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一切的因果
一直在旁邊看戲的李萍,笑得像朵花似的,一個勁的誇讚道:“這姑娘真聰明,不愧是我兒媳婦。”
殤休就隻是笑笑,不說話,看李萍在那裏窮嘚瑟。
“咦?”李萍突然眉頭一皺,然後滿臉疑惑的看向殤休,問道:“阿休,他們之前說的完顏康,是包惜弱和完顏洪烈的兒子嗎?為何他的名字裏也有個‘康’字?那楊康又在何處?”
“我知道,可我就是不說。”殤休的樣子,有些賤賤的。
李萍的手情不自禁的又癢了,反手就是一巴掌呼下去,頓時感覺心裏舒服多了,說道:“回客棧,我要去看我兒媳婦。”
殤休無奈的揉了揉額頭,隨後帶著李萍閃出趙王府,淹沒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第二天,夜,依舊有些淒冷,月,也始終有些寂寞。
殤休和李萍早在夜幕降臨之時,就已經潛入了趙王府。
“你楊叔父和包惜弱到底是怎麽回事?”李萍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昨夜,楊鐵心和包惜弱沒有認出對方,還可以推說是燈光太暗,看不清楚。可今天上午的時候,青天白日的,兩人在廟中相遇,竟然麵對麵的都沒有認出來,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要知道,他們可是夫妻啊!
“等一下應該就會有答案了,”殤休微微一笑,隨後摸了摸下巴,建議道:“義母,趁這個空當,我們先去看看帥郭吧!他好像又跑進來了。”
“你若是直接出手的話,人家王道長就不會受這個罪了,而阿靖他們也就不會再冒險跑這裏來了。”
此時,李萍已經從殤休的口中得知了王處一的事情,心中很是無奈,覺得自己的這個義子太過冷酷了,竟然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好人身中劇毒,而不救治。
“既然這件事情由帥郭接手了,那就讓他自己來解決。反正王處一內力深厚,還能撐個幾天。”
殤休解釋了一句,便帶著李萍閃身來到了參仙老怪梁子翁的房間。
李萍乍一出現,便感覺到一股濃鬱的藥香味直朝自己鼻腔衝擊而來,不由滿臉詫異的四下掃了幾眼,卻沒有發現郭靖的蹤影。
“阿休,我們來這裏做什麽?阿靖好像並不在這裏啊!”
殤休伸手朝四下一劃,輕笑道:“整個趙王府的藥都在這裏,帥郭如果要找藥材的話,必然會到這裏來的。”
李萍聞言,頓時滿臉怪異的看著殤休,奇道:“那我們特意過來,就是為了看阿靖找藥?你不會這麽無聊吧?”
這確實是一件挺無聊的事情。李萍若是想看兒子的話,根本沒必要特意跑這裏來。
可殤休必然不會做無聊的事情,隻見他伸手一指房梁之上,笑道:“我為它而來。”
“它?”李萍順著殤休的手指看上去,卻見一條大腿粗細的蝮蛇,正盤在那裏朝自己吐著信子,不由驚呼一聲,忙催促殤休快點把那蛇趕走。
殤休輕笑著拍了拍李萍的後背,安撫了幾句之後,才給她講起了那條蝮蛇的來曆。
其實也沒什麽好說的,就是一個老怪物養了一條藥蛇而已。若是有人吸幹了那條蛇的血,那人就會在極短時間內,增漲十幾年的內力。
不過,對於郭靖這種根基深厚、且身負神功的人來說,那藥效必然不會太過強大,但增漲個兩三年的內力,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聽完殤休的講述之後,李萍不由抬頭看了眼那條蝮蛇,驚異道:“這麽神奇!”
“不錯。”殤休微一點頭,正欲繼續說下去,突然神色一動,帶著李萍閃到了一處陰暗的角落之中。
李萍正想開口詢問,突然一道人影鑽了房間,看那麵容,正是郭靖無疑。
殤休微微一笑,控製著蝮蛇纏上郭靖,並隔絕了他施加在蝮蛇身上的蠻力,讓他無計可施之下,隻得用嘴去咬,最後順理成章的喝到了蛇血。
“咦~,看見沒有,你兒子好惡心啊!”殤休滿臉嫌棄的對李萍說道。
李萍斜眼看著他,嗤笑道:“臭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是你搞的鬼。”
“嗯,這邊沒問題了,我們去看看楊鐵心那邊吧!”殤休絲毫沒有被拆穿的尷尬,徑自招呼了一聲,就帶著李萍離開了。
幾個呼吸之後,二人通過王府花園裏一條不知何時出現的密道,來到了一間與完顏洪烈書房隻有一牆之隔的密室之中。
“阿休,這裏也是你建造的?”李萍滿頭黑線的掃了眼四周那熟悉的布局,幽幽的問道。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殤休滿臉無所謂的擺擺手,然後指了指一側牆壁上刻意留下來的幾個小洞,說道:“您還是認真聽故事吧!”
那幾個小洞,直通完顏洪烈的書房,李萍可以通過那裏,看到書房裏麵發生的所有事情。
而現在,裏麵正有兩個為了同一個女人而唇槍舌劍的男人,他們自然就是完顏洪烈和楊鐵心了。
至於完顏洪烈為何會約見楊鐵心,那是因為今天楊鐵心在與包惜弱見麵的時候,親口承認了自己就是楊鐵心。當時,可是有一大群趙王府的人在場,自然會有人向完顏洪烈稟告這件事。
接下來,楊鐵心被精於算計的完顏洪烈說得啞口無言,便直接動起了手,之後就是一陣拳腳、一陣刀劍的。
待一切結束之後,獲得最終勝利的完顏洪烈,居然就那麽放楊鐵心離開了,這可真是讓殤休大開眼界啊!
“這就是真相?”
李萍已經從那二人的談話之中,知曉了一切的因果。此時,她的心裏有些憤恨、有些茫然、有些無奈、又有些苦澀。
“繼續看。”殤休用精神托著李萍,不一會兒就來到了趙王府大門外。
卻見那裏,剛剛跨出大門的楊鐵心,正巧被包惜弱給攔住了。
隨後,包惜弱想要與楊鐵心相認,可楊鐵心卻由於完顏洪烈的一番話,而對包惜弱心生隔閡,拒不承認自己的真實身份,並毅然決然的離開了。
“義母,現在您看清楚了嗎?”殤休扭頭看向李萍,卻見她正凝視著伏地痛哭的包惜弱,眼中滿是悲哀和憐憫。
良久,李萍才深呼了口氣,幽幽的歎息道:“看清楚了,可我不明白,為何丘道長不將惜弱妹子和楊康他們救走?”
殤休搖了搖頭,淡聲道:“憑丘處機的那點武功,不但救不了人,反而還會害死他們。”
丘處機雖然魯莽了些,可並不是一個笨蛋。他知道,帶著一個弱女子和一個剛出世的嬰兒,想要闖出這金國的都城,簡直是癡人說夢。所以,他才會答應完顏洪烈,與之進行一場不公平的約戰。
勝了,就可以帶走包惜弱母子;敗了,自然就要讓他們留下來。
可惜,終究是被算計的一方,丘處機最後還是敗了。
“是了,丘道長終究隻是一個人,又如何能帶著一對孤兒寡母闖出這金國的都城?倒是我想多了,”李萍微微一歎,隨後又看向殤休,問道:“阿休,現在該怎麽辦?”
“您想怎麽辦?”殤休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