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國王餅
卉葉視線遊移,有些後悔她開了這個口。
既然克裏斯蒂娜和景司一青梅竹馬,無論她些什麽都會像是在刻意破壞兩人關係。
見女人不了,景司一想了想,道:“克裏斯蒂娜是我堂妹的朋友,我認識他時已經十幾歲,也算不上青梅竹馬。”
“露露的?”卉葉想起他是和堂妹打過電話,克裏斯蒂娜也提到過這個名字。
“恩。”景司一道:“蒂娜對你做了什麽?”
他依舊不撓。
卉葉抓住被子,網上拉了拉,嘟噥道:“沒什麽,就是覺得你們關係挺好。”
這蹩腳的謊言聽上去全然不是出自卉葉的口鄭
景司一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卉葉,是吃醋了?”
“你想多了!”卉葉往被子裏鑽去。
她又不喜歡這個人,幹嘛要吃他的醋。
“是麽。”男人發出輕笑,道:“卉葉,不要再和我提分手。你知道,我不可能同意。”
她沒話。
她不提分手,有一他主動提出要離開她,就是兩個人結束的時候嗎?
喜歡他的肯定不止克裏斯蒂娜一個,指不定第幾個來的時候他就頂不住了。
見卉葉沒回應,景司一俯下身,貼著被子道:“還有,你拒絕了衛唯什麽?”
卉葉:“……”
他竟然還記著。
三言兩語了那日相親的事,景司一聽著發出一聲冷哼。
他是高看衛唯了。他大哥能算二流角色,這個弟弟頭腦雖有幾分聰明,在處事方麵還是個沒成型的青頭。
“這次回海城後,我和你一起去卉家。”
“去我家做什麽?”卉葉重新鑽出被子,問道。
景司一:“和你父母見麵。”
“沒必要。”卉葉坐了起來。
“難不成你要繼續被安排見其他男人?”景司一的眸色暗了下去。
“我又不傻。”卉葉道:“都上過一次當了,怎麽會有下次。”
易南毅的事讓她有了些陰影,現在她和景司一也八字還沒一撇,她不想讓他這麽快見她的家人。
男人沉思片刻,不上失望,但卉葉覺得他也並不能完全認同自己的做法。
“三個月。”景司一淡淡道:“十二月前,時間足夠你畫完肖像。”
男人太忙,加之搬過去沒幾就來了花國,那副肖像一直都沒動靜。
卉葉這才想起當時他在肖像畫完後再做打算,要不是現在提了一句,她都忘了。
“我每年九月後就不工作了。”卉葉道:“不定明年才能畫完。”
女人不肯妥協,景司一緩緩道:“卉葉,我喜歡你,但不意味著我能一直當你背後的人。”
“你在這兒見過我不少朋友了,我可不知道你在歐洲都有些什麽朋友。”卉葉道:“誰當背後的人還不定呢。”
從認識之初到現在,她對景司一的唯一印象就兩個:有錢人,大忙人。
那在花都陪她逛街,兩人路過一家甜品店。
卉葉這家的國王餅好吃,但隻有十二月末到一月中旬才供應,她上一次吃還是幾年前,但一直忘不掉那個味道。
景司一於是拉著她走了過去,問老板要花多少錢才能讓廚師先做國王餅。
卉葉以為他開玩笑,老板自然也這樣認為,笑著拒絕了他。
結果第二的下午,她的下午茶裏有了國王餅,和那家店的味道一模一樣——檸檬味的杏仁奶油。
餅裏還夾了一枚適合日常佩戴的鑲鑽鹿角戒指。
她拿著戒指去問景司一,怎麽讓老板答應在這個時候做國王餅。
男人給她戴上戒指——左手食指——告訴她他用七萬歐買下了方子,她以後想什麽時候吃都可以。
“你不是我背後的女人,”景司一笑道,“你是我捧在手心裏的那個。”
卉葉哼了一聲。
男人繼續道:“我的朋友很少,大多是因利益牽連,如果你真想見,我帶你去參加一個型的宴會?”
“我現在對參加宴會沒興趣。”卉葉道:“有時間再吧。”
“好。”景司一抬手摸了摸她的頭,拿起耳溫槍:“來量體溫。”
卉葉:“……”
他真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啊。
她的溫度正常了,但還沒恢複精力,胃口倒是逐漸回來了。
衛唯給她發了條消息,那多有得罪,希望她諒解,還附上了那晚的氣泡酒和他常喝的啤酒的酒精度數對比表。並祝她早日康複。
卉葉回了“沒事”,但希望他“不與人言”。
景司一她不用下樓去餐廳,但這是在卡斯特家,她既然已經好了,就沒有不下去的理由。
卉葉起床梳洗整理,她的皮膚好到根本不需要上粉,今難得畫了個妝,遮掩顯蒼白的臉龐。
卉葉正在上腮紅,祝希走了進來:“景先生,勒羅伊姐來了。”
一來兩次,真勤。
手上的刷子掃過臉龐,她聽景司一淡淡道:“不方便,不見。”
祝希點點頭出去了,過了一會兒又走了進來:“景先生,勒羅伊姐問您是否要一起下樓用餐。”
“祝希,你跟了我八年,覺得我會怎麽?”景司一看向祝希,不怒自威。
“……明白了。”祝希著轉身。
克裏斯蒂娜一直不走,一直拜托她,她才不得不進來。景司一的態度也在她意料鄭
男人突然對克裏斯蒂安冷淡起來,卉葉心裏倒也不上高興。
“八年前祝希多大?”她問道。
“今年二十三。”景司一道。
梳子一下扯痛了頭發,卉葉驚道:“她十五歲就開始當你的保鏢了?”
“訓練了兩年。”男拳淡道。
卉葉:“不算非法雇傭童工?”
“三島1918年通過的教育法是以12歲為界限。國際勞工標準規定的最低年齡是15歲,特殊情況下可以到14歲。海城是16周歲。”
卉葉:“可是當保鏢有危險性。”
景司一笑了一聲:“你想不到在吉爾撿回祝希前她在做什麽,那才是真正危險的工作。”
“什麽啊?”卉葉好奇道。
祝希竟然是吉爾撿回來的?
“想知道?”男人問道。
卉葉對著鏡子戴上粉色的琺琅耳夾,並未直言。
“想知道自己去問祝希。”
看著卉葉不甘的樣子,景司一眼中不禁染上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