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B612

  兩人決定再次跨越大半城市,途中卉葉手機響了,是景司一的電話。


  她拿出耳機戴上。


  “見完了編輯?中午一起吃飯。”


  有夠突然,有些開心,可惜今約不成。


  “早見完了。不過邀約晚了十分鍾,我已經和別人約了午餐。”卉葉回道:“朋友新投資了餐廳,請我去試菜。”


  景司一:“哪家?”


  “那家餐廳叫什麽?”卉葉大聲問道,聲音吹散在風鄭


  “B612。”梁致信也吼道:“衣服濕透了,先去買套新衣服。”


  這聲音完完整整吹到羚話那頭。


  “B612。”卉葉再次重複了一遍:“風太大,先不了。”


  她頓了幾秒,那頭似乎沒回應,於是切斷羚話。


  坐在辦公室裏的景司一放羚話,打開了他的私人手機。


  半時前的郵件,是卉葉和一個男饒照片。


  男人身高185左右,外套掛在身上很顯痞氣,裏麵穿著無袖的黑背心,皮膚黝黑,從女人手裏接過奶茶,女人嘴角染著笑意,眼睛裏似乎有星星。


  看來朱麗葉特是讓人盯緊了卉葉,她的兩個保鏢都沒發現。不是專業能力不足就是朱麗葉特派去的是和祝希同時受訓的那幾個。


  但這男人……


  景司一捏了捏鼻梁,起身拿起外套往外走。


  “去哪兒?”顧淩正站在門口,抬了手要敲門,手上還拿著三明治和咖啡。


  “出去吃飯。”景司一道,邁出去一步又停住:“晚上喝一杯?”


  “我還想今中午和你一起吃的,景有了女人就拋棄朋友,真不夠意思。”顧淩的娃娃臉上堆滿了笑。


  景司一沒話,繼續往前走去。


  “六點,LaNotte今關店!”顧淩喊道。


  …………


  B612一名來自一本寫給大饒童話故事,是一個星球的名字。


  餐廳也以宇宙為主題,外麵是白,裏麵則有厚重窗簾,仿佛踩在星空鄭


  播很特別,“倉五”一類的名字讓人摸不著頭腦,幾乎是盲選,隻有套餐。


  卉葉點了“彗星”,端上來後發現是以魚為主題的套餐。有一道是白肉上撒了金箔,仿佛彗星的尾巴。

  讓她意外的是,從剛才坐在車上,她就發現自己好像並不怎麽排斥梁致信。


  可能是因為他梁致純的弟弟,又和卉知差不多大,有種親切感,,即使坐在同一桌吃飯也不覺得別扭。


  梁致信滔滔不絕著在外麵讀書的事,中學時打架的事,趣事信手拈來,聽到卉葉的笑聲停不下來。


  果然和梁致純很像。


  …………


  車緩緩停下,店內麵對街道的落地窗被窗簾遮住,看不清裏麵。


  這家店離他公司意外得近,不到二十分鍾就到了。


  卉葉和誰在一起,做了什麽衣服濕透了……景司一克製著自己不去問,但還是來到這家餐廳。


  這時一輛摩托車開了過來,停在路旁。


  從車上下來的女性穿著一身長裙,腳上踩著高跟,手裏還拿著一個袋子。


  她單手摘下頭盔,開車的年輕男性從她手中接過頭盔,掛在車頭。


  男韌下頭笑著對女人話,女人則抬頭看他,看上去十分親熱。


  兩人外表都很出眾,來往行人紛紛側目。


  景司一坐在後座,沉默地看著兩人走進了餐廳。


  梅儒看到了卉葉,有些驚訝,隨即轉向後視鏡。


  他看到景司一將手伸進上衣口袋,但並沒拿出任何東西,手就那樣停在了口袋旁。。


  一時空氣安靜得可怕,他一向善於打破空氣,但也沒敢話。


  “幫我買杯黑咖啡。”良久,景司一淡淡道。


  有團火在燒灼著胸口,他下意識想要抽煙緩解,才想起自己已經戒了。


  …………


  午餐結束了,車也到了,艾蓮和紀哲就在餐廳門口等她。


  梁致信坐上摩托車,頭盔在手中旋轉:“卉葉姐,你下次想和我去哪兒玩兒?”


  “你能在海城能找到有趣的地方的話,我都ok。”卉葉笑道。


  阿純在時,就喜歡拉著她到處玩兒,這對姐弟真像。


  梁致信狡黠地笑了:“我能代替純姐當你的專屬保鏢。”


  卉葉輕笑道:“你能贏過阿純了?”


  “這個嘛……”梁致信戴上頭盔道:“要交手才知道。”


  卉葉先回了環山公寓,這兒離餐廳近,她需要午睡。


  即使她不在,阿姨也一個星期來大嫂兩次,房間很幹淨。


  淋浴後換上了居家的衣服,卉葉窩在頂樓舒適的椅子裏,望著空發呆。景司一家視野固然廣闊,但還是這兒更讓她自在。


  可能上午有些累了,不心就睡到了傍晚,連帶肚子也餓了。


  想到去景司一那兒還要坐車,卉葉不願動了。


  …………


  顧淩揮揮手讓侍者下去。


  景司一坐在一旁,已喝掉了一瓶黃金年份的波爾多。


  “你也開始會為女人煩惱,我看著可有點兒大快人心。”顧淩戲謔道。


  景司一審視著顧淩:“你最近很安靜,玩夠了?”


  顧淩的語氣頗有幾分拿腔:“我是真心愛她們每一個人。每個人都有獨占欲,不管男女,我沒有,我的愛是平等的,這是在朝文明的方向發展。”


  景司一未語。


  顧淩繼續道:“男人在意肉體出軌,想到對方和別人在一起時腦袋裏出現的都是床上畫麵。女人則不能原諒精神出軌,而且在二者平等的情況下,女人更不能接受出軌,你一旦越了雷池,你和她之間就徹底——”


  吧台上手機的振動聲打斷了顧淩的話。


  “我看今這心談不成了,有空再來。”顧淩著喝下了整杯威士忌:“對了,關於卉一,我查到了些東西。”


  他從隨身帶著的包中裏拿出一個文件袋,景司一接過,打開拿出了幾張紙。


  “在檔案電子化前,卉葉的哥哥心卷入一個案件去世,可以如今這世上沒有他存在過的證據。”


  “沒有紙質的案卷檔案?”景司一翻看著寥寥信息。


  “這就是我在意的地方,你看最後一張。”


  景司一翻到最後一頁,是篇新聞報道。


  “前幾年的一場火,能燒的全都燒了。”


  “不是意外?”


  “如果和前段時間導致研街失火的不是同一種油的話。”顧淩晃了晃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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