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錦瑟
陳文浩聞言一喜,忙接話道,“多謝玉公子承讓,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媚歡臉色如常,依然是帶著動人的微笑,眼底卻冷了幾分。
陳文浩聞沾沾自喜,大聲念道,“白帛剪來裁,三人必有心。二人不分離,惴惴心難立。一三七九久,橫豎難成材。弓開無圓滿。這是媚歡姑娘出的字謎,那我就來回答好了。”陳文浩大聲的念出媚歡所出的字謎。
一臉的春風得意,“這白帛剪來裁嘛!帛加上剪就是一個錦字。”陳文浩大聲的說道。
“是啊!我怎麽沒想到呢!”
“嗨!接下來還有六個字謎呢!看他猜不猜的出來。”
“我看啊!最難的是第三題呢!”
有些心急的人大叫道,“別賣關子了,看說出來吧!”
陳文浩聽在心裏,更是得意。“那你們就聽好了。三人必有心就是瑟字。”
一個同是書生打扮的人出聲質疑道,“何以見得啊?三人和王子又有什麽關係呢?而且瑟字是有兩個王字的!可是媚歡姑娘出的字謎裏一個王字都沒有提到啊!我看,你就是強行加上去的!”
“對啊!對啊!猜不出來就給我下來,少在那裏丟人現眼拉!”
“在這麽多人麵前都敢亂來?”
“我看他根本就沒有真才實學。騙人的把戲而已。”
剛才叫好的人又開始質疑起來,陳文浩的臉上閃現出一股怒氣,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媚歡姑娘也在這裏啊!你要是不服,你讓媚歡姑娘說說,我到底錯了沒有啊!”
眾人的眼睛又轉到媚歡的身上,媚換笑了起來,隻是看上去不知怎麽的有幾分勉強。“還是先聽這位公子說完吧!”
陳文浩見媚歡站在自己這一邊,心裏更是得意,有些倨傲的看了看剛才打斷他的書生。“多謝媚歡姑娘,那我就獻醜了。二人不分離就是一個無字。惴惴新難立就是一個端字。一三五九久雖然看上去無頭無腦,但是這才是媚歡姑娘的高明之處,這一,三,七,九,都是單數,所以中間缺的也是一個單數就是五字。”
陳文浩說道這裏,得意的看了一眼媚歡。媚歡好像心不在焉,並未注意到。
“好,好說的好!”
“看不出來這個年輕人還真是滿腹才學啊!”
“看來媚歡今晚,哎!我們是無緣抱的美人歸咯!”
陳文浩雖然見媚歡並不搭理自己,但並不氣餒。心想,今天晚上你就是我的,你遲早要從了我的。“這最後兩句嘛!橫豎難成材,一橫一豎就是一個十字。弓開無圓滿弓拉開了怎麽會不圓滿呢?就是因為沒有弦,所以這最後一個字是弦字!而這七個字謎連在一起就是一句詩,錦瑟無端五十弦。是不是啊!媚歡姑娘。”
字謎被猜了出來,媚歡像是被人猜出心思了一般,兩朵紅暈飛上她雪白的雙頰,當真是如紅梅新遇雪,白紙染紅嫣般激蕩人心。
讓一些男人忍不住的扼腕歎息,恨不得將陳文浩拉開自己去替代他。又恨自己平時不讀書,現在想拜佛都無處可拜。
陳文浩看媚歡如此嬌羞,真是喜到了心坎裏。仿佛天下一切盡皆在他手中了一般。
花月濃雖然沒有再看台下,但陳文浩以及其它的人一言一語皆清晰無比的入了他的耳朵。花月濃轉動手中的玉簫,心中倒是起了一番與陳文浩一比高低的心思。
陳文浩接著說道,“原來媚歡姑娘也喜歡這首詩啊!看來媚歡姑娘與我真是誌趣相投啊!”
媚歡還沒說話,一些人便叫道,“真是不要臉,媚歡姑娘什麽時候說自己和你誌趣相投了?”
“還是說說第三題你答不答的出來吧!”
“我看他是答不出來的!”
陳文浩原也知道他們是激將,隻是美人麵前怎麽能失了顏麵?“誰說我答不出來?這第三題就藏在第二題中,“雅瑟二十三弦,頌瑟二十五弦,飾以寶玉者曰寶瑟,繪文如錦者曰錦瑟,而媚歡姑娘第二題就是錦瑟,我想媚歡姑娘今晚已經獻舞一曲,那接下來應該就是讓大家一飽耳福,聽一曲媚歡姑娘的驚鴻之曲了吧!”
媚歡臉上紅雲不減,媚眼含波的看著陳文浩,“公子真是媚歡的知心人啊!隻是這兩天媚歡身子不適,隻怕是不能撫琴呢!”
陳文浩一見媚歡嬌弱的樣子,如秋水的眸子看著自己,頓時心也酥了。哪管得了什麽彈琴不彈琴。忙安慰道,“不用勉強,隻是我這三道題目都答了出來,媚歡姑娘是不是?”
媚歡聽的此言,也不回話,嬌羞的往後麵去了。
陳文浩急忙伸出手去,“哎,媚歡姑娘。”
說著就要去追。何秋娘馬上上前攔住陳文浩,“哎!公子稍等,媚歡先去梳洗,等下會有人帶公子過去的。”
陳文浩見何秋娘這樣說,隻好站在原地。臉上的焦急確實怎麽也掩飾不住的。
花月濃眉頭微微一皺,這陳文浩看起來才氣不俗,為何卻如此急色?而且媚歡以琴舞雙絕名動長安,今日怎麽又推脫彈不了琴?
很快就有一名女子領著陳文浩走到後台,餘下的人媚歡落入他懷,待也無趣。紛紛走了。
那富商倒是笑嗬嗬,似乎沒有一點要走的跡象。
做在他對麵的人,粗聲粗氣的問道,“這位老爺怎麽還不走啊?”
那富商名胡大海,胡大海一雙小眼睛閃著精光,“胡某人看這夜來居真是藏龍臥虎呢!我胡某還想再和一杯呢!”說罷嘿嘿的笑了起來。
那好手一聽他說“藏龍臥虎”的時候,手放在身側,不禁收緊了一些。但見那胡大海似乎並沒有什麽深意,一雙小眼睛閃著精光看著三樓那間雅閣。
那好手恍然大悟,心裏不禁對胡大海鄙夷起來。但今晚他與胡大海相談甚歡,他眉心微皺,輕咳了一聲。“我看接下來也沒有什麽好玩的了。胡老爺還是盡快回家去吧!”
胡大海絲毫不覺有什麽異常,他笑嗬嗬招手叫過來一位婢女,談了幾句,便向那好手抱了抱拳,“了老兄你吃好玩好,我就先走一步了。”
那好朝胡大海點了點頭,手卻摸了摸自己的腰間,眼角瞟了瞟三樓的雅閣,目光中帶著騰騰的殺氣。
外麵響起了扣門聲,花月濃望著桌上的茶水,淡淡的道,“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