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不可理喻的人
最近的天氣變得越來越熱，特別是在室內拍戲時，不停地對台詞、走位讓君縈口幹舌燥，喝的水比平時還要多。
這水一喝多，就忍不住想要上廁所。
趁著大家在休息，君縈抓緊時間往洗手間走去，深怕耽誤了一會拍戲。
打開水龍頭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君縈把手放在冰涼的水中，隻覺得無比的清涼。
剛才的她出了不少汗，如今看到這些冰涼的水，恨不得捧起一些潑在臉上好讓自己也清爽一下。可想到一會化妝師又要花上一個多鍾給她化妝，隻好忍下那股衝動。
在她準備走出洗手間時，卻聽到了外麵有人在說話，是一男一女，而且談話的內容有些私密且不能讓人所知。
聽聲音，君縈覺得有些耳熟。
她站在原地仔細回想了好久才記起，原來外麵站著的就是那個背後說她壞話的小張跟她的經紀人。
“我聽說你最近在劇組裏表現得並不是很好？還得罪人了。”
小張想都沒想就直接否認，“沒有。”
“沒有？怎麽輪到拍你跟Eve的戲就頻頻NG？是不是你去招惹Eve了？”
“難道就不能是Eve針對我？”
“Eve不是普通的藝人，她的身份就不用我再跟你說了，得罪她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外界說她是個愛憎分明的人，但她沒事不會針對一個對她構不成威脅的人。”
這下小張不幹了，“肖姐，我才是你的藝人，你怎麽可以長他人威風？”
“這不是長不長他人威風的事情，主要是我也不敢得罪她，就連公司也不敢得罪她。”
“難道就讓她那麽橫下去嗎？”
“如果你想擺脫現在的狀況也不是沒有機會的，就看你要不要選擇。”
“機會？”
“現在隻要長得好的人，哪怕沒有才華沒有演技，都可以出道，競爭力那大，而且訓練還那麽辛苦，有時候付出了未必能夠有回報。如果你想，我這裏有個機會可以給你。”
“最近我認識了不少大老板，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去打下招呼，幫你多拉點通告。”
君縈一直在洗手間裏靜靜地聽著沒有走出去，就擔心她現在走出去，無疑是給雙方增添尷尬。
她在裏麵等了好一會，都沒有聽到小張的回答。
隨後，她的經紀人又開口了。
“你應該知道公司裏的馬琳吧，她能夠走到這個地步，全靠我當年幫她打過招呼。我現在的意思，你應該懂吧。”
這下，君縈還是沒有聽到小張的回答，讓她有一種對方已經離開的錯覺，隻有經紀人在外麵自言自語。
“我考慮考慮。”
終於，小張的聲音終於傳來。聽她的聲音，滿是遲疑與不確定。
“不需要考慮，難道你想一直被人踩在腳下嗎？你想繼續經曆這幾天的事情給嗎？”
“不想。”
“行，你今晚就聽我的安排。”
“好的，肖姐。”
君縈是在是沒有料到，她去上個洗手間，還能撞到這種事情。如果不是談話的內容比較敏感，她不好意思直接出去撞破，否則她也不會遇到這種事情。
就在她以為外麵的人談完話之後會直接離開萬萬沒有想到，小張沒有選擇離開，而是走進了洗手間，直接跟君縈打了個照麵。
“你怎麽在這裏？”
小張看到君縈在，驚訝之餘還不忘質問。
君縈沒有偷聽完談話的心虛，反而無比坦蕩蕩地說：“很簡單，方便呀。”
“剛才的話你是不是全部聽到了？”小張逼問。
君縈點頭，“你們絲毫沒有避嫌的意思，而我又不好直接出去撞破你們的談話，隻好等你們說完再離開了。”
可是她的話在小張的理解中，就是有意偷聽，當下就撕破臉皮跟軍營對峙起來。
“有意偷聽就是有意偷聽，給自己找什麽借口？怎麽？覺得抓住我的把柄就可以要挾我了嗎？”
麵對對方突然間炮轟而至的逼問，君縈一臉的懵逼。
她有些搞不明白，事情怎麽就往這一方麵發展了？而且她什麽話都沒有說。
小張的行為讓君縈覺得不可理喻，她什麽事情都沒有著，怎麽就被當做是十惡不做的人了？
“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我為什麽要抓住你的把柄來要挾你？你身上有什麽東西是我沒有的嗎？”
她說完話想要離開，沒想到卻被對方攔了下來。
被攔下的君縈沒有開口，而是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對方，想要看對方又想說什麽。
“我不希望你把剛才聽到的事情說出口，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聽到這話的君縈隻覺得可笑，反問她：“你憑什麽要求我？”
“我知道你的身份尊貴，誰都要讓你三分，而你也從來不知道底層藝人的苦。如果你把剛才聽到的話說出去，無疑是把我的星途堵死，到那個時候，你就是罪人，你賠得起嗎？”
莫名其妙又被扣了一頂高帽，君縈覺得她根本沒有辦法跟對方說到點上。
君縈實在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麽一個人身上，當下就推開對方，摔門離去。
化妝室看到她回來，一邊給她補妝一邊問：“去了個洗手間回來怎麽就變成這樣了？誰惹你生氣了？”
君縈一想起剛才在洗手間遇到的事情，整個人都不好了，而是這種事情說出來不過是讓其他人不高興，她隻好換一個回答。
“沒辦法，最近實在太忙，上個洗手間還要怪地球引力不是很好。”
聽到這話的化妝師忍不住笑了起來，手上的動作一直沒有停下。
自從君縈離開後，小張就一直膽戰心驚的，就怕君縈把她的事情給說出去。在接下去排她的戲份時精神一直恍惚，經常NG引來了導演的怒意，最後忍無可忍當著眾人的麵把她訓斥了一番，隻能一直拍下去，一直到天黑了才能收工。
本來下午的時候就能收工，結果一直拖到晚上，所有工作人員嘴上雖然沒有說，但是臉色都擺著，對小張極其不滿。
那種被人一直用餘光看著的感覺讓小張覺得難受，一臉幾天都是這樣，最後她忍無可忍，找到了君縈。
君縈沒有料到她會找上自己，在看到對方的臉，她就覺得自己的心情不美麗了。
她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卻又開始逼問她了。
“你到底要怎麽樣？”
聽到這話的君縈隻覺得對方實在是不可理喻。她用力地拿開對方抓著她肩膀的手，微揚起下巴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問：“我還想問你想怎麽樣呢？一來就抓住我來問這個問題。你過來是拍戲呢，還是隻想著逮住我問我要怎麽樣的？”
小張無視她的問話，問出她最迫切想要知道答案的問題。
“最近大家都在排擠我，是不是你做了什麽？”
原本君縈還想好好跟她說話的，這會兒是連話都不想說了。
這樣的人，說再多都等於在跟空氣說話，與其浪費口水，不如不開口。
“我問你話呢！難不成是心虛了不敢承認？”
不說話也是罪過，這讓君縈很是惱火。
她怒瞪了一眼對方，板著一張臉不說話。從氣勢上就把原本囂張的小張給嚇到了，弄得她一下子僵住了動作不敢再妄動。
君縈很滿意她的反應，當下就抓住她的手甩開。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還是太過自我為中心，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我什麽事情都沒有做，你跟你經紀人都說了什麽我我也當做什麽都沒有聽見。
其實大家並沒有排擠你，是你做賊心虛狀況百出，沒有做好你的工作，導致占用了其他人休息的時間。大家那麽對待你，你還想怨誰？
如果我真要對你做什麽，你覺得你還能站在這裏聽我說話嗎？沒本事就不要怨天尤人不提高自己的本事。如果不想被潛規則，你完全可以拒絕。沒有了捷徑，就靠自己的腳踏實地去演戲，總能拚出一片天地。”
丟下這麽長的一段話，君縈也不等對方有什麽反應，直接甩手走人。
原本她的好心情被對方那麽一鬧，全部都沒有了。
看著今天的拍攝任務差不多完成，君縈是一點也不想再劇組裏帶著，於是便找到了導演，說自己今天不太舒服，想提前回去休息一下。
這幾天君縈的完成度完全得到了導演的要求，所以麵對她這次的要求，他並沒有做出為難，很爽快的應了下來。
君縈本以為她說了那麽一大段話，對方總該能夠聽得進去，不曾想在她準備開車離開時，又遇到了對方。
這種陰魂不散的感覺，讓君縈很不好受。
她淡淡地看了一眼堵住她前行的小張，極其不耐煩地說：“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不要以為你站在了道德的最高點就可以對我指指點點，拋開你現在所有的光芒，你會連我多不如。”
一開始君縈還在好奇這她這是要做什麽，沒想到她過來說完話就走了，這是要鬧哪樣！
本來君縈還以為小張在這個時代裏，出道四年依舊演著一些不痛不癢的角色，跟她不甘願走捷徑有關，現在發現，她根本就是不會做人。
就算她最後走了捷徑，也不可能走得長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