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奇幻之旅58
三個人協商，或者是兩巨頭協商，維克多打醬油后，超人終於沒有直接動手。
因為韋老爺很冷靜地說了一句話：「沒人比我更了解joker。你直接動手，只會踏入他的圈套，引發更惡劣的後果。然後你就會發現，自己被逼著一步步地走到絕境。」
超人啞然。
因為哥譚是韋老爺的地盤，作為兩巨頭的默契，之前很少進對方的城市幹什麼——主要是在打擊犯罪這點上，超人全世界救人還是沒問題的。
另一方面，大都會的治安明顯比哥譚好不少，底層幸福感起碼是幾倍。
從某種程度來說，哥譚分流了大都會很大部分的壞蛋人渣。
雖然蝙蝠俠一言不和就打斷人骨頭，但比超人這種監聽全城，動輒破壞生意的情況好得多。
超人也無意趕盡殺絕，沒錢才是犯罪滋生的土壤。
多方面的情況綜合下，超人對哥譚市的超級惡棍了解還真不多。
但蝙蝠俠和joker的多年糾纏，他還是知道的。
其中幾次，蝙蝠俠被joker弄得不上不下吊在半空，逼迫他做出選擇，那情形記憶猶新。
反正超人覺得自己換到蝙蝠俠身上，恐怕來一次就要退隱了。
Joker對人性的玩弄，實在無解。
就像那個著名的「老娘和女朋友救誰」送命題，一旦選擇肯定沒好下場——救誰活命=選誰去死，怎麼選都會被罵沒人性。
這不是選擇者的道德問題，而是出題者的惡意。
因為兩個選擇都是錯的，怎麼做都是錯的，註定得零分。
比如把問題換成「父母你先救誰」，「兒女你先救誰」，這道理就很明顯了。
韋老爺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最近心態平和了很多：Emmm，好像就是遇見某人之後不久？
以往遇見這種情形，他會激動、焦慮，再努力思考怎麼對付joker。
現在，他卻還有閑心給超人和維克多做「解說」：「你們看，原本這事鬧成什麼樣，都與我們無關，但joker出來在電視直播上說，這都是為了對付我，明顯是想拉我上場。以他的習慣，不可能任由我好過，肯定有更多手段等著用出來。」
超人和維克多都默默點頭。
超級壞蛋里確實有二傻子型的，但絕不包括joker。
韋老爺這樣一說，他們也從事情本身脫離出來，從大局上產生旁觀者清的效果。
「我出現的越晚，joker能操作的餘地越小。」韋老爺隨手檢查著自己的裝備：「所以，超人你繼續去救人，真正需要時我會讓維克多通知你。」
說到這裡，他抬頭笑笑：「別忘了，巴里已經在戰機上，最多半小時就能趕到。貝爾也正從歐洲回來，行程不會超過兩小時。」
走到駕駛座坐下，韋老爺關閉前艙蓋：「時間站在我們這一邊，所以不要急。」
超人：「……那就不能讓我先出去再關艙蓋？」
韋老爺撇嘴，按下一個按鈕：「給你說了，可以走後艙門啊。」
超人看著打開的后艙門：「……謝謝提醒。」
……
哥譚市中心的街頭，一個頭戴小丑面具的匪徒靠近joker：「老闆，那邊的車隊又被堵住了。」
Joker站在街口一處大廈門前台階上，看著在周圍零元購的人們，不以為意：「這次又是為什麼？」
匪徒：「遇見兩撥人鬥毆，還燒了幾輛車，把路堵住了。」
Joker的一隻腳尖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輕輕摩擦：「還真是巧啊。」
說完，他的眼神放空，安靜了好一陣。
匪徒不敢亂吭聲，老實站在那裡。
突然，joker發出一聲嘆息：「蝙蝠俠，你可一點都不乖啊。」
匪徒：……
Joker：「去吧，帶著你們搶的那些小寶貝去開路。」
匪徒：「好的，老闆。」說完轉身就走。
片刻后轟隆隆的聲音中，兩輛鏟車從附近的街道開了出來，直奔名流車隊的方向而去。
Joker側身在台階上下挪步，如同跳舞：「這是最好的時代，這是最壞的時代，布魯斯寶貝，快來跟我一起嗨……」
台階周圍數十個帶小丑面具的手下對老闆的行為視若無睹。
不要去管老闆做什麼，只需要問老闆要自己做什麼！這是他們的規矩。
不守這個規矩的人，會死得很快。
……
蝙蝠戰機上，維克多不久前才開火打爆了幾輛車，人為製造交通阻塞。
現在，居高臨下的他不忘通知一聲：「布魯斯，我已經儘力了，但看來joker早有準備，他們開著鏟車過來了，要我擊毀它們么？」
韋老爺看著斜下方跳舞的joker：「不用，那樣他會用更極端的手段逼我出來，不符合我們拖延時間的計劃。」
維克多：「可……讓車隊進去，也拖延不了時間吧？」
聽見這話，韋老爺嘴角微翹，露出一個冷冷的笑容：「二百多個有錢人，也是拖延時間的一部分啊。」
這種黑暗的話題，讓機械體的維克多都忍不住打了個冷戰：「你確定？萬一他大開殺戒怎麼辦？」
韋老爺的笑容更冷：「如果他殺太多，那我為什麼要出去？蝙蝠俠也是會遲到的，不可能阻止所有犯罪。」
維克多突然想起，路克前段時間課程里提到的一句話「做多錯多，不做不錯」，有點明白過來。
一旦joker在韋老爺沒到場的情況下，殺掉太多名流，就等於主動把黑鍋扛在自己身上。
之後，joker再怎麼往韋老爺身上潑髒水，也會事倍功半。
這就像很多人質劫持案里，匪徒總是一個個地殺害人質，而不是大肆屠殺。
每一個人質的生命，都是博弈的籌碼。
人質死掉一個，籌碼就少一分，警方的反擊會更兇狠。
用盡量少的籌碼，脅迫警方讓步，才是合理的做法。
這就是一場心理博弈。
但不同的是，joker和蝙蝠俠都不是普通人，人命對他們其實沒那麼重要。
Joker的對手換成超人，說不定就成功了。
可惜，joker的「最愛」永遠是蝙蝠俠，對超人那種單調無聊的聖母根本沒興趣。
這就像很多行業高手懶得跟菜鳥比賽，因為菜鳥只會大幅度降低比賽對技術的要求，高手一點樂趣都沒有。
而joker和蝙蝠俠都是技術流選手，算是棋逢對手，這樣才能玩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