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老鼠精
三個人連滾帶爬地出了井,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
卻一時之間無人說話。
身後的井裏隱隱還能聽到氣流的呼嘯和某種若有若無的淒厲咆哮,不過那種森冷的寒氣已經從身上慢慢褪去,太陽曬在身上暖呼呼的,說不出的舒坦。
“係統,這到底是什麽怪物?”
方也許一麵調整呼吸,一麵在心裏問係統。
一個難度係數三顆星的任務,竟然存在這麽厲害的妖怪,他逃出地宮的一瞬間能夠明確的感知到,被雷雨雲困住的妖物並沒有被閃電一下電死,反而還在拚死掙紮,試圖擺脫困境。
他甚至都不知道能不能真的困住那妖物。
這讓他不禁有些焦慮。
好在係統的回複來得很及時:“這是一隻老鼠精,恐怕吸足了地宮裏的靈氣,發生了變異。”
“我想這地宮的秘密,會不會就是地宮本身就是一件淨化地氣的寶貝,財神廟甚至整個地區的地氣都經過這裏被淨化,再借由香火之力達成一個微妙的循環,溝通天庭?”方也許試探著問。
“叮!恭喜完成隱藏任務——財神廟地宮寶藏的秘密,任務難度三顆星,完成之後可以隨機獲得一件不輸給山河扇的法寶,請問是否現在獲取?”
方也許不由得一怔,這個任務竟然就這麽完成了?
還有點不真實啊。
他想了想,“還是先不了吧,反正也跑不了,我先捋捋,這財神廟被黴氣汙濁,莫非跟地氣被這老鼠精給吸取了有關?”
係統道:“自然有些關係,這老鼠精的目的就是為了打通地宮,讓更多靈氣湧進地宮,借助地宮把靈氣存儲起來,沒想到今天被你破壞了,它要是沒死,一定生撕了你。”
難得係統還開了個血腥的玩笑,方也許想到自己被老鼠精撕碎的畫麵,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一旁的寧采兒見狀開口問道:“怎麽了,還沒緩過來?”
“沒有,緩過來了,就是一想到那個妖物,有點後怕。”方也許嘿嘿幹笑兩聲,扭頭去看身後的井,嘴裏歎道:“真是個棘手的活兒啊。”
“那到底是個什麽東西,你看清了麽?我看恐怕和之前那個野豬精的法力不相上下,怎麽最近突然冒出這麽多實力不凡的妖怪?”寧采兒皺眉。
方也許嘖嘖兩聲,長長吐一口氣,含糊道:“瞧著像是個下水道的耗子似地,說不定就是個耗子精,那個紮穿鐵門的估計是它的尾巴,好家夥,可真有勁啊。”
“不行,這事兒我必須上報道法協會,這已經不是咱們能管的範疇了,有人竟然對財神廟的地氣下手,而且還是妖怪,要是這老鼠精法力再強幾分,咱們三個剛才就是死在裏頭了。”
寧采兒說著立刻起身就要往外走。
“哎我說,你要是上報,這地宮不是就暴露了?”方也許摸摸下巴,提醒道。
靈石道長之前一直裝屍體,靠在井沿上出氣多進氣少,這下頓時精神了,一骨碌爬起來攔在寧采兒前頭,急道;“不行,這地宮可萬萬不能曝光!”
寧采兒奇怪地打量他幾眼,問:“為啥?地宮裏也沒寶貝,現在它都被老鼠精毀壞成那樣了,上報一下說不定還能給你撥款修複呢。”
靈石道長語塞,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道:“反正就是不行,這地宮是我財神廟不傳之秘,曆代住持都留下話的,不能隨便讓他人知曉。這次若不是廟裏生死存亡,我也絕對不可能帶你倆來,你看,我這一帶,地宮如今毀得不成樣子了。”
“胡扯啥,剛才你還說是你無意中發現的呢。”寧采兒翻了個白眼,正要進一步說服靈石道長,可目光瞥見後頭的水井,登時變了臉色。
方也許本來還饒有興趣地看他倆打機鋒,一見她變臉,立刻撒腿就跑,頭都沒回。
幸好他反應夠快,下一秒,那井裏就吱吱兩聲拐叫,一個龐然大物硬生生擠出井口,兩隻利爪一隻按在井沿上,另一隻已經一把朝方也許狠狠抄來。
幸好方也許跑得快,被係統改造過的身體可不是浪得虛名,這一下堪堪避開了那鼠妖鋒利的爪子,隻被它把上衣後背撕開了一道裂口。
“日你祖宗,老子新買的衣服!”方也許氣得火冒三丈,掏出三級縛妖索就往鼠妖身上扔。
黃巾力士金光閃閃地現身出來,威武不凡,手中攥緊縛妖索,一步擋在方也許和鼠妖中間,縛妖索一甩,宛如一條長蛇,迎頭朝鼠妖纏上去。
鼠妖飛身去撲方也許,哪裏料到會有這種變數,猝不及防,立刻被縛妖索捆了個正著,碩大的身軀被捆得肉粽子一樣,滾在地上,活似一頭大黑豬。
靈石道長早嚇得魂飛魄散,連退好幾步,好在還記得這是在廟裏,沒敢喊出聲來驚動前頭的人,隻是兩腿打顫,整個人搖搖欲墜,活似下一秒就要暈倒。
鼠妖拚命掙紮幾下,知道掙不開縛妖索,才曉得厲害,更何況旁邊黃巾力士虎視眈眈,更是讓它大為忌憚,這才開口怒罵:“你到底是哪來的小癟犢子,竟然敢壞爺爺的好事!”
方也許呸了它一口,上前一腳踹在鼠妖腦袋上,踹得鼠妖翻了個跟頭,“老實點,不然看到這位小姐姐沒,分分鍾把你帶去道法協會去煉丹,聽說他們最喜歡你這種不殺生隻吃靈氣的妖怪,練出來的丹藥美容養顏活血護膚,照亮你的美。”
道法協會的名頭在妖怪中可能確實有些威懾力,鼠妖果然打了個哆嗦,不敢置信地看著方也許,嘶啞地道:“我又沒有傷天害理,憑什麽要我性命!”
“壞了財神廟的地脈,偷取地脈靈氣,還不夠傷天害理?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幹的這事兒,多少進香許願的人倒了大黴?把你煉丹都是輕的!”
方也許冷笑幾聲,示意黃巾力士提起鼠妖來,與他四目相對。
“說,你這麽幹多久了?到底有什麽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