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再次受傷
莫璃看和君縈笑著離開,被挑釁的她心中的怒火燒得越來越旺。
她從來沒有被人這麽威脅過!
她的雙眼微眯看著君縈離開的身影,恨意在她的表情裏呈現出來。
Eve,你處處想做出頭鳥我可以慢慢折騰你,但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魔爪伸到駱珺身上,以後有你好受的!
因為劇組不對外開放探班,再加上有保安在周邊巡邏,一旦發現有媒體就立馬敢走,這幾天的拍攝都還算順利。
對於之前的車禍事件,在新聞報道之後就沒有了下文。估計是因為事情牽扯到駱珺,事情已經被蘇城北壓了下來。而網上針對君縈的討伐因為她的長久不露麵,事情有了一絲好轉,但關於讓她滾出娛樂圈的話題還是高居不下。
夏天多雷雨,而且總是沒有征兆,一連幾天,《古域》很多場外的戲被迫在室內完成。對於一向喜歡用特效的艾伯特,在室內完成室外的戲,可以說是信手拈來。
這一天正巧要拍外景,趕上了連下幾天的大雨後轉晴出太陽的好天氣。整個劇組的人都顯得激動無比,這是他們待在室內好幾天後第一次出門就能見太陽。
君縈飾演的莫祀早已經換下一身白色襦裙,改成一襲黑衣,披散的頭發高高束起,顯得異常幹練穩重。
今天的戲是講他們出國之後再次回到華夏的古域探險,在前往古域時需要翻山越嶺,因為地勢嚴峻,車與直升飛機都沒法進入,隻能靠雙腿奔跑,所以這一場戲特別考驗演員的體力和持久力。
君縈身為這支探索隊伍中三個女演員中的一個,在體力方麵並沒有與其他人有太大的區別,拍攝起來還算順利。
隻是到了攀爬高山的戲份,卻出了意外。
估計是下雨的緣故,搭建的假山上還殘留有水漬,君縈在假山上攀爬時,一個腳滑身子一時穩不住,直接從上麵墜落。
君縈沒有料到自己會有這麽一幕,哪怕她反應再快,可是也拚不過重力,直接從假山上摔了下去,砸到下麵墊的海綿墊上,擊起墊子四周的灰塵。
君縈在摔到墊子上去時,雙手緊緊捂住了左腿,但因為害怕眾人會擔心,隻能咬著牙忍著痛想要坐起來。
眾人直接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到了,全部停下手中的工作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
而最先反應過來的從假山上麵一躍而下的安格斯,他扶起君縈,語氣中滿是擔憂地問:“要不要緊?”
君縈一邊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一邊不在意地說:“不要緊,有墊子在呢,沒傷著。”
她為了增加說服力還跳了跳,一臉笑意地看著安格斯說:“你看我像是有事的嗎?還是趕快拍吧,影響拍攝進度我就是罪人了。”
艾伯特回過神來的時候也連忙喊卡,正打算走上前的時候,君縈立馬對著他伸出一個OK的手勢,說:“艾伯特,我沒事,繼續拍攝吧。”
艾伯特還是有些疑狐地看著她,可在看到安格斯已經離開,也是知道真的沒事了,便回過頭對攝像師說:“重新準備。”
君縈的故作輕鬆讓眾人真的以為她沒事,卻不知道她在剛才的跳躍中,膝蓋處早已經在火辣辣的痛,如果不是強忍著痛楚在臉上揚起微笑,估計她就要痛得倒吸一口冷氣。
重新回到拍攝上的君縈深呼吸了幾下,咬咬牙走到了假山下麵,隨後等候著艾伯特的命令。
從始至終,君縈都沒有發現,她所有的動作都已經落入不遠處的某人眼中,對方對於她的各種反應,隻覺得內心為之顫動。
有多久,他沒有這種感覺了?
君縈明知今天戲份,可因為之前的一摔,身體所有的重量都不敢往左腿使,就怕自己頂不過今天。
可是在她把注意力時不時放在左腳上時,演戲時不免頻頻出現跑神。
平日裏偏有難度的戲份基本上三遍過,而這一次卻比平時多了幾次,君縈心中的壓力也就多了幾分,迫使她不得不把注意力都放在演戲上,微涼的天氣裏她卻出了一身汗。
當中場休息時,安格斯不由走到她身邊表示慰問:“你今天狀態不是很好,如果不舒服記得說出來。”
君縈一聽,立馬斂起臉上那份吃痛的神情,淡然一笑,說:“沒事,隻是最近休息不好,沒有想到還是影響到進度了。”
她跟安格斯閑聊了一會,就走到休息室休息。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正想挽起褲腳查看傷勢時卻發現身上的緊身褲壓根沒法讓她那麽做,最後隻好放棄。
她把左腿伸直,坐在位置上也閉起了雙眼。
下午的戲份相對上午輕鬆許多,無非就是在叢林裏穿梭。因為是原始森林,再加上有野獸,艾伯特用上了自己最為常用的方法——特技。
除了必備的工具需要搭建一下,整個室內都是綠幕。
在綠幕前表演被野獸追趕,那樣的戲份不管對誰來說都是極其羞恥的。那種對著空氣說話、打鬥的戲為了精益求精,多數會進行了一遍又一遍。
君縈飾演的莫祀跟著隊伍在野林裏穿梭,身後追逐他們的,是艾伯特所說的“野狼群”,因為數量太多,哪怕用槍打,也忙不過來,隻能邊逃命邊想辦法。
就在他們快要體力透支的時候讓他們來到了一條激流邊。河流起碼有十多米寬,四周完全沒有過河的東西。
前有激流後有野狼,這種兩麵夾擊讓隊伍中有人開始抱怨。
“該死的,一開始就不應該接這個任務,錢財重要,但沒有命了要那些錢還有什麽毛用!”
身為隊長的安格斯所飾演的卡爾聽了這話隻能無言地皺起眉頭,畢竟這個任務是他應下的,隊友的性命他必須要負責。
莫祀一直在旁邊觀察著眾人的神情,在看到卡爾皺了眉頭之後,嘴角扯出一絲淡淡地笑意,走上前一步說:“趁狼群還沒有靠近,咱們還是有辦法脫險的。”
她說著直接從自己的背包裏找出一捆細鋼絲在眾人麵前亮了亮,隨後立馬把其中一頭綁在夾在弩上的箭上,利用她獨有的射擊法對準對岸的粗樹幹射去,最後穩穩地綁在樹幹上。
確認細鋼絲不會脫落,隨後把另外一頭綁在一旁的樹幹上。
大家看到她這麽做,也就知道要怎麽做。
在看到狼群已經逐漸靠近,大家也不敢再繼續逗留,依次過河。
在最後一名隊員過河時,身後的狼群正好趕到。它們看到人類已經往前,衝在前頭的幾隻跳入河中想要繼續追,不料剛進入河中就被激流給衝走了,哀嚎聲響遍天際,沒一會也就沒有了蹤影。
這個現象讓對岸的狼群望而卻步,最後隻能看著對岸的人類,哀嚎幾聲之後也就轉身離開。
一個下午,大家都在拍著這麽一段戲,直到太陽下山了才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