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 私闖民宅
老鬼一臉不知悔改的樣子:“那是我的兒子!我為我的兒子謀劃難道也有錯嗎?”
方也許聽著這話哭笑不得。
他雙手盤在胸前好整以暇的看著眼前的老鬼,強忍著自己想要一巴掌幹脆將他拍個魂飛魄散的衝動。
方也許一遍遍的在心底裏告訴自己,為老不尊,這家夥是老的不能再老死的不能再死的家夥,何必和他一般見識。
“且不說你兒子這麽做是否為你想過,你自己願意為了子孫後代受苦受難是一回事,拖別人下水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寧采兒也早就看這一肚子壞水的老鬼不順眼了。
她不屑的哼了哼;“你死後不跟鬼差入酆都,現在又在陽間害命,你知道一條人命的債是多大的罪孽嗎?就你這樣的,怕是在陰曹地府受罪一百年都無法消除業障。”
老鬼震驚的看著寧采兒。
寧采兒卻警惕的盯著老鬼,這老鬼的花樣實在是太多了,前一秒還能可憐兮兮哭哭啼啼的訴苦,下一秒翻起臉來就是一副窮凶極惡的模樣,簡直比女人變臉還快,吃過虧的寧采兒不得不防。
那老鬼震驚的看著寧采兒看了半天,正當寧采兒他們以為他就要鬧起來的時候,那老鬼突然打定了什麽主意一樣把頭一扭。
“既然入了陰曹地府也是受罪,那我還不如留在陽間多為我子孫後代做些事情。”
眼前這個老鬼顯然是死都死了卻舍不下塵世種種,方也許看著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模樣不由得冷笑一聲。
“你以為你一直留在這裏就能讓你的家族永保百年了?你知不知道你兒子用的是極其損陰德的法子,這法子雖然見效快效果強,但同時也是以透支後輩的福報作為代價,盛極一時,接下來怕是要有數不清的苦日子。”
老鬼防備的看著方也許,顯然是不相信方也許說的話。
“你胡說!你們這些人各個身懷神通突然闖進來,到底安的是什麽心。”
方也許無所謂的聳聳肩膀:“我能有什麽壞心眼,不過是被你摸腳摸下來的。”
老鬼冷哼一聲別過頭去。
“你少在這裏滿口大道理的框我,我瞧著你沒安好心,八成是我兒子的仇家,眼看著我兒子生意順風順水你眼紅嫉妒,所以故意來搞破壞的。”
方也許差點噴出來。
這老鬼的腦回路真心清奇。
他抬了抬下巴用下頜指著八仙桌上的骨灰壇:“我要真是你兒子的仇家,我就應該帶著黑狗血來,來了就砸你的骨灰壇,要是實在不行,這有現成的童子尿。”
方也許說著拍了拍站在身邊的大塊頭郝大力,然後哥倆好的將自己的胳膊搭在了郝大力的肩膀上。
郝大力立馬嫌棄的一抖肩膀將方也許的胳膊甩掉;“你少拿我說事。”
方也許一臉無辜的對著郝大力眨了眨眼:“我說的難道不是真的嗎?”
郝大力惱羞成怒的對著方也許揮拳示威。
方也許嘿嘿一笑。
蹲在八仙桌的老鬼震驚的看著站在他麵前嬉笑打鬧的方也許等人表情難看。
他們這話說的,有沒有尊重過他。
他還在這看著呢,他們竟然就開起童子尿的玩笑來了。
一股陰風頓時從屋子裏呼呼刮過。
老鬼想強調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奈何方也許等人走南闖比身份不凡的什麽沒見過,小小陰風在他們眼裏就和秋風沒什麽分別。
即便這屋子裏狂風怒號,他們也能鎮定自若的嬉笑打鬧。
比如現在。
方也許拿郝大力開玩笑,寧采兒則用嫌棄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方也許:“你還好意思說人家?人家好歹潔身自好,你呢?窮的都快要飯了還出去年眠花宿柳,小心哪天染上病!”
方也許無所謂的聳聳肩。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句話你都沒聽過?”
寧采兒瞪眼。
方也許不怕死的又加了一句:“哦對了,我那不叫眠花宿柳,我那叫迫不得已出賣自己給大家改善生活。”
寧采兒被方也許氣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這麽說你還很偉大咯?”
方也許恬不知恥的點頭。
寧采兒登時攥緊拳頭;“方也許!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在住!現在是五個人住在一起!你不要因為你一個人離經叛道的行為影響到大家好不好?”
方也許納悶的看著寧采兒。
“唉?我說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自古以來就說過,色,乃人之大欲也。”
寧采兒嘴角抽抽著:“那你未免也太不挑食了。”
“你怎麽知道我不挑食?”
“就憑你身上那劣質香水的味道。”
“香水劣質可不代表人長得不行,要不我帶你去見見,那叫一個盤亮條順。”
方也許光嘴上說還不過癮,一邊說一邊還用雙手在身側劃拉出個雙“S”的弧度。
寧采兒被方也許氣的不行,她東瞅瞅西看看就想找個什麽趁手的武器直接結果了方也許。
然而這四下空蕩蕩的毛坯房哪有什麽趁手的武器。
氣急了的寧采兒隨手抱起一旁的骨灰壇,伴隨著一陣稀裏嘩啦鎖鏈被帶著抽出來的聲音,寧采兒呲牙捧著骨灰壇就朝著方也許的身上照量過去!
屋裏,頓時狂風怒號,蹲在八仙桌上的老鬼一臉驚恐的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死死的盯著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留下的最後一點東西。
主要是,骨灰砸碎了,他兒子精心設計的招財局就破了!
就連方也許都閉上眼睛做好了要因為嘴賤挨上一下子的準備。
說時遲那時快,伴隨著“彭”的一聲,一群人急匆匆的闖了進來,為首那個跑的最快的男人連氣都沒喘勻趕忙大喝一聲;“手下留情!”
寧采兒一口氣都已經提到最高點了。
隨著這一聲大喝,寧采兒的動作戛然而止。
她雙手捧著骨灰壇一臉還保持著剛剛要用它砸方也許的動作,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盯著眼前的不速之客。
一群人呼呼啦啦的跑到主臥門口。
剛剛大喝的男人臉色鐵青的堵著門口沒有讓身後的那些人衝進來。
他緊張的看著寧采兒手中的骨灰壇,自己的老爹被人這樣不敬的捧在手裏要砸,男人也是強忍著怒氣才沒有當場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