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厲梨番外 我什麼也沒做
厲梨呼吸急促,櫻唇張著大口大口的喘息。
她覺得自己周圍篡著火苗,她渾身都火燒火燎的……
她好難受,她快受不了了……
神志不清的扒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微涼的空氣泄讓她心頭的燒燎煩悶微微緩解了一些。
可是這緩解只能是短短的一瞬。
很快,她就覺得身上的火燃燒的更加旺盛,而那空氣就像是沙漠中唯一甘甜的露水,嘗過之後就越加讓人難耐。
厲梨捂著眼睛,難受的哭泣了起來,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而站在床邊的男人,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越加的呲目猩紅。
傅柏渾身的血液僵硬,看著床上的女孩兒無意識的百般撩人,一舉一動就像是成了精的妖精。
看到她哭,微張的櫻唇里不斷的說著難受,傅柏心頭也漸漸的變得難受了起來。
他上前,把她嬌小的身子籠罩在身下。
撐在她腦袋兩側的手臂因為激動而微顫,他對上那迷濛清澈的眼睛,性感的喉結動了動。
「梨梨,要我幫你對不對?」
女孩兒髮絲撲灑,帶著凌亂美,她不懂男人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只是單純的反覆重複那幾個字。
「熱……難受……」
「我幫你……」傅柏彎了彎唇,在她皙白的脖頸上落下一吻,可是她雖然神志不清,卻敏感的往後躲著。
那冰涼的唇瓣,那讓她微顫的電流,讓厲梨渾濁的腦海裡面忽然閃過了一絲清明。
她驀然明白了什麼,淚花便掉了出來。
「不……」
她無力卻又努力的掙扎,可是在男人看起來卻是軟綿綿的一點攻擊力也沒有。
看著她急的哭的樣子,傅柏忍不住笑了起來,指尖微顫放在她皙白的脖頸上。
「不怕。」
厲梨聽不進去他的話,可是卻在掙扎的時候觸碰到了男人的身體,那冰涼的感覺讓她身上的燥熱微微減輕。
她下意識貼上去,可是在顫慄以後又忍不住的退離。
她腦海裡面僅存的理智告訴她不能這樣。
即便她面前這個模糊的人影是傅柏……
她知道自己被下了葯,可是她卻還不想這樣……
在男人笑著握住她腳踝的時候,她在冰火兩重天中費力的尖叫:
「放開我!」
傅柏微微一怔,他手指還是忍不住去摩挲手下的滑膩,卻也對上厲梨迷濛慌張的眼睛。
「梨梨,我是傅柏叔叔……」
他以為厲梨現在神志不清認不得他。
可是厲梨卻哭的、掙扎的更加厲害,她軟綿綿的推攘著他,淚眼婆娑:
「走開、滾開、你這個禽獸……」
「梨梨……」
「傅柏,不要碰我……」
她哭的哆嗦,可是身體卻越來越熱,這讓厲梨內心有種屈辱又無力的感覺。
她忍不住哭的更大聲,傷心欲絕。
傅柏沒有再接下來的動作了,他定定的看了滿臉都是淚痕的厲梨一眼,才消化掉她話裡面的意思。
她認得他,卻不想讓他碰了她。
傅柏的呼吸微重,心底天人交戰。
等生米煮成熟飯,之前的那些事情應該會有翻轉的餘地。
可是她現在卻一點都不願意,傅柏覺得再這樣下去只會讓他覺得自己更加卑鄙無恥。
他放在厲梨身側的拳頭緊握,咬牙。
在厲梨哭聲更大的時候,他驀然起身,站在床前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他不能就這麼佔了厲梨。
他身體僵直的站在那,燈光明亮把他的影子拉的長長的。
幽深的眼眸閃爍著看那床上哭的梨花帶雨又蹭來蹭去的女孩兒,他忍著心底的焦躁和慾望,沉吟片刻,把她抱了起來。
——
厲梨是被冷醒的。
她打著寒顫,長長的眼睫毛顫抖,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不著寸縷的躺在男人的懷裡。
他們在浴缸里,淋浴頭流著嘩啦啦的冷水,澆在她的身體上,讓她每一個毛孔都在哆嗦。
她牙齒打著架,忍著尖叫的衝動,臉色蒼白的仰起頭,對上男人帶著疲倦和血絲的眼睛。
他現在雙眸失神,在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后才動了一下。
禁錮著她腰肢的手臂把她懶的更緊了,聲音沙啞:
「還難受嗎?」
這句話,讓厲梨的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白。
昨夜那一幕幕像是放電影一樣在她腦海裡面回蕩著 ,讓厲梨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的保持平靜,合攏自己的雙腿,伸手抱著自己的上半身,幾乎要把自己弓成蝦米。
「你出去。」
「梨梨我……」
「出去!」她尖叫,聲音顫抖破了音。
傅柏薄唇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線,沉默一瞬,便把自己的胳膊收了回來,走了出去。
他渾身的衣服也濕透了,健壯的身軀在濕衣服下面噴薄欲出。
可是厲梨卻沒有欣賞的心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便自己蜷曲著哆嗦著。
「我先出去,有事喊我。」他聲音很溫柔,把淋浴頭調成溫水,又把浴缸裡面的冷水放掉,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出去。
即使他的目光不帶著任何慾望和污穢,可是現在赤果的厲梨在那樣純粹目光的注視下也覺得無地自容。
到他走出去以後,她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她抱著膝蓋坐在浴缸裡面,在溫水的沖刷下,毫無血色的小臉漸漸的變得有血色起來。
可是她還是覺得自己腦袋昏昏沉沉的,昏沉到她根本就不想去思考昨天晚上她和傅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反正就算髮生了,她覺得自己……也是不介意的……
想到這,她的臉就更紅了,忍不住罵了自己不知廉恥,扶著額頭拿起浴巾把自己的身體裹上。
她在浴室裡面躊躇,不想去面對外面的男人。
眼眸流連,看到鏡子裡面那酡紅的自己,她眯了眯眼睛。
她走近兩步,揚起那修長皙白的脖子,撥開烏黑的長發,纖細的手指撫上脖頸處紫紅色的一塊,眉頭皺了起來。
怔怔的看了一會兒,她把自己烏黑的長發放下,沉默的轉身朝外面走去。
她垂著頭打開門,一頭撞到了硬邦邦又冷冰冰的胸膛上。
哀叫一聲,她捂著額頭退後的同時男人也連忙退後,目光擔憂直勾勾的看著她,伸出手想要去撫摸她光潔的額頭:
「疼嗎?」
看著那伸過來的大掌,厲梨後退一步,黝黑的瞳孔警惕的看著男人。
可是看到他渾身濕漉漉,臉色蒼白的樣子,心中一疼。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的按捺心疼,別開臉繞過他。
她走到床前,看著上面自己的衣服,背對著男人抿了抿唇:
「我要換衣服。」
男人沉默一瞬,才溫柔的說了個『好』字。
他朝著外面走去,正要貼心的關上房門的時候,背對著他的厲梨卻驀然開口:
「你也快點把衣服換了吧。」
她的聲音雖然是那麼的冷漠平靜,可是卻讓傅柏苦澀的心踴躍欣喜。
他彎了彎唇,痴迷的看著那曼妙的女孩兒:
「我聽你的。」
——
衣服上的酒氣讓厲梨忍不住蹙眉嫌棄,她拎著衣服愣了一會兒,忽然轉頭看向傅柏的衣櫃。
她沉默的走了過去,打開,裡面果然有女裝。
那些衣服對於她來說都合身。
厲梨拿出一件稍微厚點的衣服換上,坐在柔軟的大床上面伸手撫著自己發熱的額頭。
她有些難受的嬌吟了兩聲,覺得自己肯定是沖了一夜的涼水生病了。
吸了吸鼻子,她抬頭看了看床頭表,已經快要十點了。
她去學校已經有些晚了。
抿唇,厲梨起身打算離開,可是忽然又想起了什麼,走到了鏡子邊。
她穿著淺色的牛仔褲和黃色的運動衫,所以脖頸上那一點紅痕更是顯眼。
厲梨沉目,她又去傅柏衣櫃裡面扒拉了一番,可是卻沒找到高領的衣服,讓她很是氣惱,把傅柏整齊的衣服全部都掀開弄亂。
就在這個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連續不斷,『叩叩叩』的刺激著厲梨的耳膜。
厲梨不耐煩的叫了一聲,便狠狠的踩著地上的白襯衫。
過去開了門,她對那笑盈盈的男人怒目而視。
可是傅柏卻像是沒感受到她的敵意一般,溫柔似水:
「餓了嗎?我帶你去吃飯。」
「吃你mmp!」厲梨仰起頭,伸手指著自己脖頸上的紅痕,怒氣沖沖的叫嚷:
「誰讓你親我的!傅柏你怎麼這麼混蛋!」
雪白上一點紅痕,就像是雪地裡面嬌艷的梅花,讓傅柏本來強顏歡笑的心情變的好了起來。
他彎了彎唇,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一點,道歉的時候聲音托的長長的:「梨梨,對不起……」
那樣輕佻的聲音,讓厲梨氣的臉色更紅,她憤恨的想要罵傅柏,可是看著男人笑盈盈的臉龐,她竟然罵不出來。
挺翹的小鼻子裡面發出冷哼,她沉著小臉朝著樓下走。
男人趨步跟在她後面,腳步沉穩。
厲梨把衣服攏了攏,把自己裹的緊緊的,頂著昏昏沉沉的腦袋不去理會身後趨步跟著的男人。
今天天氣不太好,陰陰沉沉的,還夾雜著小雨。
那涼颼颼的雨絲落在厲梨的皮膚上,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剛哆嗦了一下,身後邊有溫熱的身體貼了上來,自己也落入溫暖的衣物里。
傅柏把西裝脫下來蓋在厲梨的身上,眉頭緊縮,盯著她那帶著不正常紅暈的小臉:
「你是不是生病了?」
泡了整整一夜的冷水。
他把溫熱的手掌放到她的額頭上,感受到那樣的滾燙,臉上的笑容徹底沒有了,剩下凝重。
是他疏忽了。
厲梨朝後退著,俏臉沉沉的,「你別亂碰我。」
「我帶你去醫院。」傅柏自動忽視了厲梨的話,抓起了她纖細的手腕。
厲梨掙扎,可是卻敵不過男人的力道。
她很氣,「傅柏,就算我生病了可是我也沒忘以前的事情,所以我一點都不和你走的這麼近。」
聽到她的話,傅柏微微僵了一下,可是卻也只是一瞬。
他步伐加快,把掙扎的厲梨塞進了車裡面,堵著車門,看著她澄澈帶著惱怒的眼睛。
「可是我想和你親近。」
厲梨氣的哆嗦,指著他的鼻尖:
「無恥!禽獸!」
她動作激烈,讓傅柏又看到了她脖頸上面的痕迹。
即便天氣陰沉沉的,可是傅柏的心情卻變得更好了。
他彎唇淺笑,「想怎麼罵我就怎麼罵我吧,反正我就這樣了。」
以前是厲梨纏著他,以後就換成他纏著厲梨,怎樣都攆不走。
——
去醫院的路上,傅柏一直噓寒問暖的,可是厲梨俏臉陰沉,縮在副駕駛上不想搭理他。
直到被他弄的煩了,厲梨才咬牙切齒:
「傅柏你能不能閉嘴。」
「我關心你。」
厲梨冷笑,忽然轉頭,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俊俏的臉龐,沉聲質問:
「那你告訴我,昨天是不是我是不是被故意關心到你的床上的?」
這句質問的話,讓空氣微微凝固了下。
傅柏臉上的笑容收斂,聲音微沉:
「算是。」
厲梨是被蘇蕊那個女人故意下藥。
傅柏承認,讓厲梨俏臉更冷了,她咬牙切齒,「傅柏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卑鄙的人!我不想搭理你就給我下那種噁心的葯!」
傅柏抿了抿唇,想要解釋:
「梨梨我沒……」
「我不想聽你狡辯!」厲梨大叫著打斷了他的話,「停車!我要下車!」
可是傅柏卻不停,厲梨去拉車門,被反鎖著。
她叫嚷的更加厲害,伸手指著傅柏的鼻尖:
「你可真是犯賤!我稀罕你的時候你連搭理都不願意搭理我,我不稀罕你的時候你就用這樣齷齪的手段來害我!我爸爸說的對,我不應該再理你,我……」
「我什麼都沒做!」傅柏沉默,打斷了她的話。
「你都承認是你故意下藥的,還有這個!」厲梨冷笑著把自己的脖頸露出來,指著上面的紅痕,「這可是你留的!」 傅柏臉色微妙,他咬著牙,「梨梨,要是我真的齷齪,我就不會抱著你泡一夜冷水,而是讓你連床也下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