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求之不得
「什麼?」
「城主,請麻煩拿給我看一下!」領頭的血脈戰士聞言忍不住心中一沉,好像預感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這個是…」拿著那封被江寒強制按上手印的遺書領頭的血脈戰士整個人如遭電擊一般呆立當場。
這裡…天火塢,竟然成了江寒的地盤。
不管他用了何種手段,那血淋淋的手印的的確確是真的,上面白紙黑字的寫的清清楚楚,柳光臨死後天火塢鐵匠鋪將由江寒繼承,現在柳光臨死了,這處院子就是江寒的地盤,要受法律保護的。
剛才他們踢碎天火塢的大門,又想越過橫線對江寒出手,這無異於就是強盜的行徑,即便是江寒劈死了那名戰士也屬於是正當防衛,畢竟人家可以說你是來他家鬧事搶劫的。
「這…這個小雜碎!」領頭的血脈戰士簡直就是氣的咬牙欲碎,他千算萬算竟然沒算到江寒來了這麼一出,那豈不是說柳光臨和剛才自己的那名族人白死了,那被砍斷腿的戰士也只能算是活該了。
此時,就連袁濤也忍不住苦笑著搖了搖頭,顯然沒想到江寒早已鋪好了後路,作為執法者他比誰都清楚,江寒這麼做並沒有觸犯法律,相反,犯法的反而是他們一夥,他們已經構成了擅闖民宅的罪過。
「怎麼樣?這位高貴的血脈戰士,你看完了嗎?看完了那就麻煩你給我拿回來。」江寒再飲一口烈酒,聲音聽起來有些寒冷。
拿過去…
開什麼玩笑,他可不想給一個普通的鐵匠祭拜,雖然屬於上古血脈但不管怎麼說他也是血脈戰士,而葉天材算什麼,一個四級鐵匠,他配嗎?可若是不祭拜的話…
他真沒有信心接下剛才江寒的一戟,說不定他的下場就會和剛才那人一樣,死無全屍。
「媽的!」血脈戰士眼中噴發著憤怒的火焰,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抉擇,忽然他靈機一動,一揚手就欲把這皮捲軸給江寒扔過去。
「我說,是給我『拿』過來。」江寒放下酒葫蘆,眼神霍然一冷,身上的殺氣轟然散開,就是連八荒狂歌都忍不住心中一顫。
難道一個月不見江寒去了趟修羅戰場?為何會有這麼濃郁的殺氣?他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不成?
而這駭然的殺氣讓那血脈戰士也是忍不住腿上一軟,剛揚起的手立刻像是觸電般地縮了回來,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心中大吐苦水,恨自己剛才手賤為什麼非要把這燙手的山芋拿過來。
不過讓他祭拜是絕對不可能的,他現在就已經夠丟人的了,若真是再過去祭拜一名普通人還不如死了痛塊,當下他猶豫了片刻忽然把捲軸遞給了身後一名星王六階的戰士道:「給他拿過去。」
你媽…
被領頭漢子挑中的那名戰士臉都綠了,極不情願地接了過來,四周望了一眼,發現其餘的人下意識地就向後躲了躲,好似他手裡拿的就是一個燒紅了的鐵塊。
再看八荒狂歌,半眯著眼睛,分明就像是已經進入了入定的狀態,城主袁濤好像對院子里的一顆枯樹來了興趣,連眼都不眨一下…
無奈,他只好是自認倒霉,不過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絕不是江寒的對手,一步步畢恭畢敬,像是自己親爹死了一般,先跪在葉大叔的靈柩前一連磕了九個頭才敢站起身來,把捲軸交給江寒,頭也不回地一路小跑了回去,生怕再被江寒活活劈成兩半。
看著那戰士畏畏縮縮的樣子領頭漢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當下恨恨道:「呵呵,一枚不知道怎麼來的遺書就敢妄然殺人,柳掌柜生前的時候分明是把鐵匠鋪託付給了我雷銅,這件事可是有城主在場可以證明的。」
此言一出江寒眯眼向著袁濤望去,而後者,明顯沒想到雷銅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眼神一愣,臉上閃過一陣猶豫。
雷銅作為一名老狐狸,自然知道袁濤在猶豫什麼,當下氣定神閑地打量了四周一眼,好像自言自語又好像話有所指道:「唉,院子倒是不錯,就是少了點蟲魚走獸。」他還特意加重了『魚』字的發音。
袁濤也算是老狐狸了,他自然明白雷銅的意思,余家的人可是提前給他打過招呼的,雖然他很欣賞江寒,對於之前江寒的事也略知一二,但那些都是道聽途說,可余家是真真正正給他打過招呼的,雖然名面上余家也不一定敢把自己怎麼樣可他身居城主一職,盡量還是少得罪這種大勢力為好,方才他一直都在向著江寒,覺得自己也夠意思了,他們這種人最是會見風使舵,兩不得罪,更何況這群人裡面還有餘家的戰士,當下他也只好是順著雷銅的話道:「嘶…哎呀呀,你不說我還忘了呢,對對對,之前柳掌柜生前的時候的確是有這麼一說,哎呀呀,這個記性你看看…」
江寒眼睛一眯望向雷銅,感覺對方還真是個老狐狸,自己剛剛費了一番力氣才弄來一個死無對證的憑據可是被對方僅是三言兩語也弄來一個死無對證的憑據。
「我說,城主大人親自出面的證據總比你不知道哪裡弄來的一本破捲軸要有說服力的多吧!」雷銅臉上閃過一絲獰笑,他不相信江寒還能有什麼辦法再來反擊他。
「這件事,我沒聽說過。」江寒瞟了一眼剛才自己畫的橫線,使得雷銅剛才因為激動抬起的腳立刻又收了回去。
「你聽說過沒聽說過不要緊,你是在懷疑城主先生的公正性嗎?」雷銅臉上帶著自信的神色,把一切都推到袁濤的身上。
江寒看了一眼袁濤,只見對方沒有什麼表示,說明了他現在已經是雷銅那邊的人了,不然的話他肯定會開口說點什麼,既然這樣,江寒覺得自己也沒必要給他什麼面子了,當下微微一笑道:「城主大人的公正自然無人敢質疑,只是,當日柳掌柜也曾當著我們尊敬的守護神大人說要把鐵匠鋪託付給我,八荒先生,您可以作證嗎?」
江寒這話一出八荒狂歌好像立刻來了精神,再也不像是剛才入定那般昏昏欲睡,霍然張開眼睛,對著江寒微笑點了點頭。
「你放屁!」雷銅差點噴出一口老血,隨後手有些顫抖這指向江寒道:「你數次與柳光臨為敵,他恨不得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怎麼可能會把鐵匠鋪託付給你,一派胡言!」
「放肆!」江寒眼睛一睜,嚇得雷銅再退一步,隨後冷冷道:「你要搞清楚,倒底是誰先跟誰為敵,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三道四,給我滾出去!」
「你你你你你…」雷銅顫抖著指著江寒,實在沒想到自己安排的必殺之局竟然被江寒數次反客為主,一時間怒火攻心,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哼!」
就在此時,再有一道沉悶的不屑聲傳來,是剛才一直都藏在袁濤後面的戰士,臉上帶著一抹獰笑道:「幹什麼像婦人嚼舌一般婆婆媽媽,按照慣例,兩人爭家產就打一場,誰贏了誰拿嗎?」
說完,他掰了掰自己的拳頭站了出來,有些鄙視道:「你不會怕的不敢應戰吧。」
星君五階,畢竟江寒的星王四階整整高出了不止一個大階。
雖然,剛才江寒爆發出來一瞬間的氣勢讓他也有點顫抖,但他自問還是能接的下,眼下唯一一次光明正大地幹掉江寒的機會就在眼前,他絕對不能再白白錯過了。
而江寒,其實早就看出來他是余家的人了,這一次,就是余家策劃的這一出好戲,有這種光明正大殺余家人的機會他也更不能錯過,當下一列嘴角道:「求之不得!」
作者蔥花炸醬麵說:謝謝送花的兄弟,萬分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