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 昊天
大羅金仙，已是跳出三界、不在五行的存在。
有關他們的一切，都在晉陞大羅的那一刻，盡皆幻化成虛無。
過往的經歷，未來的種種，對他們來說已能可隨意的修改、扭轉、遮掩。
而對於常人來說，大羅金仙的所有一切，皆不可考！
沒人知道真武道祖在未證得大羅之前姓甚名誰，有過怎麼樣的經歷。
妖帝昊天，自也如此！
典籍之中沒有，記憶之中也無。
就算是逆轉時空長河，也不會從中尋到有關他們存在的痕迹。
但偏偏，葉婉兒的母親卻在離去之前，日日夜夜重複著一個故事。
一個普通的妖族少年，一步步登上巔峰的故事！
這個故事不知真假，孫恆以前也只是當做一個妖族編造出來的臆想經歷。
但現今，卻能一一找到與那故事對應的地方。
甚至是時間！
「按故事裡的時間，未來的天庭至尊昊天應該剛剛走出他所在的小漁村。」
長街之上，兩人悠然而行。
孫恆一身白衣長衫，做財大氣粗的富家公子打扮，葉婉兒青衣如翠，一副侍女模樣。
行步間，孫恆口中不停：「接下來，他會拜入五行宗在北葉城的分支水行觀。數年後，水行觀遭遇附近的一頭鯉魚精為禍，觀中眾人盡皆喪命，只有他一人僥倖逃了出來。自此開始他傳奇的一生。」
「師尊。」
葉婉兒面露忐忑，有些緊張，也有些激動：「這裡真的會有昊天大帝嗎？」
「誰知道哪？」
想到可能見到此人，孫恆也是眼神略顯迷茫，輕輕搖頭才繼續朝前行去。
不多時，兩人停下腳步。
「到了！」
眼前是一座道觀，不過不同於忘塵觀，此觀坐落於鬧市之中。
左右兩側各有水中異獸雕塑盤坐，觀門大敞，供人隨便進出。
此時就有幾位身著道袍的年輕人，正自搖頭晃腦的從觀中行出。
看他們一個個背著書簍的模樣，這裡說是道觀，但更像是一座學堂。
「他出來了！」
孫恆眼神一動，眉心天羅眼已經緩緩張開，並綻放出幽幽光華。
一旁的葉婉兒也是緊握雙手，指節繃緊，露出慘白之色，可見她心情激動到何種程度。
「五行輪迴之理，果真精妙，不過為何老師所講的道理與某些書中記載不同？」
「因為地域不同，文字不同，書寫之人解釋出來的意思也就不同。」
一人回答：「張兄弟，你以後還是少看一些雜書，多聽老師的教誨吧！」
「是，是！」
一個唯唯諾諾的聲音響起，隨即就有兩人邁步從道觀之中行了出來。
孫恆天羅眼轉動，當即把目光放在後面那位模樣清秀的書生身上。
「嗡……」
「嗯？」
眼前一白，神魂、肉身同時一緊。
天羅眼更是有一股酸澀之意湧來，孫恆不禁悶哼一聲，猛然轉首不敢再看。
就在剛才，他就如看到了一團刺目的烈日，而他自己就在烈日近前。
若是遲上少許，怕是整個人都會被那團烈日灼燒成灰燼一般。
即使如此，短時間內天羅眼也是難以張開。
一旁葉婉兒的面色也很不對，俏面煞白，眼露恍惚，身軀搖搖欲墜。
「走！」
一聲低喝，場中雷光閃過，兩人已是消失不見。
「咦！」
倒是他們的動靜，讓道觀前面的幾人面露驚疑，紛紛左右環視尋找。
「哪裡來的高人？」
「不知道，從未見過，要不要告訴師尊一聲？」
「也好，萬一是惡人窺探，咱們也能有所準備。」
嘀咕聲響起，當即有數人折身返回道觀。
…………
遠處，一座孤峰之上。
兩道人影猛然浮現，腳步踉蹌，幾不能立。
過了良久，孫恆才回過神來，輕柔眉心，眼中露出忌憚之色。
「不可視、不可觀，竟是真的昊天大帝？」
「師尊。」
葉婉兒並未施法窺探，因而遭受的打擊並不大，此時已經恢復了過了。
她眼帶激動，面泛紅暈，雙手緊緊握起：「真的是昊天大帝，他就在這裡！」
「未必！」
孫恆搖頭：「昊天鏡雖強，卻也不可能生生造就出一位金仙道祖來。」
「不過那人很不對勁，而且受天道庇佑，外人不可能打他的注意，到很可能是昊天鏡的一個分身。」
這就有些遺憾了！
在葉婉兒的故事裡，那位主角是位孤兒，被人遺棄在一個小漁村，得一對漁民夫婦撫養，前期一直被當做一個普通人對待。
但他實際上是位妖族，而且血脈極其強悍，神魂之中更有一件至寶護體。
那件至寶，乃是先天而生的靈物，後來也成了昊天鏡的核心！
原本孫恆的打算，是看看能否取出至寶，現在看來計劃卻是不成了！
不過昊天一路上經歷的奇遇多得是，其中更是涉及幾件仙器、先天靈物，若是能夠入手的話，一樣是比無比可觀的財富。
也是因此，他才不願與李業他們同行！
雙生花雖然不錯，卻也輪不到孫恆身上。
而昊天一路上遇到的奇遇、珍寶，又豈是雙生花可以比擬的？
「那師尊。」
葉婉兒定了定神，才繼續問道：「我們接下來去哪裡？」
「那個鯉魚精所在的地方。」
孫恆朝著不遠處一條水域一指，道：「水行觀遭劫，昊天苦修數年斬殺鯉魚精，在它洞府里尋到水火同源珠、三陽一氣鏡，現今應該還在那裡。」
這兩樣東西，三陽一氣鏡乃是一件三劫純陽法寶。
而水火同源珠乃天地奇珍，服之可強壯肉身，就算對於孫恆來說也有莫大好處。
「嗯！」
葉婉兒重重點頭，面上也浮現一抹興奮之色。
當然，還有著些許的忐忑：「師尊，若是我們奪了昊天大帝的機緣，以後他是不是不會出現了？」
「昊天大帝已經隕落，我們見到的不可能是他。」
孫恆捲起雷光，帶著葉婉兒朝水域落去，口中道：「就算再有一人獲得他的機緣，也不會成為昊天大帝。」
「昊天大帝只有一位，昊天鏡也只有一件，其間並不僅僅只是機緣，還有其他種種。」
「看到那鯉魚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