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你太好看了,我忍不住(5)
「沒怎麼。」江玄瑾反拉著她往前走,「時辰不早了,別讓長輩久等。」
「哎,你讓他把話說完嘛!」她不滿地鼓嘴,「我想聽!」
「沒什麼好聽的。」
「江玠~」她撒嬌。
「沒用。」一把將她拉進鴻願閣,江玄瑾回頭,遠遠地看了自家二哥一眼。
本是笑著看戲的江深被他盯得背後一麻,瞬間收斂笑意打了個哆嗦。
在老太爺眼皮子底下用膳,江玄瑾一度擔心旁邊這人會狼吞虎咽然後被教訓一頓。然而讓他意外的是,從提筷開始,懷玉就一句話也沒說,不僅細嚼慢咽,還面帶微笑,舉手投足之間一絲錯漏都沒有。
桌上的長輩都忍不住投來讚許的目光,懷玉微笑著頷首回應。
江玄瑾想,難不成這人當真學規矩了?
然而,這個念頭剛一出來,桌下就有一隻腳勾住了他,腳尖輕輕划著他的鞋面,然後纏過來,繞住他的腿。
一口湯差點嗆嗓子里,江玄瑾愕然地看了看旁邊。
李懷玉依舊在微笑,只是對著他笑的時候,眸子里就多了三分狡黠,腳上動作分明很大膽,身子還偏生坐得挺直。
你幹什麼?他瞪她。
還能幹什麼,調戲你啊!她笑得端莊。
江玄瑾臉青了,放下湯碗想抽腿出來,然而這人竟然有本事將兩隻腿都伸來,纏著他不放。
「三弟怎麼了?」對面的江崇瞧見了不對,放下筷子問他,「不舒服么?臉怎麼紅成了這樣?」
眾人聞言,紛紛朝他看了過去。
江玄瑾僵硬著身子,放了筷子回答:「沒事,有點熱。」
說完就聽見了旁邊一聲悶笑。
額角的青筋跳了跳,他咬牙拿起筷子繼續用膳,繼續、平靜地、用膳。
午膳過後各自告退的時候,江玄瑾攔住了江深。
「二哥可準備好了參加今年的選仕?」他關切地問。
江深一聽這話就退後兩步:「不勞三弟操心,二哥尚無入仕打算。」
「是嗎?」江玄瑾頗為驚訝,「那為何白御史呈上去的摺子上頭有二哥的名字?」
「什麼?」江深愕然,「不會吧?我沒有呈報啊!」
沉吟片刻,江玄瑾道:「許是我看錯了。」
「哎哎!三弟你別走,我的名字你怎麼看錯!」江深急了,跟在他身邊道,「若真有,就多半是大哥給添的了,你知道我無心入仕的,趕緊幫我想想法子啊!」
江玄瑾搖頭:「已經給陛下過目了,沒別的法子。」
他要是選不上,就是給江家丟人,會被老爺子打死。要是選上了,那更是氣人,他壓根就不想混跡官場啊!江深苦了臉,頓時覺得天都塌了。
江玄瑾沒多理他,留他一個人在後頭哀嚎,拉起懷玉就往墨居走。
懷玉回頭看了江深好幾眼,問他:「你報復啊?」
「很明顯?」
「實在是太明顯了,也就他沒反應過來。」懷玉唏噓,「說好的胸懷坦蕩?」
江玄瑾冷笑,側頭看著她道:「我很記仇。」
這話聽得她有點心虛,左右看了看,她乾笑:「天氣不錯啊,要去花園裡逛逛嗎?」
說著,重心開始往後,拽著旁邊這人。
然而,江玄瑾連應也懶得應她,感覺到阻力,回頭低身,一把將她扛了起來。
「哇!」懷玉尖叫,「你注意儀態啊!儀態!」
「我儀態很好。」
「可你這樣我儀態不好啊!」
「無妨。」
李懷玉簡直是哭笑不得,張牙舞爪地掙扎,卻被他按得死死的。一回到主樓,她直接就被他抱下來抵進了床榻。
「好玩嗎?」他問。
懷玉自然知道他問的是什麼,嘿嘿傻笑,抬頭望著帳頂:「還可以。」
嗤笑一聲,他伸手就捏住了她的腳踝。
「哇啊啊!住手!別捏別捏!」懷玉被他這動作嚇了個夠嗆,連忙又是作揖又是拱手,「我腿傷才好沒多久,現在還有疤呢!」
當初為了使苦肉計,她搬著石頭把腳砸了,結果腳踝上的皮被蹭掉幾塊,結痂了碰著都還疼。
「才好沒多久?」江玄瑾面無表情地道,「剛才倒是挺靈活。」
懷玉扁嘴:「誰讓你瞞著我事兒呀?早上明明還說要坦誠相待,一轉眼又不認賬。」
提起這事,江玄瑾有點惱:「他嘴裡能有什麼好話?」
「那你說。」懷玉一笑,眨眼看著他,「我受傷的時候你做什麼了呀?」
江玄瑾閉了嘴不吭聲,目光飄忽。
他眼眸本就生得好看,凝神看人的時候不怒自威,但像現在這樣恍惚起來,卻有露出幾分濕漉漉的孩子氣,無辜又心虛。
美色當前,懷玉咽了口唾沫,翻身就反將他壓到了被子里,趴在他胸口低頭抵著他的鼻尖。
「說不說?」她痞笑,「你不說我可親你了。」
溫熱的呼吸交織成了一處,江玄瑾怔了怔,微微有些惱:「分明是該我計較,為何又是你來問我?」
低頭輕啄他一口,她咧嘴笑:「誰讓你臉皮沒我厚?」
「……」這等的理直氣壯,臉皮也的確是夠厚。
江玄瑾想將她掀開,然而身上這人像是早料到了一般,立馬伸手將他兩隻手都抓緊,腿跨坐在他腰間,低頭又啄他一口:「你敢反抗我還親你!」
「我沒反抗。」他有點氣,「你為什麼也親我?」
「不好意思。」低頭又啄他一下,懷玉笑得眼波瀲灧,「你太好看了,我沒忍住。」
「……」
蜻蜓點水般的吻,一個個落在他的臉上、鼻尖上、額頭上,身上的人像是上了癮,來回親了他好幾圈兒,再抬頭看他一眼,眼裡滿是情意,手摩挲著他的掌心,低頭又覆上了他的唇。
江玄瑾不是個重欲的人,甚至可以說,這麼多年清心寡欲,都快拋卻了紅塵。可眼下被她壓著這般戲弄,他眼神微暗,喉結也抑制不住地上下滾動。在她最後吻下來的一瞬間,他抬頭,啟唇迎了上去。唇齒相及,一方倏地霸道起來,伸手撫上她的後頸,將她重重地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