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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燈火闌珊處,靈台戲鬧無常㈢

  其實我也會懷疑我為什麽要和他們作對。麵對倭國傳級別的仙——卑彌呼,我隻用仙術就能夠擊敗她的可能性的勝算微乎其微,但是我居然還是大難不辭站在這裏,站到這個由我自己一手搭建的舞台上,我想高歌亢奮,我想翩翩起舞。可能真的沒有為什麽,就是因為我的家——那個道觀在陵江城,所以我就會和這座城市結緣了,這種緣是一種被路人戲稱為“家國情懷”的東西吧?又有可能隻是因為我是個嗜血狂魔,壓抑不住內心深處的本性,希望通過這樣一種方式正式挑戰倭國傳——卑彌呼。


  月影被兩道劍氣幹擾。來了兩人,一黑一白,都帶著高挺的帽子,白衣者其頭上官帽寫有“一見生財”四字,黑衣著者官帽上寫有“下太平”四字。白者拿著白色雞毛撣子的東西,那是仙器——殺威棒。黑者隨隨便便用鎖鏈套一起,實在有失他一身霸氣側漏的外風。這些都符合中國地道的黑白無常的形象。


  但是看到白者的雞毛撣子我就想調侃一下“你手裏麵的雞毛撣子是幹什麽用的。”


  “仙器名,殺威棒也。賊,今讓你有來無回!”


  “你看看我身後倆位,看看他們答應不答應。”一陣我後麵的火光中也隱出了兩個鬼。護城河兩邊人一看,此才真乃是冥界著名“捕頭”黑無常與白無常。


  白無常原名叫:“謝必安”,又名“仇白頭”、“活無常”,武器是“哭喪棒”,可將靈體敲醒或打暈。


  黑無常原名叫“範無咎”,又稱“薛老怪”、“死有分”,武器是“勾魂鎖”,上有彎尖鉤和鉤爪,直勾人的琵琶骨(穿透靈體的鎖骨)。有時還會隨身攜帶一些其他的勾魂刑具,如鏈子和鐐銬以及鎖魂枷捉拿惡鬼,他和白無常結伴而行,同出同進,形影不離。黑無常的特征是青麵獠牙,頭戴黑帽,身穿黑衣,表情猙獰凶惡,怒目而視,膚色黑青,和白無常相反。經常與白無常一起出沒,在人間半夜抓捕死者的鬼魂,並帶入黃泉路直通陰曹地府。


  對麵二者見黑白無常,雙腿驚抖,反應遲鈍,眼神飄渺。剛才的神氣勁一下子全無,還有點舟車勞頓的疲憊,黑白無常出現顯然讓他們倆產生了影響。這是一種氣勢,就像是磁體周圍存在著磁場,產生力的作用。假裝黑白無常的兩人衝過來。三十碼距離他們甚至不需要一毫米時間,黑白無常和他們對武器,但是武器產生的巨大力量很快就吞噬了假黑白無常。他們意識到:他們遇到真貨了!


  白無常開口:“今兒個,遇著個李鬼了,那就來場現世報吧!”話從白無常口裏穿出來,就非常奇怪,作為閻王殿上的活鬼,是冥界有名的性格好,什麽善良、勤奮、愛家都是樣樣俱全,晚上還要陪老婆,日子過得不錯。頂著黑白無常的名聲想在公共場合出來搞破壞,看著真的突破了黑白無常的底線,但是更加加重了假黑白無常的心理陰影麵積。很快,也就三秒鍾不到,時局已分,黑白無常一步未動的情況下擋住所有進攻。假黑白無常在他們麵前連撓癢癢的資格都沒有,白無常甚至沒有讓仙氣注入到殺威棒中,殺威棒在空中悠哉悠哉。

  白無常雖然認為他們觸犯了他們的底線,倒是因為我提前告知,現在的任務就隻是把他們能夠影響洗錢的念頭打斷。黑無常就更加象征性地甩鏈子,力量甚至連鏈子頂端的鉤爪和彎尖鉤都提不起來。假黑白無常又誰都不敢動黑無常,還真像是排練的戲劇,河岸兩邊觀眾也是看得嘻哈連,熱鬧的氣氛在戰場上蔓延開來。好幾個陌生人大家打個招呼一起看這場戲劇,聊起來一點都不陌生的樣子,大家都在哈哈大笑的時候,隻有我意識到真正的“人物”從剛剛踏入這片熱土,假黑白無常認為周圍的人的嘲笑是對他們最大恥笑,是莫大的恥辱。


  聰明的商人從來不會錯過商機。“來來來,下注,下注,猜猜真假黑白無常那邊贏。一次至少二兩銀子,我先下注,青出於藍勝於藍,假黑白贏。”著從口袋裏掏出二十兩白銀,“啪”一聲,拍在桌子上,店家很自覺把酒水還有殘留在桌子上麵的渣子收走。“唉!旁邊不是站著一個人嘛!他現在插不上手,待會會不會動手就不一定了,這麽一個賭局,不是隨隨便便就辦吧!”商人很不開心有人過來要黃他生意:“兄弟,這就是你不對了,黑白無常的戰鬥,他幫那邊還不一定,就定黑白無常真假兩個陣容好不好。”剛才的人一下子飽受了一場冷眼,拿出一百兩銀子拍在真陣營一部分。兩邊的賭了不少銀子,但是正比假,還是達到1589比1的賠率……


  假黑白無常終於忍無可忍,假白無常殺威棒拍擊地麵,護城河裏麵吐出巨渠,水如向下流一樣衝上巨渠。假黑白無常要用“水刀”!水刀是通過施法者施加給水的速度來增加水瞬間衝擊的能量,用於雨中無縫不鑽,高級施法者利用法器使細的水刀可以達到近乎光速,在愛因斯坦提出的相對論無限增加質量(動質量),能量的可怕會展示地淋漓盡致。至於我從來都沒有成功完美使用過水刀。但是這不代表我學藝不精,我隻用過一次八成品,在我施法的過程中,必須要對水加壓,讓水瞬間縮體積,然後水就會釋放出一定的能量,周圍的一切寸草不生,活下去的幾乎都發生了或大或的異變。因為這力量雖然連我力量的九牛一毛都達不到,但是它不可控製,所以這唯一一次使用讓仙界永生難忘。


  水渠的雄偉震撼了在場的觀眾。賠率變成95比,黑白無常還沒有要停止他們使用水刀的想法。第一,他們沒有意識到他們真真正正是要攻擊觀眾。第二,黑白無常完全有信心拿下他們倆個的狗頭,現在就等待看看他們有沒有膽子與之一戰。仙界使者趕緊用符咒施法,誓死要保護這裏的觀眾。符咒就貼在春聯上麵,看起來好像是陵江城裏麵第一代護城河的特色習俗,為了不被發現可把使隱身術的仙界使者累壞了,一隻手撐在春聯上麵,另一隻手拿著施法的符咒。又有一個人隱身過來,師姐抬頭定睛一看,早已料定的眼神看著她——高西姬。

  “怎麽?阿姨發不動了呀!”


  “滾!誰是你阿姨。”


  “你是唐光普師姐,唐光普又是我老爸的生死兄弟,你不是我阿姨,是誰?”


  “魔頭!下次見到你我一定要你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


  “那麽就下次再。給我。”高西姬伸出手來,要接過符咒。


  “好!給你。”師姐終於還是放棄抵抗交出符咒。是之前我施法保護高西姬的同款。“下次新仇舊恨一起算。”高西姬原本要向我展示:她已經拿到符咒。我打了一個響指,“定”,河道兩邊回蕩著響指的聲音。聲音結束,高西姬還有師姐在一家茶館裏,看著外麵那些我貼好的符咒。


  水刀發射!


  黑白無常這才意識到假黑白無常根本就沒有打他們的注意,在他們眼中破壞這裏的冶金設備是他們的任務,懲罰那些吵醒他們的人是大義。倒是他們還以為是在古代打仗,還下戰書,等對手把陣容都派好了才開打。水刀橫過來,擋住了黑白無常攻擊施法者的想法。白無常施法,殺威棒的突出物間產生了很多赤色的閃電,閃電狂舞,結果導致水刀很大一部分被擋住,水花四濺。黑無常甩那根百來斤的大鏈子像轉轉筆一樣,陰風困牢,原本是冥界對付要逃跑的靈魂時使用的控製技巧,配合“閃電狂舞”的高輸出,以黑無常為中心的風眼變成一個閃電派對的中心控製係統,水刀被完美化解。


  黑白無常還是不虛大家給的名,賭注的賠率重新變成一千多比一。觀眾賭假一部分的人迫不及待為假黑白無常搖旗呐喊。“還有什麽招式趕緊使出來呀!愣在哪裏幹什麽!”


  假黑白無常笑而不語,圍住他們。一個聲音傳過來猶如失去母親的鳥的鳥鳴。黑白無常驚奇抬頭定睛一看,假白無常的殺威棒直直落下來正對他們。


  靠!來不及了,躲不開。。


  剛才巨大的水流順便不知不覺把假白無常的殺威棒帶到空中,陰風困牢甚至幫助它繼續更上一層樓。按照g的加速度,殺威棒的威力太大了,黑無常剛才使用陰風困牢就耗費了所有的體力,黑白無常也隻能束手無策坐以待斃,假白無常的殺威棒可能就成了黑白無常的斷頭台……


  賠率重新達到5比,雖然還有人繼續為黑白無常下注,為假黑白無常下注的人越來越爭先恐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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