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受虐的小沫
“路過？你確定？”楊昭寒那寒冷的眸光，壓了過來，語氣咄咄逼人。
最終，我敗下陣來。
“好了，我說實話，我是逃跑的時候，經過那醫院，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
我換了個謊言，繼續編造。
隻不過，這一次的借口，更容易讓楊昭寒信服。
“逃跑？你為什麽要逃跑？”楊昭寒一下子抓住了我話中的關鍵詞，步步緊逼道。
“因為我是偷偷跑出來的。”我垂下眼簾，眼中滿是傷感的回憶，“在我兩三歲的時候，我的父母，就把我賣到了山裏麵。”
“這樣的父母，不要也罷。”我咬緊牙關，憤憤的憎恨道。
我的瞳孔裏，冒著怒焰。
看著我如此真實的神情反應，再聯想到我之前說過的話，“我沒有父母，他們已經死了”，這是我對父母恨意滔天，才能說出這樣的話。
這個時刻，楊昭寒漸漸相信了我的謊言。
“山裏的人，說我是他們買來的童養夫，他們要我幹什麽，我就得幹什麽，不從，便打。”我挽起了袖口，臂膀上滿是大大小小的傷口，但我毫無怨言道，“久而久之，我也習慣了被他們的使喚的日子。”
“他們時常會讓我幹粗活重活，洗衣做飯，劈柴采藥什麽的，我也記不太清了。”
“有的時候，我辦的不好，他們還會用木棍打我，說真的，我能活下來，連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我苦笑一聲，感慨自身的堅強。
這戲演的，真特麽的真實，老大他們聽了，都忍不住的低聲啜泣。
楊昭寒突然出手，“滋啦”一聲，撕碎了我的衣服。
此刻的楊昭寒，全然不顧及我衣服的肮髒。
當她看到我胸前那琳琅滿目的傷疤時，楊昭寒徹底呆住。
這些傷，都是昨天，我讓老大他們給我弄的，為了更加真實嘛。
而我傷口的自愈能力，也比普通人快很多，這是之前老三用小刀在我的脖頸處劃了一個小傷口，然後我去洗澡時，無意間發現這小傷口，居然結疤了。
楊昭寒凝視著我的傷疤，眼中竟溢出絲絲的同情，這是我始料未及的。
一開始，我隻是想把自己的境遇，說的慘一點，然後讓楊昭寒，相信這個謊言，從而不去懷疑我為什麽會出現在市人民醫院。
隻是，我沒想到，心腸如此歹毒的楊昭寒，竟會產生同情之心，而且看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
“不久前的晚上，我找了個機會，逃了出來。與其說是逃，倒不如是想在死之前，看一眼外麵的世界。”
“隻是，我沒想到，我才剛出來不久，還沒來得及看一眼這個世界，便被他們抓了回來。”我指著老大他們，自嘲的笑了。
“或許，這就是我的命吧。”
斜四十五度仰望天花板，我長歎一聲。
此時的我，哪還有小孩子該有的純真。
此刻的我，儼然是一位曆盡滄桑的老年人。
“可憐的孩子。”楊昭寒伸出手，將我緊緊抱住。
她的眼眸，竟淌出一兩滴真情的淚水。
此時此刻的楊昭寒，就像是一位慈愛的母親，輕輕地撫摸著我的腦袋，給予我無聲的安慰。
不是吧？
我下巴抵在楊昭寒的肩上，眨著眼睛，很是驚訝。
楊昭寒能雇人殺害無辜的人類，現在僅僅是聽到我悲慘的過往，就露出憐憫之心。
這令我費解。
“孩子，介不介意我當你的母親？”楊昭寒按著我的兩肩，發出誠摯的邀請。
我想都沒想，便說，“介意。”
“為什麽？”楊昭寒想不明白，“難道你覺得我養不起你？”
“不是的。”我搖了搖頭，道，“我不需要母親，我自己能養活自己。”
“更何況，我在這裏挺好的，他們待我不錯，供我吃穿，而且幹活的量，也比之前少了很多，說真的，我挺感激他們把我抓來的。”
向老大他們投去感激的目光，我發自內心的道謝。
雖然知道我這是假的，但老大他們，還是哭了。
“可你要知道，他們不可能一直養著你，但我可以，我可以給你一個全新的身份，也可以供你上學，還可以讓你過上滋潤的生活，而你，隻需要幫我一個忙，就行了。”
楊昭寒開出了誘人的條件。
不過我還是拒絕了，“不需要。”
接連被拒，楊昭寒的耐心被磨滅，有點生氣，但沒有表現出來。
這個時候，老大站了出來，“孩子，我想你可能還沒有搞清楚狀況。”
“我們養著你，是因為我們要把你賣給楊小姐，所以給你吃穿，但如果你不跟楊小姐一起走，我會把你的身體剖開，取出你身體的器官，賣掉。”
“你，想死嗎？”
老大，一語道破關鍵。
“我不怕死。”我說。
“但你想現在死嗎？”老大繼續勸說道，“你不是還沒看看這個世界嗎？”
“隻要你跟楊昭寒走，你會看到五彩繽紛的世界，或許，你看了眼這個世界後，就不想死了。”
老大說的我有些動容。
我緘默不語。
寂靜了片刻，我抬眸，認真的看向楊昭寒，說，“我跟你走。”
“好。”楊昭寒滿意的點著頭，笑容綻放。
找了那麽多年的孩子，今天終於如願以償了，楊昭寒還是蠻高興的。
楊昭寒拉著我，經過老大身邊的時候，楊昭寒取出一張銀行卡，遞給老大。
“這裏有一百萬，密碼在背麵。”楊昭寒湊近老大的耳朵，出手闊綽的小聲道。
“謝謝，謝謝，謝謝楊小姐。”老大激動的收下銀行卡，嘴角都笑出花了。
整整一百萬啊，他們隻是抓了個小孩，就得到了那麽多錢，這錢來的，可比賣小孩器官，要快的多。
楊昭寒重新戴上深色墨鏡，嘴角揚起了隱秘的弧度。
我跟在楊昭寒的身後，四個軍人保鏢，分別走在我的兩邊。
“楊小姐慢走。”“楊小姐慢走。”“楊小姐慢走。”
老大他們異口同聲道。
楊小姐走後，老二和老三圍了過來。
“老大，楊小姐給了你多少錢？”老二開口問道。
“一百萬。”按捺著心中的喜悅，老大攤開手，亮出銀行卡。
“這麽多？”老三被這巨額般的數字嚇道，“楊小姐出手果然大方。”
“哈哈，我們不僅賺了一百萬，還送走了自稱是神的後裔的小男孩，果真痛快。”老大爽朗的笑出聲。
老二和老三亦是大笑著。
“對了，我能把那個小女孩放出來了嗎？我手都癢死了，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虐待她了。”老三漏出了陰險的笑容。
為了防止小沫出來搗亂，今天我特意讓老三把她縮在小房間裏麵。
“別這樣吧，要是那個小男孩回來，看到我們虐待那小女孩，我們都得玩完。”老二對於我的強勢，還是有所忌憚。
“不會的。”老大語氣尤為篤定，“他被楊小姐帶走，不會再回來了。”
“今天高興，老三，隨你怎麽虐待那個小女孩，弄死了也無妨。”老大猖獗的大笑，仿佛一言定了小女孩的生死。
“真的嗎？”老三喜出望外，這是老大第一次，允許他將小孩子虐待至死，“那真是多謝老大了。”
說完，老三迫不及待的來到小房間外，開了門，拽著小沫的頭發，托到鐵籠子所在的房間，重重的扔在地上。
老二望著老三離去的背影，歎了口氣，雖然他不讚同老三的做法，但他無力去改變什麽。
小沫躺在地上，哭著喊道，“凡哥哥，凡哥哥，你在哪？”
老三手中握著一根木棍，木棍上麵紮著一根銳利的鐵刺。
“你的凡哥哥已經走了，他已經不要你了。”
老三腳踩著小沫受傷的小腿，享受著虐待小孩子的快感。
因為劇痛，小沫哀嚎一聲，她失魂落魄的晃著頭，實在接受不了我離她而去這一事實。
“不會的，凡哥哥說了，會一直跟沫兒在一起，他不會不要沫兒的，不會的。”
“一定是你們把凡哥哥藏了起來，還給我，把我的凡哥哥，還給我。”
小沫哭紅了眼，那模樣，令人心疼。
然而，老三卻一巴掌抽在小沫的臉上，“閉嘴。”
老三厲聲喝道。
“現在，我們來玩個遊戲。看到這鐵刺沒有？”老三指著木棍上唯一的鐵刺，“我用力將這跟木棍往上拋，如果這跟鐵刺碰到地麵，那我就把你的身體，一棍一棍的打爛。”
說著，老三將手中的木棍，用力往上一擲。
結果很顯然，那根鐵刺，紮入地麵。
老三拾起那根木根，頗為抱歉道，“真的不好意思，你輸了。”
“我應該從哪開始砸起好呢？”老三自言自語道，“要不，就從這吧。”
老三高舉起木棍，一棍，用力的揮下。
那根鐵刺，深深的刺入小沫那受傷的小腿。
“啊……”受不了那股鑽心的刺痛，小沫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老三將木棍拔了出來。
哧……鮮血隨之湧出。
小沫捂著腿，在地上不停的翻滾。
“哎呀呀，真的是sorry，我不是故意的。”
說完，老三又是一棍，敲了下去。
同樣是用鐵刺，刺入小沫小腿上的傷口。
這個時候的老三，已經喪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