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 找到寧采兒
方也許沉重點頭,帶著郝大力再次出門。
有了寧采兒用過的東西,方也許很快就辨認出了氣味的方向,他騎著電瓶車追的飛快。
腦袋裏卻是一陣陣的發麻發木。
呼吸之間的氣味越發濃重,方也許知道寧采兒就在附近,他逐漸捏緊電瓶車把手將車速降低,然後囑咐郝大力和自己一起注意四周。
原本他們就住在新開發區,寧采兒又帶著泰山龍王跑出去很遠,方也許車子越是往前騎越是偏僻,感覺寧采兒的氣息就在附近的時候,方也許和郝大力兩個人所在的位置和荒山野嶺也沒什麽分別了。
周圍全都是荒地,雜草和灌木叢生,光禿禿的地方也布滿了土塊和石子。
方也許嗅著寧采兒的氣息好像在荒地裏。
他直接騎車朝著氣味傳來的方向追上去。
突然,方也許看到了躺在草叢中的寧采兒,她雙眸緊閉躺在灌木叢裏,緊皺著眉頭好像很痛苦的模樣。
方也許趕忙捏住刹車。
再慢一點他都有可能直接從寧采兒的身上壓過去。
由於慣性太大又緊急製動,整個車尾都翹了起來,緊緊抓著車把手的方也許倒是沒掉下來,可坐在他身後的郝大力就沒那麽幸運了。
伴隨著一聲粗聲粗氣的驚呼,郝大力碩大的體格子直接從電瓶車上飛了出去。
“咕咚”一聲,郝大力一頭紮進前麵的灌木叢。
不過好在郝大力皮糙肉厚,人倒是沒什麽事,虎頭虎腦的抖了抖身子就從灌木叢中坐了起來。
見郝大力沒事,方也許現在也沒心思和他道歉什麽的,將電瓶車一丟從上麵翻身下來幾步走到寧采兒身邊。
蹲下一看才發現大事不妙,寧采兒此時不但一臉痛苦的昏迷不醒,整張臉都被一層黑氣籠罩著。
那層黑氣好像活的一樣不住的在寧采兒的臉上浮動。
清虛燈已壞,被埋在龍脈下滋養著,方也許對這層黑氣竟一點辦法都沒有。
郝大力扶著腰踉踉蹌蹌的湊過來,低頭一看寧采兒,頓時麵色凝重:“不好,她是被強大的妖物給纏上了。”
方也許心頭一驚。
“那你有什麽辦法嗎?”
郝大力憨憨的臉頰難得出現凝重的表情,他神情嚴肅的朝著寧采兒伸手,縮手成爪,一股強勁的氣勁從他掌心噴湧而出,這股氣勁並不是朝著寧采兒吹去的,而是形成一股旋渦似乎要將寧采兒臉上的黑氣給吸出來。
寧采兒臉上的黑氣攢動的更快了,漸漸在寧采兒臉上匯聚成一團,似乎要從她的皮膚下麵鑽出來。
方也許忍不住緊張的憋了一口氣。
郝大力那邊更是緊張,簡簡單單的一個動作對他來說似乎很吃力,他的手逐漸開始顫抖起來,額頭上也開始冒出細密的汗水。
“呀!”郝大力一聲怒吼,隨之渾身的肌肉都跟著繃緊了,額頭上青筋暴起,掌心的吸力更足。
郝大力更是因為功力輸出的更猛而滿臉通紅,牙關緊要,下頜都逐漸變成了方形。
方也許死死的盯著寧采兒臉上的那團黑氣,那團黑氣已經聚集的十分凝實,變成一個漆黑如墨的點一樣匯聚在寧采兒的鼻頭。
方也許細心的看到,那團黑氣盡管被壓縮的凝視仿佛隨時都能出來一般,其實它的邊緣還是有黑氣不斷的努力向外擴散。
就仿佛是有生命的在掙紮。
眼見著郝大力馬上要堅持不住,方也許連忙將李闖放了出來。
“李闖,你曾經是他的手下,現在他應對的如此艱難,你有沒有什麽辦法能幫他一把。”
李闖立馬一點頭。
“上神放心,交給我吧!”
話音剛落,李闖迅速繞到郝大力身後,掌心神力紮紮實實的凝聚在一起,哈的一聲印在了郝大力身後。
剛剛還在咬牙堅持的郝大力頓時神情一陣放鬆,顯然是壓力小了不少。
方也許也難免跟著鬆了一口氣。
如此甚好,有了李闖的幫助,估摸著郝大力也能將那團黑氣給吸出來了。
就在方也許正準備放鬆的那一刻。
沒有任何聲音的,郝大力和李闖突然像是被什麽氣勁給撞到了一樣“彭”的一下撞到了一起,兩個人雙雙跌坐在地上。
李闖還好,隻是麵色一陣蒼白,可郝大力的臉色卻是先白後紅,突然一口逆血直接湧上來,郝大力一隻手捂著胸口“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逆血!
方也許震驚不已。
方才不是都快成功了嗎?
他下意識的轉頭盯緊寧采兒的臉。
隻見原本已經匯聚在寧采兒鼻尖上的黑點陡然炸開了一般,再次擴散成一片黑氣。
那團黑氣在寧采兒的臉上閃了閃,突然隱沒在寧采兒的臉上。
方也許正準備問係統有沒有什麽法寶可以對付這團黑氣。
原本躺在地上一臉痛苦的寧采兒突然睜開雙眼!
雙眼一睜,寧采兒緩緩的從地上坐了起來,她的動作僵硬,直挺挺的直起上半身的動作仿佛一個被人控製在手中的提線木偶。
坐起來的寧采兒迅速一扭頭直勾勾的看向方也許。
一雙原本明亮的大眼睛此時閃爍的竟然都是幽幽冷光。
方也許被她看的渾身一寒。
寧采兒的嘴唇卻緩緩勾出一個微笑。
偏偏她在微笑的時候,隻有嘴唇微微上翹,整張臉的肌肉都沒有被嘴唇牽動一下,眼神還是那麽的陰冷。
無比詭異的麵部表情不免帶給方也許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方也許下意識的將山河扇攥在手中。
“寧采兒!你醒醒!”
方也許隻能企圖用這樣的方法來喚醒寧采兒的理智。
寧采兒嘴角的弧度越發大了,她如同提線木偶一般竟然直接從坐著的姿勢緩緩的直立起來。
郝大力立馬撲上去,單手成爪直接朝著寧采兒的天靈蓋抓去。
“何方妖物,竟敢占孟婆的肉身!”
寧采兒看都沒看朝著她撲過來的郝大力,右手伸出緊緊攥住郝大力的手腕,陰仄仄的笑看著方也許,手狠狠一掰。
方也許瞳孔一陣緊縮,手中山河扇迅速揮動。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伴隨著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郝大力一聲哀嚎,手腕頓時軟塌塌的耷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