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葉輝安詳的倒下，陷入了疲勞的熟睡期……


  魑魅魍魎隻是站在一旁，虎視眈眈，根本就不敢靠近葉輝，生怕他再次生氣，燒了它們……


  過了好長時間，葉輝的神經才得到了一絲鬆弛，緩緩的睜開惺忪的睡眼，還好，已經恢複到了正常的瞳孔顏色。他拖著疲憊的身軀，在它們的眼皮底下離去。


  魑魅魍魎想挽留卻不敢激怒葉輝，隻能在不甘與後怕支目送葉輝……


  第三道機關，沙豹給葉輝的提示是空白，不知道是忘寫了還是什麽？況且葉輝頭暈的要死，站都站不穩，無暇去顧及地圖空白的奧秘……


  葉輝的意誌力強行克製快要搖搖欲墜的身體！酸痛又何妨？與葉輝的過去相比，這都是不值一提的……


  知道了自己的過去，尤其是那些恥辱，尤其是母親陪伴爸那麽多年，竟然說分手就分手？他又有一簇火苗燃燒，但精神力就像是記憶抗體記住了相應的抗原，這件事暫時的埋在心底，等待葉輝回到屬於自己的世界，它一定讓那些人生不如死……


  葉輝眼神犀利無比，任何人在它氣場下都不禁瑟瑟，這是要有多大的怒火？日積月累的怒火？


  突然，周圍亮起了紅色的點點光芒，發出森森然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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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我略微愣了一下，被他莫名其妙的言語所荊刺到。很快的，我鄙夷的用目光掃過他：“老頭，不是我說你呀！就你骨瘦如柴、搖搖欲墜的腰骨？也配嗎？做我師父？你這不是自取其辱？”


  “嘿嘿……”老頭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但是我看不出他有悔改的動力。


  我這時候才發現他的頭發是剃光了的，圓滑的光頭在絢麗的煙花照耀下閃閃發光，隱約露出兩個光點，像是和尚的標誌。


  “試試便知。”老頭臉色一變，渾然一體的氣勢陡升，旌旗瑟瑟漣漪~

  “好強的氣場。”我在心底暗自驚呼。不過，這也局限於老頭嚇唬人的把戲罷了？如果我連一個糟老頭都打不過，未免太丟人現眼了吧？雖然傷痕累累、雖然肚子好餓。我不甘示弱道：“讓你一隻手爺照樣玩你！”


  “是嘛？”老頭嘴角揚起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突然，就在我眨眼的瞬間，老頭已經到了我的身邊，他的速度很快。況且從他倫過來的拳頭來看，這力道？還是屬於老年人嗎？


  既然放話出去，我就要言而有信。於是，我抬起右手格擋。


  砰~

  硬吃了這一拳，手臂有點發麻，我滿臉震驚的睨著他。就算受傷又何妨？就算肚子餓的咕嚕叫又何妨？我就是要強，遇強則強，絕不放棄~

  砰砰砰~

  老頭的雙拳如同流星雨般的砸了過來，我連他一絲一毫的空隙都找不到。他的攻擊不僅猛如虎嘯，而且雙手配合的天衣無縫，將“攻擊”是最好的防禦運用的淋淋盡致。沒辦法，隻好疲於防守，尋找破綻~

  約莫百戰，我已經氣喘籲籲，大汗涔涔地順著我的臉頰滑落，遮掩我的難堪。右手更是紅的紅、紫的紫，淤青連著一塊，尚且那數百拳宛如千軍萬馬脫韁，從我的身上踩過，重如泰山的強勁使我的右手還處在仿佛是被高壓電擊的麻痹當中~

  再觀糟老頭，他的皺手不僅安然無恙，還不停的擺弄炫耀。渾身輕鬆，像是在悠閑玩耍~

  老頭伸出食指向我勾了勾，示意我弱爆了，再來：“孩紙，全力以赴吧！讓你知道什麽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老頭字字鏗鏘有力，但是被羞辱過頭的我那還管得著其他？唯有勝利的念頭不斷的衝擊我的大腦。力量、無窮無盡的力量順著血液流淌、凝聚~

  隆起的青筋，血腥的瞳孔，暴戾的獠牙！我一定要贏，絕對絕對不能輸，潛意識的知道我輸不起。忘記了痛、忘記了餓~

  轟隆一聲巨響，大地顫抖，我瞬間借力彈飛出去。我不必再讓他，我好麵子，哪怕是勝之不武也在所不惜，畢竟，現在的我不是我，我需全力！


  “這才是你真正的力量嗎？”老頭的眉毛略微一擠，隨即釋然地笑了笑：“也罷，試試半斤八兩的你們能融合到什麽程度？”


  黑暗淹沒光明，大地籠罩生命，萬事萬物的主宰，不再是天，而是我，我定勝天……


  此時的我，大腦一片空白，像是墜入萬丈深淵而失去知覺，控製我身體是另外一種特殊的生物。他一直住宿在我的潛意識當中熟睡。隻是，我好強的欲望促使它蘇醒，於是，它控製我的一言一行！真正地我，被埋藏……


  我躍上高空，月亮圓得像是散發陰寒的月暉，運入我的身體。在孤獨的黑夜，我仿佛是一尊天王，綻放令人膽顫的光，不過，這光，是一片血紅色的煙霧，觸目驚心~

  老頭的眼緩慢閉上，左手悠悠探出，右手逆著左手畫了一個圓，左腳向前踮起，白發鬢鬢的胡須隨著月光揮灑，儼然是太上老君下凡打太極拳。但是，太極拳不是用來鍛煉身體的嘛？反正我是不清楚有誰能將太極拳運用到戰鬥當中？

  “暴泣，死亡，陰霾。”我幻化為一匹虛空中的餓狼，每一寸肌膚竟然奇跡般的愈合，仿佛是脫胎換骨了~

  我的雙手同樣的變幻成狼爪，直奔老頭~

  眼看我的狼爪快要抓到他的脖頸，他左右手呈“X”型夾住我的狼爪，隨後平張開來，滑成“一”型。我在空中轉了一個圈，他還不依不饒的將我向前一拉，我如同被手無縛雞之力的綿羊一推，明明什麽力道都不存在，為啥我倒在地上會痛？是我旋轉了的緣故嘛？


  “無邊無際的黑暗啊，月亮的普照啊，燃燒這無中生有的世界。”我被他三兩下打得無地自容，以至於惱羞成怒。更多的黑暗力量湧入我的脈搏、心髒……青筋也由此變得殷紅，就連我的灰爪也轉變成紅爪，活像煮熟的螃蟹，然而，這便是怒火麽？

  撲~

  我的大腦還處於思考當中，我的紅爪已經不聽命令的刺向老頭的胸膛！真的，速度無限接近於光速。猛地一抽，跳動的紅色心髒已經出現在我的掌心~

  咚咚咚~

  心髒還在脈動，還夾雜著大量的粘稠液體！


  老頭的胸膛出現了大窟窿，血流不止，瘋了一樣的湧出來的血，讓我的思緒逐漸占據我的身體。


  香噴噴的心髒，我的尖銳獠牙蠢蠢欲動，竟然要咬向那心髒~

  突然，一陣反胃的惡心湧上心頭，這才使我的靈魂重新奪回身體的掌控權！

  “我？我怎麽了。”我兩眼空洞，蹙緊眉梢，不可思議的注視那微弱跳動的心髒，緊接著，我“啊”的一聲，驚悚的將心髒丟在地上，再轉頭一看，發現老頭正對著我歪嘴一笑，隻是，這笑有些淒涼，觸目驚心的是他胸口的大窟窿，赫然引人注目，我腦袋嗡嗡響個不停，像是拖拉機在我的神經裏碾過，除了震驚就是震撼~

  “老頭，我……這是我幹的？我……對不起！”我束手無策，感覺自己要瘋了一樣，我怎麽會殺人呢？這難道是夢？

  “咳咳！”老頭幹咳了兩下，血液順著嘴角溢出。


  我不知所措，抬手捂著他的胸口，眼淚涔涔的滴落，嘴裏喃喃道：“對不起~我~我不知道~對不起！”


  “孩子！咳咳！”老頭僵硬的抬起手掌，摸了摸我的臉頰：“你後悔嗎？”


  好冰，這是我臉頰傳遞的信息，我趕緊捂緊他的手心：“對不起！我都後悔死了！都是我的錯。”


  我整個幾乎接近癲狂的存在，我害怕的要死，畢竟在這個世界我是可有可無，但是，法律的束縛還是禁錮著我，我居然殺人了！啊！匪夷所思~

  啪~老頭狠狠的抽了我一巴掌，隨後，他吐了幾口鮮血，語氣有些憤怒：“罵了隔壁，你沒錯！記住，錯了，就一直錯下去，不要回首，我知道你很強，你一定能站在世界的頂端，雖然那時的你身後有許多的肮髒，可你必須瞻前，有些時候錯了就要錯的徹底，知不知道？”


  我被他高亢的激動所語噎，眼淚依舊在落，聲音有些哽咽：“對不起~”


  “唉！你還小，你現在不懂，我需要你記住，既然錯了，就要錯下去，不要管求他，你以後輝煌的路很長，必定經曆考驗，因此，你要磨練！唉！我的命就該交代於你的手中咯，可是我不後悔，希望你以後來看看我就好！你可以去孤兒院，那裏的院長和我關係要好，你隻要提出我是老高的朋友，他會收留你的！”老頭一口氣講完了所有，最後，他的眼睨著遠方，不再眨。


  “啊！”我仰天長嘯，渾身上下隻剩下忐忑與後悔，或許有責怪~

  我跪在他的麵前一天一夜，不吃不喝，就一直跪著，雖然我和他相處的時間很短，然而，我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了親切，我卻殺了“親人”。


  不過一天一夜的時間，我體會他囑咐的意境，哪怕是皮毛也夠了，我也就心滿意足了！我從麻木的神經中走了出來，經過了這麽長時間的心態調整，我適應了~

  我雙腿已經不聽使喚，我隻能靠著雙手支撐地麵，之後再緩緩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