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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誰更重要(3)

  江深原以為她要回答「會……」,結果她的「不會……」來得又快又直接,噎得他好半晌都沒能接上話。


  「為什麼不會?」他皺眉。


  徐初釀笑道:「您還是先去看看君上吧,女兒家的心思,您不會懂的。」


  瞎說,他閱女無數,還能有他不懂的女兒心思?江深嗤之以鼻,但看徐初釀這反應,他莫名的也不想多問,黑著臉起身出門。


  李懷玉同白皚清弦他們走到山下馬廄的時候,就見裡頭只剩下紫陽君那輛馬車了。


  「怎麼回事?」白皚轉了兩圈,問旁邊看馬車的人,「剛駛來放著的那輛車呢?就停在這兒的。」


  看車人低頭小聲道:「有幾位貴客下山,駕走了。」


  「那是我們的馬車,他們憑什麼駕走?」白皚怒了,「你怎麼看車的?」


  嚇得兩腿發抖,看車人道:「小的也不清楚啊,那貴客說山上都是一家人,車隨便誰駕都是一樣。」


  「一家人是吧?」白皚點頭,掀開紫陽君馬車的車簾就朝身後的人努嘴,「扶殿下上去。」


  李懷玉哭笑不得:「真上這一輛?」


  白皚點頭:「用輛普通馬車換君上寶駕,不虧!」


  左右也沒別的馬車了,懷玉點點頭,扶著清弦的手就上車,做賊心虛地朝外頭的赤金喊:「快點快點!」


  赤金把行李遞上去,跟著麻利地躥進車廂。


  「駕!」白皚揚起馬鞭就走,看車人也沒攔,眼睜睜瞧著他們駛出馬廄,一路往西而去。


  御風從馬廄旁邊的棚子後頭出來,望著那越來越小的車影,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君上怎麼就知道,這群人一定會自己搶了馬車走呢?


  「主子,您這是在幹什麼?」見御風回來複命,乘虛很是不解,「夫人要走,您不是生氣呢么?怎的還給馬車?」


  江玄瑾猶自黑著臉,趴在床榻上一動不動。


  御風將乘虛拉過來,小聲道:「夫人身子弱,祁錦醫女說的,一定不能讓她太過顛簸疲乏,主子讓個馬車也是正常。」


  「你是沒看見他方才有多生氣。」乘虛連連搖頭,小聲道,「我都以為主子要派你去追殺夫人了,結果好么,竟是讓你去做這事兒。」


  「主子的心思一向難懂,你還非想猜個透?」


  「我都猜不透,那夫人更是猜不透。」乘虛嘆息,「既然這麼擔心人家,做什麼不說兩句軟話?」


  還指望紫陽君說軟話?御風唏噓,這位爺有再好的心思,說出來的話也是硬邦邦的,沒救。


  「你們說夠了嗎?」床上那看似睡著了的人突然開了口。


  乘虛和御風齊齊嚇得原地一個小跳步,然後躬身行禮:「君上息怒!」


  半睜開眼,江玄瑾冷聲道:「有空碎嘴,不如去準備上路要的東西。」


  「都準備好了。」御風道,「已經讓老爺子他們先行,您身上有傷,先休養兩日……」


  「不必。」江玄瑾道,「東西收拾好了,即刻動身。」


  「這……」乘虛看了看他的背,「傳旨的太監還扣著,京都那邊暫時還收不到消息,您不必這麼著急。」


  江玄瑾看了他一眼,眼裡滿是執拗。


  「……屬下明白了。」


  沒人拗得過君上,還是乖乖領命吧。


  臨江山離紫陽邊城還有五十里路,不過好在這馬車走官道十分平穩,懷玉在車上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快到了。


  「殿下。」白皚笑道,「咱們運氣還真不錯,方才經過一處驛站,有官差在盤查行人,本以為要打上一場,誰知道他們直接就放行了。」


  揉了揉躺得有些僵硬的脖子,懷玉坐起身笑道:「哪裡是運氣好,這馬車頂上立著銅麒麟呢,官差除非吃了豹子膽,別的是都不敢攔的。」


  原來如此,白皚挑眉:「那咱們這車還真是搶對了。」


  掀開車簾看了看前面,已經隱隱能看見高大的城門了。懷玉正想笑,可冷不防的心裡一陣噁心,趴在車轅上便乾嘔起來。


  「殿下!」駕車的赤金嚇了一跳,連忙勒馬。


  「不用停,我沒事兒。」懷玉擺手,示意他快趕路,「這兩日總覺得噁心,初釀說是正常的,懷著身子都這樣。」


  這一大車的男人,哪個懷過身子啊?看她小臉煞白,吐得要死要活的,都緊張得很。


  「要不在前頭那涼亭歇會兒?」


  「別,先進城去找陸景行。」懷玉皺眉,「你們想讓我少難受點兒,就走快些。」


  一聽這話,赤金也不敢再耽擱,駕車一溜煙地進城。


  城門口的護衛看見這馬車,一時也沒上來攔,猶豫之中這車就衝過去了。


  「站住!」護衛低喝兩聲,連忙跟了上去。


  為了甩開這些人,赤金駕車在這邊城裡七繞八拐,路過一處巷子口,懷玉當機立斷:「下車!」


  車廂里的人齊齊隱進巷子,赤金就繼續帶著後頭追上來的護衛兜圈,抓著機會把車往街口一扔,自己也隱進了人群。


  「該往哪兒走啊?」看著這陌生的地方,白皚犯了難,「陸掌柜也沒告知落腳點。」


  穿過巷子,懷玉往街上看了兩眼,笑道:「找別人不好找,找陸景行最簡單了。」


  不算繁華的街道上,陸記的燈籠盈盈地亮著。


  白皚咋舌:「怎麼哪兒都有陸記?」


  「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麼是京都第一富商?」輕哼一聲,懷玉提著裙子就進了一家鋪子。


  陸景行提前打過招呼了,這裡的夥計一見她,都不等問話就道:「姑娘快往隔壁街陸記葯堂走,東家在那邊。」


  這都多久了,還在葯堂?懷玉皺眉:「煩請帶個路。」


  陸景行這個人弔兒郎當習慣了,眉眼裡始終藏著三月的春風和醇香的美酒,一把南陽玉骨扇春夏秋冬都不換,往身前那麼一展,就是一片光風霽月。然而眼下,這人安靜地躺在床榻上,鳳眼緊閉,臉上一片慘淡,單衣上血色猶自在滲,怎麼看都是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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