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左擁恬恬，右抱悠悠（已補）
“唔。”我支吾了一聲，緩緩睜開迷糊的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手上打著點滴。
忽然，有一個人影躥進來，緊握著我疲憊的手，欣喜若狂：“媽逼的，你總算醒了。”
“我去。”我被他的體形嚇了一跳，況且那臉上這刀疤，著實不像善哉，我都有種入虎穴的危機感覺。並且他的搭配也太不般配了。西裝不是都配領帶嗎？他就裹著大衣，下麵是休閑褲，布鞋，挺隨意的，我乍一看，他或許是那個要飯的呢？可那手上的佛墜絕對不是普通的古物，晶瑩剔透的，仿佛是天上最耀眼的銀河，好美，宛如綻放魅力的色彩，美輪美奐。
那麽，他是誰呢？明明破破爛爛的，脖頸上卻有價值連城的佛墜以及閃閃發光的白金戒指。
和他交流了一會兒，葉輝才知道他是楓火的老板——王飆，是王飆救了我，我向他道了聲謝，並認他做我的幹爹。
王飆也基本了解我的情況，當然自己怎麽殘殺那老頭的情節被我很好的掩埋了過去。
“兒子。你這樣沒有人生目標可不行。正好你缺錢，我給你提供賺錢的途徑好不好？”王飆左顧右盼，周圍的燈關閉，一片漆黑。
“好啊。”我雀躍道，。反正我無依無靠，能在這社會上生存就好。
“你表麵上是我的員工，但是暗地裏……”王飆手貼於嘴巴，靠近我的耳朵低語。
“什麽？”我驚呼道。隨即我的嘴巴很快被李昊給堵住。
“你小聲點。知不知道這裏可能還有英華的人？”李昊神色凝重，示意我小聲後才慢悠悠的鬆開我的手。
“不是？你這樣做是犯法的呀。我……”我心裏亂如麻，一個是金錢的誘惑，一個是法律的製裁，我猶豫不定。
“當然我不強求你。”王飆拍了拍我的後背：“你還小，又沒有親人，我隻是給你傳授一個道理--這個肮髒的社會你隻有將獠牙探出來咬向別人，別人才會怕你，否則就像今天，混混？保安都瞧不起你。你自己選擇。不過我提醒好你，這件事絕對保密，做我員工也行。我一個月給你2000，包吃住。”
“那樣太慢了。我做。”我深呼吸一口，鎮定內心的慌張，旋即下定決心。
“……”王飆告訴我一些事項需要注意。
緊接著，王飆和李昊帶我來到一個地下室，昏昏暗暗的，隻有一盞淺黃色的蠟燭在燃燒。
我進入地下室後，王飆把門關上，千囑咐萬叮語：“實在不行大喊救命，我和李昊會來救你。不要硬撐，性命最重要。”
“恩。”我與幹爹隻有一門之差，吞了口吐沫，硬著頭皮上吧。
……
“飆爺，這樣真的好嘛？他還隻是個孩子。”李昊若有所思的盯著關閉的門，心底七上八下的，有些擔心葉輝（我）的安危。
“路是他自己選擇的，我也沒央求他什麽？這個社會，必須要讓他有自保能力，唉。”王飆眼中布滿血絲，要說他一點也不擔心葉輝的的安危是不可能的。這是他最中意的一個孩子了。
……
我進入以後，看見了有3個人高馬大的壯漢被鐵鏈束縛。那個人都長得凶神惡煞的，看的我有些心顫。
“嗬。”中間那個咧嘴一笑。明明是我在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但是他的笑容令我感到死神的降臨，空洞的仿佛要吞噬我的生命。
“你……你笑什麽？”我聲音有些顫抖，縱使我極力的調整心態。
“王飆那傻帽是不是沒人了？居然找個小兔崽子，毛張齊了嗎？還沒破處吧。”中間壯漢話語一落，旁邊兩個統統哈哈大笑。
幸虧這個地方比較昏暗，才使我的恐懼掩蓋到心底。
咻。
一道血線劃過，中間壯漢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膛大瞳孔，隨後身體漸漸的癱軟下去。
“大哥”“大哥”旁邊兩個大漢一亂，焦急的叫喊。
我手上拿著一把匕首，刀削的很鋒利，匕首還滲著血滴。
半響過後，我來到了兩個壯漢麵前，高高舉起那把沾著血跡的匕首。
“罵了隔壁的臭小子，有種鬆開我們，咱們單挑。耍什麽狠啊？”右邊那個明顯是慌了，剛才自己大哥就被這初生牛犢一刀斃命，這下輪到他左邊的那個，不久便是他了。
“嗬嗬。”我嘴角揚起自信的弧度，手上的匕首朝著左邊的壯漢猛地一刺。
刀起刀落，並沒有如預期的人頭落地，更沒有血流成河，倒是繩子落了一地.
因為我根本就不想趁人之危，除了中間那個壯漢用言語侮辱了我，我才下死手的。
“喏。”我用匕首劃開綁在他們身上的粗繩，並扔給他們兩把開鐵鏈的金鑰匙， 隻聽見“哢嚓”“哢擦”兩聲，鎖在他們腳踝上的鐵鏈打開……
“呦嗬？來贖罪了嗎？謝謝了。不過我們不領情，別以為這樣就和咱們的帳兩清了，殺哥之仇，不共戴天。但念在你還是小孩子，自廢一隻手我們可以當作什麽也沒發生過，或者護送我們離開，我們也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不和你斤斤計較了。”
左邊那大漢略高略黑，之前是趴在地上，隻比葉輝矮了那麽一小截，可現在站起來，和我的身高差距不是一星半點，簡直是天壤之別，太高了點吧？
“哥。”右邊那個大漢哀求道。隻是他哥手一擺，便萎了下去，一聲不吭。
“傻逼啊？你姥姥的，當我好騙是不？就你們那點良知，是喂狗了吧？花花腸子還出來丟人現眼，真以為我送你們出去我還能活咋滴？腦袋秀逗了還是尿流倒灑？”我一點也不跟他們客氣，伸出中指蔑視他們。
左邊大漢聽的臉都綠了，他的伎倆居然騙不過一個小p孩？
“信不信我弄死你。”左邊大漢忍無可忍，暴跳如雷，他青筋隆起，有那麽一丁點嚇人的姿色。右邊他弟也怒火中燒的附和道：“弄死他，為大哥報仇。”
“no、no、no。”我伸出食指左右搖擺：“不是你們弄死我，而是我成全你們，下地獄……”
“小兔崽子。”高的大漢悶哼一聲：“自不量力。”與弟弟一前一後，左右夾擊。
原本這地下室又窄，況且那兩個大漢占據了絕大部分空間，我看見他們衝過來後也沒地方躲，索性硬碰硬好了。
卯足力氣，攥緊右手，死死抓牢匕首。
轉眼間，兩個大漢兵臨城下，高的大漢朝我眼眶倫襲來，我心一驚，本能的將頭歪向一邊，隻覺得強勁的風順著我的太陽穴溜過。稍縱即逝間，我楸準了時機，一刀刺向大漢的胸膛。
那大漢稍微一遲疑後，立即左手護心，理所當然的，我的匕首刺穿了他的小臂，但未傷及他心髒表皮分毫。
他弟見自己哥哥吃虧，趕緊出拳相助，我心一橫，抬手左手防禦，隻感覺手臂傳來陣陣酥痛。這力道，果真不是一般的霸道。
他們有力氣也就算了，還能在狹隘的空間發揮的淋淋盡致，這配合忒操蛋了吧。紛紛抬腿踹向我的肚子，我右手還拿著匕首，左手反抗絕對來不及，所以我被重重的踢飛，狠狠的砸在厚實的牆壁上，匕首順勢拔出，隻見一道血線從眼前滑過。
“你媽逼的，這個小p孩不能留，才幾歲啊？就這麽心狠手辣，長大了還得了？”那受傷的大漢捂著自己的手臂，鮮血蹭蹭的往外流淌，啐了口唾沫大罵道。
那兩腳踢得我都岔氣了，匕首咣當咣當的落地，我捂著肚子痛苦的在地上翻滾，那受傷的大漢拾起匕首，朝著我的臉上就要刺。
我感覺很乏力，一股死亡的氣息逼出，我害怕了，是真的畏懼了。頭一次覺得死亡離自己這麽近，倘若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可能會重新選擇。突然之間，我想喊“救命”，但思及此，我不想被我幹爹若幹人蔑視，我不是吃幹飯的。我要履行自己的承諾，展現自己的實力，我迫使自己閉嘴，然後，深呼吸，調勻呼吸的節奏來緩解慌亂，尋求機會突破。
“啊。”手掌傳來錐心的刺痛，我大吼一聲，因為那匕首衝著我的眼睛來了。我抬手一擋，所以，那匕首刺穿了我的手掌，淋漓的鮮血染紅了白刀，不過幸虧緩衝了絕大部分力道，我可不想成為盲人……
可是，這不算完，他讓我見識到了什麽是真正的血腥。
他將匕首一拔，血液飛濺，緊跟著，他眉頭都不皺一下的刺向我的胸膛，下手毫不留情。
瞬間，我的胸口皮開肉綻，惡心的血液充盈著整個房間。
我拚死咬著下唇，豆大的汗水涔涔滴落，但我一句都沒有呐喊，等待的就是他氣喘籲籲的時候。
??“不成功便成仁。”到了殊死一搏的時候，縱使視線模糊，沉重的眩暈感不斷充斥著我的眼皮，不過，拚了。
??猛地起身，使用“斷子絕孫腳”，那大漢還沒有反應過來，菊花一緊，蛋碎了一地，我死死堅持，拾起地上匕首劃開了我右手的經脈，以疼痛來緩解昏迷，隨後，我麵目猙獰的對著那大漢的腦袋一刀，他瞠目結舌的看著我，手還捂著下體，瞳孔是非常的畏怯，我要了他的命，他死不瞑目。
??另一個大漢本以為勝券在握，誰知我條然見小宇宙爆發？他啜了口白開水，當看到我要了他哥命的時候，他的杯子落地，朝我一腳飛踹了過來。
??我很疲憊，愈加疲勞的神經以及愈加模糊的視線已經無法支配我身體的動作，在他踹向我傷口時，我隻感覺到了骨頭盡數裂開的疼痛，接連吐了好幾口鮮血，徹底的昏迷了過去，但是，我的嘴角始終洋溢著解脫的笑容。
??外麵，王昊心急如焚，不停的來回晃悠：“飆爺，都進去一段時辰了，他怎麽還不出來？會不會……”
??“瞎說什麽？你擔心什麽？轉來轉去的，你不嫌暈我還閑呢？我從來沒有看錯過一個人，放心吧，雖然他僅僅隻有五歲，心態與心智卻是普通成年人無法比擬的，以後前途無量啊。我很看好他，放心吧。我自有分寸。”王飆搖晃著高腳杯中的紅酒，裏麵盛宏香醇的葡萄酒，芬芳的香味撲鼻，透露著王飆的閑情逸致。
??“飆爺，裏麵沒聲音了。該不會……”王昊趴在門口偷聽，確認無誤後向王飆稟報。
??“哈哈。我果然沒有看錯，他沒讓我失望啊。快。王昊，開門，下麵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候了。”看得出來，王飆異常欣慰。
??隻是，打開門的一刹那，王飆和李昊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