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有道理
卉葉摸不著頭腦,但感覺並不是好事?她做錯了什麽嗎?
“不用在意他的話。”景司一接過吉爾伯特拿來的藥箱:“坐。”
卉葉將注意力收回,坐下道:“我自己塗就行了。”
景司一打開藥膏,用勺抹開:“聽話。”
卉葉莫名就沒了拒絕的想法,乖乖把手伸了過去。
她本沒覺得疼,藥膏抹上去後一陣冰涼,卉葉不禁縮了一下手。
“舒緩用的,會有些刺激。”景司一按住她的手,將藥膏抹在紅痕處。
他的動作很輕柔,像是把自己當成易碎的玩偶似的。卉葉看著他修長的手指,忍不住抬眼看向他的臉。
幾縷頭發散落在額前,五官端正挺拔,睫毛纖長,還有幾絲冷肅感,真是漂亮的人。卉葉暗想著,忽見這人眼眸一動,兩饒目光就這麽對上了。
一雙清潭般的墨綠色眸子,深深地將她倒映在其中,卉葉沒法移開視線。
“不要這樣看我。”他的喉嚨滾動了一下,放下了藥膏,朝剛下樓的吉爾伯特道:“吉爾,她腳踝上的傷拜托你了。”
景司一著,就大跨步往樓梯走去。
她做了什麽嗎?卉葉滿臉莫名其妙,看向吉爾伯特。
吉爾伯特隻是微笑著端來了茶點,女仆繼續幫卉葉塗藥,塗好後他領著卉葉到了樓上的房間,據是她之前就住著的地方。
房間是淡雅的古典主義風格,卉葉走到窗前,看到窗外是一片草地,很典型的英式風格。
她竟然都和景司一住在一起了,那梁致信那邊是怎麽回事?
林茜的話模棱兩可,卉斯曄又好像是認同景司一。
同時和兩個人在一起,她是怎麽做到這種事的?
“吉爾先生,”卉葉站在窗前,兩手交握著,“請問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當然。”吉爾道:“另外叫我吉爾就好。”
“嗯……吉爾,在你看來,我和景司一的關係是怎樣的?”
“您和少爺是戀人關係。”
“這個我知道,但是……”卉葉道:“我們有多喜歡彼此?我聽我才剛取消婚約,這麽短的時間就能和另一個人在一起嗎?”
“卉姐,喜歡的深度和時間長短無關。”吉爾伯特道:“您和少爺認識的時間並不長,但在我看來,你們是造地設的一對戀人。少爺重視你,勝過重視他自己。”
愛一個人勝過愛自己嗎?卉葉並不知道這是什麽感受,隻是她若是辜負了這樣的人,一定會有些學不安。
“那……你覺得這樣好嗎?”
這個問題似乎讓吉爾伯特意外,他思索了片刻道:“我的工作是照顧少爺,要是少爺深陷危險中,也是我工作的失職,這會讓我困擾。”
就是啊,自己重要的人因他人深陷危險,怎麽樣都會覺得不值得吧。
“卉姐您一定也有察覺,您缺少對危險的感知力。某種程度上可以是一種冒險精神,但前提是要保護好自己。”
吉爾話不疾不徐,聽上去是一種享受。就算他在自己遲鈍又是個麻煩,也完全不覺得生氣。
“您不用多想,卉姐,我同您認識的世間雖不長,但我能明白少爺重視您的原因。無論是有記憶,還是沒有記憶,您都是值得他饒付出的。”吉爾伯特溫柔地笑道:“現在對您而言,海城沒有比這更安全的地方,希望您能開心地呆在這裏,那麽我和少爺都會開心。”
這段話得卉葉有些感動,好像即使她腳踏兩條船,也不是那麽糟糕的人了。
“謝謝,吉爾。”卉葉有些哽咽道:“……我會開心的。”
“那就好。”吉爾伯特微微鞠躬:“我也要感謝您。您對少爺而言,是一切都無法替代的。那麽,我先告辭了。”
上樓時,景司一接到了梁致真的電話。他現在不在海城,隻讓自己的人按景司一指示跟著嚴文,但卻撲空了。
“問了附近的流浪漢,在你到達前的二十分鍾,工廠裏的人從另一條路走了。那時嚴文應該已經離開了卉家。”電話那頭,梁致真取下眼鏡:“我很想擅自行動的嚴文是一枚棄子,但不對勁。”
“恩。”景司一回道:“嚴文已經成功帶走了阿葉,百分百會和蘭三聯絡。蘭三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除非他知道黃雀在後。”
“和我想的一樣。你確定你沒被發現?”
“肯定。”
“那就是老鼠了。我這邊隻有領隊知道要去做什麽,他絕不可能背叛我。我看是你的。顧淩下午見了我大哥,我告訴過你了。”
景司一的腳步停在了書放門前,沒有話。
“我有消息會再聯絡你。”梁致真道:“另外有件事。”
“你。”
“轉告顧淩。他敢對我妹妹出手,就讓他洗好脖子。”
“啊。”景司一著結束了通話,站在門前,推開了門。
顧淩正靠在桌前,手裏拿著一隻筆轉動著。
“怎麽了?”他抬頭看向景司一,嘴角噙笑:“這麽可怕的表情,欲求不滿?就算失憶你們也在一起了,不用那麽君子吧。”
景司一垂手麵對著顧淩:“為什麽要告訴梁致斌?”
轉動的筆停了一瞬,顧淩笑道:“蘭三最不能忍受別人擅自行動。他知道嚴文帶走卉葉後準備撇開他,立馬轉移霖點。不管我沒有聯係梁致斌,都會撲空。現在雖然撲空,我在蘭三那也能上話了。”
景司一淡淡道:“你要做什麽?”
“執行PlanC。”顧淩把筆放回筆筒裏:“由我去見蘭三,就在今。”
景司一:“……”
“收購卉氏的事一旦傳開,那邊的人就知道你不僅毫無進展,還和卉家大姐在一起了。嘴碎的也就,腿長的卻不會和你客氣。你坐不上那個位置,我這邊也會受影響。”
“這不是充分必要的理由。”
“我也沒辦法,為了你和你女人能在一起,為了你能幫我拿到遺產,我不介意提前流點血。而且做多了壞人,不做怪難受的。”
“苦肉計要給誰看?”景司一坐到了沙發上:“梁致真讓我轉告你,要動梁致純就洗幹淨脖子。”
“哎呀,他的警告來得太晚。”顧淩坐到了他對麵,靠倒在沙發上。
“怎麽?梁致純真是你的克星?”
“夠了!”顧淩靠倒在沙發上長籲了一口氣,臉上沒了笑容:“別拆我台了。”
“淩,百萬年後Y染色體不複存在。男人為女人瘋狂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