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難怪沒女人喜歡
此時,無邊的夜色已籠罩了大地,疏星剛升起,圓月現下弦,風卷花香,夜還暖。
本是十分美好的情景,卻出現了一個女屍,不得不說,殤休破壞氣氛的本事真可謂是一絕。
那個女屍正是上官丹鳳的屍體,殤休故意提前將她弄出來,就是想看一看陸小鳳現在那副吃了屎一樣的表情。
殤休的目光在陸小鳳臉上一轉,調侃道:“哎呀,四條眉毛深夜赤身裸體大戰死亡兩個月的少女幽魂,這麽勁爆的故事,我一定要告訴江湖上所有的人。”
陸小鳳聞言,猛然抬起頭看向他,說道:“這世上,應該沒有誰的易容術能逃過你殤休的眼睛。”
“唉~”花滿樓麵容苦澀的長歎道:“他已經提示得很明顯了,隻是你我二人都沒有注意罷了。”
陸小鳳神情微頓,隨即搖頭苦笑道:“不錯,他一直都在無視假上官丹鳳。”
上官雪兒目光在三人身上不停的轉動,好奇道:“這算什麽提示?”
“這是最好的提示,”殤休嘴角微翹,指著地上的女屍,解釋道:“像上官丹鳳那麽漂亮的女人,我都沒多看一眼,不是我有問題,就是她有問題。”
“不錯,”陸小鳳一臉肅然的點點頭,歎息道:“我本以為是你有問題,因為我從來沒聽說過你有女人。”
殤休一點都不在意陸小鳳這句帶著歧義的話,隻是淡淡的說道:“兩年半以前,我都在專心學廚。之後兩年,我心無旁騖的學武練劍。沒時間。”
“這樣算來,你學武不到三年,怎麽可能會這麽厲害?而且,你沒說你最近半年都做了什麽?別以為我是小孩子就好糊弄。你這個大騙子,又在騙人。”上官雪兒一臉洞悉真相的表情看著殤休,顯得很是驕傲。
沒有人回答她,這種事情不能說,而且也沒時間說,因為遠處傳來了一陣縹緲的歌聲,帶著種淡淡的憂鬱,美得令人心碎。
隱隱約約的歌詞也是淒涼、美麗、而動人的,是敘說一個多情的少女,在垂死前向她的情人,敘說她這一生的飄零和不幸。
花滿樓早他們一步聽到,可他卻沒有做聲,就隻是那樣癡癡的聽著,神情恍惚、猶疑、略帶一絲痛苦。
上官雪兒傾聽了一陣,突然麵露喜色,朝三人說道:“這是我姐姐唱的,我姐姐還活著,太好了。”
“太好了?”殤休掃了一眼神情鬱鬱的花滿樓、臉色難看的陸小鳳、以及麵帶欣喜笑容的上官雪兒,突然覺得有些意興闌珊,他拍拍手上的泥土,找了間幹淨沒人的房間,徑自往裏走去。
“你不一起去?”陸小鳳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沒心情。”殤休沒有停留半刻,走到那間房前,推門進去,關門。
當房門被敲響的時候,躺在桌子上的殤休緩緩睜開了迷蒙的雙眼,才陡然發覺,天已經亮了。
“去哪?”殤休哈欠連連的打開門,朝門口的路、花二人問道。
“霍休那裏。”陸小鳳的臉色並不好看,而且還有了一絲黑眼圈。
殤休的目光轉到花滿樓的臉上,淡淡的問道:“你們昨晚去山坡那裏見到了什麽?
“山坡上的破廟裏,假扮上官丹鳳的上官飛燕,柳餘恨,死掉的蕭秋雨。”說話的是陸小鳳。
殤休走出門口,一臉篤定道:“你們拆穿了上官飛燕,放了她,讓她帶走了上官雪兒。”
陸小鳳眼神一凝,盯著殤休緩緩點了一下頭,道:“不錯。”
殤休無所謂的聳聳肩,拍了拍有些沉悶的花滿樓,安慰道:“放寬心,你又不是女人,就算沒有了第一次,也沒有人會嫌棄的。”
他知道上官飛燕接近花滿樓是別有用心的,可他並沒有阻止這件事的發生。這是花滿樓的人生,花滿樓需要經曆這些,然後慢慢成長。而作為一個朋友,殤休隻能默默的看著、幫著。
花滿樓臉上的表情古怪的扭了一下,苦笑道:“這就是你安慰朋友的話?”
殤休指著正扶著門框大笑的陸小鳳,說道:“你看,效果不錯。”
陸小鳳看了眼花滿樓難看的表情,頓時止住笑容,故作肅然道:“別鬧了,我們去霍休家吧!”
殤休微一點頭,隨二人一起出了大金鵬王的行宮。
不過一炷香時間,三人就到了霍休的府邸門口,卻被霍府下人告知,霍休出門了。不過下人們都知道陸小鳳是霍休的老朋友,遂將其和另外兩人一起領入了霍休的書房,等待霍休回來。
霍休的書房,隻能用兩個字來形容,奢華。所有的東西,都是最頂級的,書桌,凳子,書架,桌上的筆墨紙硯,無一不是精品之中的精品。
其中最重要就是書架上的書籍。那些都是古本、孤本,世上隻有這裏存在,其他地方都找不到相同的書。若真的有相同的存在,霍休無論花多大代價,都會將其買回來毀掉,確定自己手上的就是獨一無二的,這就是獨屬於天下第一富豪的霸氣。
殤休等下人一離開,就直接拿起黑檀木桌上的古籍,在翻了幾頁之後,將其攤在書桌之上,然後指著其上的一個紅色標記,對其餘二人笑道:“呐,你們應該是要找這個吧!”
“青衣標記!”花滿樓和陸小鳳同時驚呼道。
緊接著,陸小鳳猛然抬起頭,盯著殤休問道:“你早就知道霍休是青衣樓樓主?”
殤休嘴角一撇,輕笑道:“霍休的武功並不足以保住他的財富,所以,他肯定還有其他的手段,比獨孤一鶴和閆鐵珊更強的手段。”
“可我感覺,你好像早就知道這古籍之上有青衣標記。”花滿樓拿起那本書,翻了翻,才皺眉道。
殤休牽起一絲不屑的笑容,淡淡的說道:“對於霍休這種人來說,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遺忘。若不在這些絕世古本之上,留下獨屬於他的印記,百年之後,又有誰會有興趣知道他是誰呢?”
花滿樓怔怔的看著款款而談的殤休半晌,才長歎道:“唉~,你有時候真的不像一個才二十三歲的年輕人。”
“這可能就是沒有女人喜歡他的原因,看得太透徹了。”陸小鳳在一旁壞笑道。
殤休輕輕一笑,轉身走出了書房的大門,他要去迎接一下客人,一個惡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