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2章
最終郝榮沒能扛到目的地,中途的時候就被迫下了車,公共汽車開走了,郝榮就彎著腰在路邊狂吐,整個人都虛脫了!
郝榮一個人在那裡吐,沒有人端水拿紙就算了,他還能感覺到左邊有兩個小小的身影安靜地看著,另外一邊還有三個老的在那竊竊私語。
世界好冷漠怎麼辦……
郝榮終於吐完了,兩條腿都軟了的時候,鼻間忽然問道一股淡淡的清香,轉頭,看到於均培此刻拿著一根熏香站在那裡,說道:「拿著這個吧,說不定會好受一些。」
他有些疑惑地接過那熏香,在路邊上端著一根香不是很奇怪嗎……不過他剛拿到香,鼻尖立刻繚繞著淡淡的香氣,不刺鼻不膩歪,這香氣進入肺腑,他胸中的悶堵剎那間就疏通了,好像湧進了清新的空氣一般,整個人都舒服了。
郝榮頓時淚目了,我的老爺爺,您有這樣的東西為什麼不早拿出來,老子心肝肺都要吐出來了!
但是他能說什麼,這是別人的東西,這時候肯給已經相當不錯了,而且玄醫出品,大概都是精品,這東西應該價值不菲……
「聞聞差不多就行了,這東西老貴了!」於均培看著郝榮沒事了,從他手裡拿走了熏香掐滅,妥善地放回一個長方形的盒子里裝好……
郝榮:「……」
腦仁疼怎麼辦,這真的是德高望重神秘莫測的玄醫嗎?要不要這麼接地氣!
最後幾個人等了下午的長途汽車,有了於均培的熏香,這一路倒是沒有再噁心,不過車裡那股味依然熏得郝榮頭暈腦脹的。
終於進了江城,羅儀瑞將帽子拉低一些,這是他在寧晉縣特意買的,類似棒球帽,但一看就是仿製的,質量還很一般的那種,景長樂也買了一頂,這種季節帶上帽子遮陽倒也說得過去。
進了江城,郝榮就像是活過來了一般,整個人狀態都不一樣了,他輕車熟路地打車帶著幾個人去了郝家。
郝家是一棟小別墅,江城是旅遊勝地,但是連二級城市都算不上,地皮沒有那麼值錢,這一棟兩百多平的別墅,也就幾十萬。
不過幾十萬對於現在的大多數家庭都是無法想象的,所以郝家是名副其實的有錢人家。
郝榮風風火火地就跑了進去,剛進了別墅就看到有傭人迎了出來,接近著是一個方臉男人,看到郝榮高興的眼淚都出來了,上前一把將郝榮給舉了起來。
郝榮又尷尬了,都十好幾歲了,老爸別玩這個了好不好,還有人看著呢……
儘管有些赧然,郝榮還是高興的忘乎所以,終於回到家了,這一次出去,差點以為回不來了!
「兒子,嚇死你老子了!」郝家成真心是嚇壞了,就這麼一個兒子,養了這麼大,這感情都到骨子裡去了,要是出點什麼事,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掙錢不就是為了孩子嗎,這麼大的家業沒有人繼承了,郝家成也可以去死了。
你說再要一個?真要出了事,能不能走出來都是一個問題,誰的心那麼大,誰能那麼豁達?
郝家成和兒子說了兩句,才發現後邊還跟著不少人呢,忙招呼著進去,不用郝榮說他也知道來的三個老人是誰。
「怠慢三位了,快請進來,舟車勞頓,應該去接三位的,卻出了這樣的意外,還勞駕三位把我獨子帶回來,郝某感激萬分!」郝家成一臉誠懇地說道。
郝家成不愧是商業老手,幾句話就將雙方的關係拉近了幾分。
「好說好說,我和你家小子也是有緣。」於均培笑呵呵地說道。
別看他在孩子面前話多不拘束,但是在這些人精面前,只說該說的。
三個人進去之後,發現偌大的客廳里還有其他的人。
「鐵三角來了!」
「果然是一起來的。」
「歡迎歡迎,我們正缺少高手來分析呢。」
於均培三個人一走進來,立刻就有一個差不多年紀的人迎了上來,就是他們邀請的鐵三角。
客廳被臨時改動過,中間的長沙發都被撤掉了,換成軟和的沙發凳,或者有靠背的沙發椅,圍著中間一張桌子,形成一個議事的地方。
此刻圍在桌前的幾個人都停下手頭的工作,看向進來的三個人。
先前的那個人名叫孫炳陽,今年六十五歲,是這一次會診的核心人物,不過就是他也沒有辦法,所以才會向鐵三角發出邀請。
其餘的玄醫都來自附近的一些家族和流派,對於鐵三角都是久仰大名,今天才得以一見。
羅儀瑞和景長樂很低調地站在一旁看著,郝榮進來半天了才想起這兩個『跟班』,哪裡敢怠慢,忙跟父親說了一聲,帶著他們兩個下去洗澡換衣服了。
臨走的時候,羅儀瑞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沒有動彈的一個青年,那人他見過,那次晚會上才藝魁首!
叫什麼來著,哦對了,楚豐磊!
當時媽媽畫了一幅畫,可以增進精氣神的,這人看了還很驚訝來著。
媽媽說過他挺厲害的,至少比在場的所有人都厲害,為什麼還要請鐵三角,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羅儀瑞的目光,楚豐磊轉頭看了過來,眼神十分銳利,但是看到羅儀瑞之後卻是一怔,以為打量他的人是誰,原來是個孩子。
羅儀瑞故作窘迫地低下頭,跟在郝榮身後走了。
楚豐磊端起水喝了一口,對桌上散亂著的配方等等都毫無興趣。
那女人的病因他知道,但是治療的辦法還沒有想出來,不過他基本上可以肯定,是那些人乾的!
這是他來這裡的主要目的。
「小兄弟,別坐在這裡了,沒看到前輩們來了嗎,趕緊去倒杯水!」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說道。
這女人是江城邊上一個小家族當中的,在家族當中十分出色,出來也帶著些許的驕傲,楚豐磊從來到現在說話都不超過五句,每次發表議論也都沒有他,她自然而然就認為是個菜鳥,是跟著來學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