剛才你不是還挺能呼喊的嗎,還要跟項前打呢?我看你一點也不疼啊!」說著,朱顏把江寒拉到了自己的手裡,示意棄九天可以暫時離開了。
往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棄九天好像對朱顏有著深深的忌憚,見到朱顏讓自己離開簡直就如同特赦一般,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走,不過片刻間的功夫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此時朱顏的辦公室里,就又剩下了江寒和朱顏兩個人。
「脫衣服!」
朱顏的一句話差點把江寒的尿都嚇出來了,不知道為何棄九天剛離開朱顏就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聽到沒…脫衣服!」朱顏聲音一大,讓江寒更加不知所措了,直接就愣在了原地。
「你傻了?」朱顏見江寒不動乾脆自己動手,簡直就是把暴力美學發揮到了極致,手臂輕輕搭在江寒的肩膀上,只聽嗤的一聲,江寒本就不算結實的上衣立刻被朱顏撕開了長長的一道口子。
嗤嗤嗤嗤嗤嗤嗤…
伴隨著朱顏幾個隨意的動作,江寒上身的衣服被朱顏扒了個乾乾淨淨,那前胸上滿目的瘡痍立刻映入到了朱顏的眼睛之中。
雖然,朱顏什麼也沒說,但江寒明顯能感覺的到,朱顏一看到自己的前胸時身子猛地顫抖了一下,可能,她亦無法想象,到底江寒之前是承受過多少難以回首的過往。
要知道,一般的傷勢其實很難在血脈戰士的身上留下明顯的傷口,做為一名修鍊者,多少都有自愈功能,除非當時的傷已經嚴重到快要威脅到生命之時才會留下不可逆轉的傷勢,才會在修鍊者的身上留下傷痕,可再看江寒的前胸上,縱橫交錯不知道多少傷痕交錯在一起,有些甚至還有重疊的跡象,就連那胸口前的心臟位置也至少有十幾道深深的溝壑,可以想象的到,當初的江寒距離死亡也許只是一絲之隔。
可就是這樣,卻在江寒的背上,無一處傷口,即便是今天他被人打碎了肋骨,他所受傷的位置,依然是身體前面。
背上的傷痕,是戰士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