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誌願者
周一，幹預中心，早晨般。
卉葉帶著卉炘在門口下了車，司機接著送元棋翼去公司上班。
“有什麽事打我電話，我會立馬過來。”
“不會有什麽事。”卉葉微笑道，好像昨的低落完全沒有發生：“今是你工作的第一，晚上我們一起去慶祝吧，我已經預訂了餐廳。”
“……沒什麽好慶祝的。”元棋翼嘟囔道，對上卉葉的目光，有些害羞地道：“謝謝。”
“啊，這個時候才會覺得我是你的姑姑。”卉葉笑道，抱著卉炘：“和舅舅晚上見。”
卉炘趴在她懷裏，很敷衍地對元棋翼擺了擺手。
車子離開，卉葉背著雙肩包，帶卉炘進了幹預中心。
前台的女性查詢了她的預約信息，告訴了她上課的教室，又對卉炘感歎道：“真是個可愛的公主。”
卉葉看著卉炘，他今一定要穿這件獅子衛衣，衛衣帽子上有兩隻耳朵，沒有鬃毛，大概是被認成母獅子了……
“啊，抱歉。”女性這時又掃了眼資料，有些尷尬道：“原來是一位王子。”
“沒關係。”卉葉淡淡道：“他經常被認錯性別。”
工作人員領著她和卉炘去到三樓，穿過走廊，到了中庭。兩邊的房間都有著巨大的玻璃窗，但站在外麵看不到裏麵。房門上貼著標識，寫著教室的房號。
“今來的人不多，所以上的是混合班。”工作人員介紹道。
卉葉同工作人員進入其中一間教室。教室場地和一間舞蹈室差不多大，教室前麵的牆是白板，靠後放著矮櫃，櫃裏放著書和物品。
教室裏約有三十幾人，有些是成年人帶著一個孩子的組合，還有幾個十幾歲的孩子。
“啊，好可愛的使。”老師朝卉葉走來，和卉炘大招道：“你好，我是Pamela，你叫什麽？”
卉炘趴在卉葉懷裏，看了她一眼就百無聊賴地移開了視線。
卉葉剛要解釋，帕梅拉就道：“我知道你們的情況，歡迎來參觀。現在離上課還有十分鍾，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吧。”
她先帶卉葉認識了年紀較大的孩子，一共有十人，大約在十五歲上下，看上去和普通人無異，隻是開口話時，就能感覺到些許不同。
他們話的語氣像是機器一般，起伏有致顯得不是很自然，臉部的肌肉也有些僵硬。
他們大多都是從都在這兒上課，幹預中心的老師很有耐心地教授他們和這個世界和自己融洽相處的方法，讓他們能夠像正常人般生活。
年紀較的孩子需要承人陪同共同上課，所以大多數都選擇在周末或是工作日的晚課來。
這間教室裏年紀最的孩子是一歲半，是由保姆帶來的。卉葉是新來的，所以人們都上前同她和卉炘打招呼。
“你是這孩子的母親嗎？”一個家長問道。
卉葉點零頭：“當然。”
“好年輕的母親，你有二十歲嗎？”
“我二十四了。”卉葉道：“順便一提，這孩子是男孩，不是女孩。”
卉炘始終一言不發，也幾乎不和他們對上視線。聽到他還不會話，甚至沒發出過什麽音節，大家都有些驚訝。
快到上課時間，成人們紛紛坐到後麵，卉葉見老師將孩子們分組，三個大孩子帶三個孩，一共分成三組，每組配一個老師。
“炘要參與嗎，還是先和媽媽在一起？”專門負責參觀的工作人員問道。
卉葉：“我覺得——”
工作人員搖搖頭：“不如問問他呢？”
卉葉頓了頓，她本來擔心卉炘不想和其他人一起，既然如此還是問問吧。
“炘，你要不要去？”她問道。
卉炘似乎像是沒聽到，倚在卉葉懷裏一直看著其他地方。
卉葉按住他的手臂，將他轉過來，看著他道：“炘，要和大家一起玩嗎？”
卉炘依舊像沒聽到似的，身體往後仰去，側頭看著外麵，衛衣上的帽子都掉了下去。
“站好啦。”卉葉著無奈地看著工作人員一眼：“這種情況應該怎麽辦呢？”
“炘，”工作人員蹲在他身邊道，“你在看什麽？”
卉炘眨了眨眼睛，忽然看了眼工作人員，又看了眼卉葉。
卉葉覺得他似乎想什麽，就見他軟乎乎的手按住她的手臂重新站好，又攬住卉葉的脖子，像是要躲起來。
這實在讓人莫名其妙，工作人員也覺得奇怪，這時手機響起，她接了起來。
“你好，對，啊，”她著王外看去，“我看到你了。”
卉葉摸著卉炘的頭發，見工作人員對她道：“抱歉離開一下，我去帶誌願者過來。”
“誌願者？”
“對。”工作人員並未多，而是往門外走去。
卉葉並未太在意，隻是有些擔心地看著卉炘：“寶貝，你是怎麽了？不出來的話，媽媽不明白啊。”
課程快開始了，工作人員將誌願者帶進來，介紹給了老師後，重新回到卉葉旁邊。
“不好意思，離開了一下。Albert是霧郡最好的心理學教授介紹來的，今開始到我們這兒參觀學習。你們認識一下？”
卉葉坐在矮凳上，餘光瞥見幾步開外的人，她側頭看了過去。
男人穿著休閑西裝，淡定自若地站在原地，一雙碧綠的眸子朝她看來。
他走上前來，卉葉不禁往後揚仰了仰身體，見他半蹲到地上，對她道：“卉姐，你好。”不待卉葉回應，他就看向卉炘，道：“男孩，我們又見麵了。”
卉葉感到血液不斷上湧，她懷抱著卉炘，怔證地望著男人，半晌都沒有出話。
卉炘背對著卉葉，將她的手當作架子，倚在她身上，一雙碧綠的眸子看著男人，模樣極為乖巧。
“炘和阿爾伯特的眼睛是一樣的顏色呢。”觀察細致入微的工作人員笑道：“你們見過嗎？”
卉葉這才回過神來，她還沒答，就聽男壤：“之前在商場遇見過。”
是昨他把卉炘送回家的事麽，卉葉微微眯起眼睛。
“噢，那還真巧。”工作人員感歎道：“怪不得，他剛才一直在看外麵，原來是在看你。你到了就聯係我啊，不用一直站在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