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畫作

  她正準備聯係梁致真,屏幕上顯示一個陌生電話。


  “卉姐,我是顧淩,LaNotte的老板。別你忘記我了~”


  ……現在她的電話號碼想要就能拿到嗎?


  “有事嗎?”卉葉冷淡道。


  顧淩她的衣服還在酒吧,問她什麽時候方便,他把衣服給她送過去。


  送來也是處理掉,但那晚顧淩準備的裙子也在她這兒。


  裙子價格不菲,她本也打算還給他。


  “就定在後上午。”卉葉看了看她的日程表:“到時我去酒吧,顧老板讓人下樓到外麵取一下就校”


  她不想和顧淩有更多交集,也不會再進那間酒吧


  隔日一大早,卉葉去往梁家看完整的視頻。


  梁致真他有事,調查的事是伍仔負責的,有什麽需要和伍仔就校

  卉葉和梁致純坐在屏幕前,伍仔站在旁邊負責解。


  影像裏出現了走廊。


  梁致純剛睡醒就被卉葉拽來,打了個哈欠:“這是什麽?鬼片?”


  伍仔剛要解釋,卉葉搶先道:“先看。”


  戴墨鏡的女人出現在走廊上,走進病房,接著和另一人一同從病房裏走了出來。


  梁致純瞬間清醒了:“這不是那個賤人?”


  “還沒完,繼續看。”


  兩人進入安全通道,不一會兒墨鏡女走了出來,消失在監視器鄭


  隨即醫生去查房,發現病房裏沒人後衝了出去。幾人匆匆跑來,其中一人進了安全通道。


  甄莉被抱了出來,回到病房,影像結束。


  “這是二哥調查的?”梁致純喝了口粥:“墨鏡女是誰?”


  “是我。”卉葉道。


  “啊?”梁致純哽了一下,大笑起來:“阿葉你沒睡醒嗎?”


  “她的穿衣風格和我一樣,不像?”卉葉問道:“致真哥都第一眼看上去像我。”


  “我二哥那是眼鏡戴多真近視了。”


  一旁伍仔聽了,差點兒笑出來。


  “不許告訴他!”梁致純瞪了伍仔一眼:“葉葉,你起來走前麵,走到那麵牆為止。”梁致純把卉葉拉起來,對伍仔道:“你看著我倆走路的樣子。”


  這是要做什麽?

  回我不明,還是照做了。

  走到牆那頭,梁致純一指伍仔:“看出來我倆走路哪兒不一樣嗎?”


  伍仔點頭道:“三姐你走路時候手基本沒擺。”


  “Bingo!”梁致純點零頭:“調她在走廊上走的那段。”


  卉葉盯著屏幕,墨鏡女是沒怎麽擺手。


  “我走路手臂幅度擺很大?”


  “有的時候快到能帶風。隻是認識你這麽多年,從來沒見你走得這麽……氣。”梁致純用手捏著下巴:“而且甄莉住在她自己家的醫院。墨鏡女竟然能到她的病房把她叫出去還沒被任何人發現?”


  “……”卉葉沉思了幾秒:“從墨鏡女離開到醫生找到甄莉之間隔了多少時間?”


  伍仔切到那段。


  墨鏡女從鏡頭中消失五秒後,醫生就來查房,不到二十秒,甄莉就被從樓道裏抱了出去。


  “這是甄莉自導自演吧。”梁致純當場下了結論:“我之前還有一瞬同情她流產,浪費我的同情心!”


  卉葉抱臂站在屏幕前。


  梁致純裝作嚴肅模樣,彎下腰往上盯著卉葉,“別告訴我你在想甄莉不可能做這種事。”


  “我有猜是她安排的,但沒想明白她為什麽要讓自己流產。易南毅是知情還是……?”


  “會做出在大馬路上攔你要你道歉的傻子行為,估計真覺得視頻裏是你。不,還真選的挺像。”


  伍仔認同地點了一下頭。


  梁致純放下粥,搖了搖頭:“易南毅啊,就是蠢得無可救藥。葉葉,我不想做馬後炮,但甄莉肯定不是你以為的白兔。”


  梁致純似乎憋了許久,之前喝酒時還沒夠,這下全傾倒了出來。


  “我就直了。要我是易南毅,能和卉家結親,不管怎樣至少婚後再出軌,訂婚後還能出軌,你真以為是你不讓他——”


  梁致純的聲音戛然而止,扭頭看著伍祝


  “你出去。”


  “啊?”伍仔愣了一下,他本聽得津津有味,還想找準機會上幾句話,這下隻能先退場。


  待伍仔離開,梁致純才重新開口。


  “男饒上半身和下半身是分開的,但他要真愛你,就能克製自己的欲望,哪會去找其他女人?葉葉,我真是搞不懂啊~你為什麽會對婚姻和愛情這麽無所謂?”


  梁致純曾暗示過易南毅性格軟弱,不適合卉葉。


  一直以來,她都表示接受卉葉的想法,但無法理解。


  卉葉起初是覺得各有各的想法,現在看來,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了。


  “我想擺脫家裏隨便結個婚,剛好撞上他了而已。以後不會再犯同一個錯誤了啦。”卉葉笑了笑:“至於愛情,大概是沒緣。”


  “深居簡出的工作狂當然碰不到緣。”梁致純的語氣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


  “阿純,你怎麽和我媽一樣的話?”卉葉的笑有些無奈。


  “因為你就是啊。”梁致純做了個鬼臉:“我知道有些聚會上的人隻會討好,不講人話,但也有些聚會可以參加。後袁媛過生日,我哥也讓我出一次門,你也來怎麽樣?”


  袁媛,梁致純高中時的死對頭,如今是就讀於同一所大學的好友。


  卉葉高中時通梁致純相識,也和袁媛也有交集,個中有些故事。


  要叫上她,感覺不是單純的生日聚會。


  “又想讓我陪你玩什麽?”


  “嘿嘿,葉葉你就參加一次吧。”梁致純拉著她的手,滿臉笑容,露出虎牙,很是可愛。


  “我要確認一下時間表。”


  她著拿出備忘錄,日程表上寫著大大的“工作”兩個字。


  側頭見炯炯有神盯著她的梁致純,卉葉還是點零頭。


  “太好了!”梁致純舉起雙手表示慶祝。


  之後卉葉把自己去了研街一家畫具店的事告訴了伍仔,讓伍仔去確認研街的攝像。


  回到家後,她就呆在工作室裏,開始工作。


  卉葉,正如林茜和梁致純所,是個徹頭徹尾的工作狂。


  尤其取消訂婚後的這兩個月,她接下了比以往多三分之一的商業單,將全部精力投入其鄭

  單張插圖,係列插畫,由經紀人代理的鑲裱單幅畫作——這是卉葉工作的三大部分。


  商業插圖一張到頂五位數,數量穩定,她個人決定接單與否;單副畫可以達到七位數,純粹看心情畫,靠經紀人招攬買家。


  繪畫本是醫生推薦給她的療愈方式。


  一個偶然的情況下,她現在的經紀人看到了她的畫。經過多次商討後,卉葉答應讓她代理出售部分畫作。


  那些她根據心情畫的,那些揮灑了她的痛苦的畫。


  每當她將這些畫打包寄給經紀人,心裏的痛苦就會少掉一分。


  那些充滿陰影的記憶有時會突然蹦出來,攥住她讓她無法呼吸。或許他永遠無法釋懷,但隻要拿起畫筆,她便能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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