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突破

  彎彎繞繞，也不知走了多久，幾人終於在一處石頭旁駐足。


  葉奕軒疑惑的打量著眼前這塊除了有些高大之外再無任何與眾不同的石頭，正思緒間，葉奕軒似乎看見石頭上露出了一道門。


  隻是這門不是石頭做的，葉奕軒也不知道是什麽材質。


  而白悠然抬手間，便能幻化出一扇門，更是讓葉奕軒感歎白悠然的修為。


  葉奕軒雖心中驚訝，卻也沒有說什麽，隻是靜靜的跟在兩人身後。


  幾人進門後，葉奕軒看見身後的門突然消失了。


  幾個人在有些昏暗的甬道裏行走著。


  沒多久，葉奕軒便“重見光明”。


  葉奕軒頓住腳步，看向前方。


  這裏是一個巨大的廣場，隻是，卻又不似普通的廣場。


  葉奕軒修行時間短，所以很多事物都聞所未聞。


  看著眼前刻畫著各種符文的廣場，一時間有些出神。


  不過，也隻一瞬間，葉奕軒便明白了些什麽，淺聲道“前輩，這個廣場，是個……祭壇？”


  “嗯”白悠然點頭“是我多年來的心血，我管它叫竊陽陣”


  “竊陽陣？”葉奕軒好奇的看著眼前的法陣“這是……前輩您研究出來的？”


  “是”白悠然握著沁籬的手緊了緊，低頭看了眼身側的可人，眼中露出一抹柔意


  葉奕軒沒看到白悠然的神情，也不知道白悠然用盡心血發明的法陣能做什麽。


  雖然知道，可能這個法陣就是白悠然“特意”為自己準備的，可能自己活不成了，可是，葉奕軒還是想知道，這個法陣究竟有什麽用。


  葉奕軒看了看白悠然，問到“前輩，要是我沒猜錯，這個法陣就等我吧，也就是說，隻要我進了這個陣裏，就生死未卜了”


  “是”白悠然應了一聲


  葉奕軒也不在意，繼續道“既然這樣，萬一我要是真的死了，那您是不是也得讓我死個明白。這個法陣究竟有什麽作用，我又對你有什麽用”


  “你說的對，進了這個陣，你便是九死一生。若是你真的不幸丟了性命，我總該讓你死個明白”白悠然看著眼前的法陣，解釋道“我說了，此陣，名為竊陽陣。不過，它奪取的非常人的陽氣，而是這世間最至剛至陽之人的生氣。也就是你，恒陽之體的生氣”


  “我？恒陽之體？什麽意思”葉奕軒本想死個明白，沒想到反倒糊塗了

  白悠然見葉奕軒一臉的疑惑，解釋道“恒陽之體，是這世間至純至剛之體，有著世間最最純正的陽剛的生氣。而你，就是這恒陽之體。所以，我這法陣的作用你現在懂了麽？”


  “……懂了”葉奕軒略遲疑，應道“我就是難得一見的恒陽之體，這個竊陽陣，說白了，便是竊取我的生氣。所以，我很有可能活不下來，是這樣吧？可是，您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葉奕軒話音落下，白悠然的神色黯了黯，看著眼前的法陣，嗓音平淡的說到“因為……你現在看到的沁籬，從本質上來說，並不是個人”


  “啊？”葉奕軒很是震驚，就差大喊了“你說沁籬前輩不是人？她是妖嗎”


  “不是”白悠然搖頭“沁籬不是妖，她是人。可是，她又不是人。是不是覺得很繞，越聽越糊塗”


  “嗯”葉奕軒點頭“確實是懵了”


  “沁籬是人”白悠然解釋道“隻不過，她的體內，比常人少了那份陽氣。沁籬魂魄沒有殘缺，是個實實在在的人。可是，因為先天的特殊體質，若是常人便也罷了，可偏偏，她也是個修煉之人。如此，她的弊端便顯露出來”


  白悠然的深邃的眼睛望著前方，似乎是想把藏在心底多年的話說出來，整個人陷入了回憶


  “沁籬資質很高，早在一百年前便已踏入仙品。隻是，因為體質原因，又被我牽連，沁籬受了重傷。自此，沁籬便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活在這世上。而且，不能再使用靈力，否則，將立刻身死魂消。所以，這一百年的時間裏，我便研究出了這個法陣，也在等一個恒陽之體。小子”白悠然收回視線，將目光投向葉奕軒“我之所以讓你改習功法，一是因為你修煉的功法與你本身背道而馳，就算你再勤勉，也隻是事倍功半。還有一個，便是因為隻有修習我給你的恒陽心法，你活下來的可能才會更大”


  “所以……我之前在傲雪峰之所以那麽用功，修為卻還是很難突破，是因為我體質的關係？而且，讓我修煉恒陽心法，不僅僅是為了讓我提升修為，而是為了讓我有生存的機會？不過，我還是很好奇，以前輩這麽高深的修為，還有誰能傷到你們”葉奕軒即使知道自己修為越高便越有可能活下來，可還是禁不住好奇，有些問題現在就想問，萬一沒能活下來，豈不還是帶著“遺憾”。


  聽聞葉奕軒如此問，白悠然倒是不在意的找笑了笑“知道我為什麽叫笑麵鬼醫麽”


  “你長的帥，救人法子與眾不同？”


  “當然不是”白悠然淺笑“之所以有這麽個稱呼，是因為我當年行事一向隻隨自己的心情，不論對錯善惡。而且呢，我仗著自己天賦不錯，修為尚可，對於旁人皆不看在眼裏。隻是因為我修習的乃是醫道，可是卻並未濟世救人，所以，才有了笑麵鬼醫纖佛手的稱號”


  “就是說……本來用來救人的功法，你卻用來殺人？”葉奕軒不確定的說到

  “可以這麽說”白悠然點頭“這世間萬物相生相克，相輔相成，救人亦能殺人，同樣，有人從小修煉，慣用毒藥，可是，隻要他想，便一樣能用毒救人”


  葉奕軒聞言，沉吟片刻，若有所思的念叨到


  “……萬物陰陽，相克相成，相生相輔……天地之間，萬物有靈……萬靈之首，竊取陰陽，強奪造化……與天論道，與地談法，成就己身。”葉奕軒說著說著，竟似想到什麽一般，對著眼前的陣法繼續自言自語“……大道至簡，萬法自然，氣置於內，心歸天地。天道無蹤，不破不立，破而後立。法歸天地，天地歸一，天道無情，道法有情，萬物歸一，歸！”


  白悠然和沁籬站在一旁，震驚的看著葉奕軒。


  他們沒想到，葉奕軒竟突然明悟，衝破桎梏，修為精進，靈力似受了指引一般，向葉奕軒體內湧入。


  白悠然沒想到事情竟突然會變成這樣，看了沁籬一眼，沁籬笑了笑“護法吧”


  白悠然無奈的搖了搖頭“我還等著她救你呢，他可倒好，唉……”


  白悠然嘴上一百個不情願，可還是抬手設了禁製，不讓這裏的異樣被外界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