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五章 打板子!
眼見著那些凶神惡煞的捕快上前,周氏和趙大柱已是嚇的面無人色。
當先一名捕快面無表情的盯著周氏和趙大柱,冷聲道:「二位,跟我們去衙門吧!」
周氏連連搖頭,她面色慌亂又驚懼的嚷嚷道;「我,我不去!」
那捕快冷笑一聲道;「去不去可由不得你!走!」
周氏嚇的麵皮抽搐,急忙轉頭看向趙英和李氏叫嚷道;「李氏!英子!你們快說話啊!」
趙英和李氏神情冷漠的盯著周氏,尤其李氏,眼中更是帶著痛恨!
她們不說話,賈掌柜又要告他們私自擄獲賈家兒媳婦兒,還試圖要挾賈賈給他們銀子,這一下就鬧成了官司,周氏和趙大柱如今真的是惹禍上身了。 捕快面無表情,就要帶周氏和趙大柱去衙門,周氏頓時撒起潑來,指著趙英和李氏道;「李氏,趙英你們兩個殺千刀的賤人!我可是你們的長輩!李氏我可是你婆婆!你們,你們這樣做不怕遭報應?!
」
李氏冷笑一聲盯著周氏啐道:「我們遭不遭報應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們就要遭報應了!」
李氏神情間滿痛恨,說完還啐了口,周氏和趙大柱看著很是驚心。
其實,先前趙大柱私自攔下李氏和趙英時,趙大柱便覺得李氏變了許多,只是他心底不願意承認,不願意承認以前那個唯唯諾諾,性子綿軟任憑他們周家打罵的媳婦兒變成如今這般無情冷漠的樣子、
趙大柱叫嚷道:「孩子他娘!你,你快同這些捕快大人說一說,我是你夫君,我和娘只是來親家這裡作客的……」
李氏神情冷漠,未出一言。
他們不說話,賈掌柜又要執意告狀,周氏和趙大柱只能被帶到衙門。
衙門那是啥地方?!是他們這些小老百姓一輩子都沒有去過,也不敢去的地方!
周氏在家中作威作福,欺負他人,然真的到了外面,她卻是慫的厲害。
這不,周氏掙扎叫嚷著不去衙門,嘴裡害罵著難聽的話,那當先的捕快聽著面色驟冷,抽出腰間長刀,明晃晃又泛著寒光的長刀舉到周氏面前。
瞬間,周氏便嚇的雙腿一軟,沒了聲。
最後,還是趙大柱扶著周氏跟著捕快到了衙門。
衙門升堂,隨著兩側捕快威武喝,便見穿著官府的縣太爺走來到公堂之上。
周氏已是嚇的身體發抖,面色發白,趙大柱亦是嚇的兩股戰戰。
待縣太爺坐下,驚堂木一響,噗通一聲,周氏和趙大柱頓時嚇的雙腿一軟,跪了下去。
堂上還有賈掌柜,賈成貴和趙英等人。
賈掌柜跪在堂上狀告周氏和趙大柱私自綁走賈家兒媳婦兒,還來賈家要銀子,要酒樓。
賈掌柜言罷,又見賈成貴和趙英跪在堂前將周氏和趙大柱的罪名說了一一遍。
周氏和趙大柱又是驚懼,又會氣憤,賈掌柜說完,縣太爺轉眼看向周氏和趙大柱,面色威嚴,沉聲道;「周氏,趙大柱,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私自擄人,還私闖民宅,行那強盜之事!」
這個罪名就嚴重了!
周氏和趙大柱嚇的渾身瑟縮,聞言,周氏終是忍不住叫嚷道:「青天大老爺,我們,我們沒有做啊!」
嘭!
驚堂木一響,嚇的周氏一陣瑟縮,就聽縣太爺沉聲道:「人證物證俱在,你們二人還想抵賴?」
趙英指認周氏和趙大柱當街抓人,而賈掌柜則狀告他們二人私闖賈家所要財物和酒樓,可不就是證據確鑿。
周氏也顧不得害怕了,叫嚷道;「大老爺冤枉啊!我們,我們沒有抓人啊!趙英就是我們趙家的閨女!是賈家,賈家強取豪奪,沒有聘禮就將我們趙家的閨女娶走,大老爺是賈家搶人啊!」
周氏也算是個聰明的,驚嚇之下,還能想到反將賈家給告了。
然,賈掌柜乃至趙英等人早有準備,又怎會讓周氏將會賈家告了?
「回稟大老爺,草民早已被趙家的人趕出來,如今已經同趙家沒有任何關係。」趙英低頭沉聲道。
「呸!」周氏忍不住啐道:「你說不是就不是?你姓趙!你爹是趙大柱!這整個大邱村的人誰不知道?!你個不孝女!個賤蹄子!你……」
嘭!
驚堂木猛響,就見縣太爺沉聲斥道:「大膽!周氏你若再敢在公堂之上口出狂言,本官便先罰你二十大板!」
周氏嚇的瞬間噤聲!
她也是撒潑慣了,尤其是在罵趙英和李氏母女幾人時,李氏那些羞辱的話更是張口就來!
「事情究竟為何,趙英,你細細道來。」縣太爺望著趙英,出聲問道。
「是!」
趙英出言,將她們母女幾人所經歷的事情細細說來,尤其是在說道周氏和趙大柱一家人要將趙英給賣大山裡時,就見一旁跪著的賈成貴面容沉黑,神色間滿是憤怒!
都言親人最親,然有些親人卻只是人面獸心!
趙英緩緩道來,神情很是平靜。
經歷過了這麼多事情,趙英對趙家早已看透。
而一旁跪著的趙大柱,面容難看,低垂著頭不敢看人。
倒是那周氏聽趙英說道這裡,她急忙叫嚷道:「青天大老爺冤枉啊!我沒有賣這個死丫頭,我就是給她說親事!讓她家嫁人!」
「這古來家中子女成親,哪個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偏偏就趙英這個小賤人特殊?!」周氏叫嚷起來,就忘了之前縣太爺對她的警告。
縣太爺怎能允許一個老婦人在公堂上當眾叫囂?!
「周氏大膽!」
縣太爺寒著臉瞪著周氏,斥道:「本官念在你年紀年邁,這才給你機會,不成想你三番四次咆哮公堂!來人!將周氏打十大板!」
「是!」
縣太爺發話,就有捕快上前直接按倒周氏,手臂粗的的板子就打在周氏身上。
周氏疼的哇哇大叫,瞬間哭出來,嘴裡高喊求饒,然縣太爺的命令又豈會收回?
趙大柱看著頓時也哭出來,他連忙磕頭向縣太爺求情,就聽縣太爺面色威嚴盯著趙大柱斥道;「趙大柱,你若在敢咆哮公堂,本官依律也要要將你打二十大板!」
趙大柱嚇的面色發白,身體顫抖,瞬間噤聲。
啪啪啪的板子聲響徹共公堂之內,不過幾下,周氏就疼的暈過去。
待十大板打完,捕快離開,周氏已是暈死過去。
趙大柱見周氏如此,渾身已被冷汗浸濕,身體顫抖不已。
「趙大柱,本官且問你,事情是否如趙英所言,你們趙家已經將李氏休出門,並且在李氏早產生子之後,便將李氏母子四人全部趕出趙家?!」
趙大柱顫抖著,一時間竟是答不上話來。
「回稟大老爺,這,這個……」趙大柱眼珠子亂轉,在看到趙英和李氏時,趙大柱面上頓時染上一層祈求之色,低聲道;「英子,我,我是你爹啊……」
趙英看都不看趙大柱,李氏亦是如此。
嘭!
驚堂木響起震懾耳膜,緊接著就聽縣太爺沉聲斥道:「趙大柱!回答本官的話!」
「……回稟大老爺,是,是的……不過,不過草民之後有去尋過李氏母子幾人,是他們不肯回來……」
李氏跪在堂上,磕磕頭道:「大老爺,事情並非如此,民婦和幾個孩子被趕出趙家之後,無路可走,又是大冬天,險些同幾個孩子凍死在外面……」
說起這段往事,李氏面上忍不住的流出眼淚。
那段時日,是李氏最為絕望,也是最為痛苦的時日。
不管是縣太爺還是賈掌柜,在聽到李氏的控告后,心中亦是有些憤懣!
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然有多少負心寡恩的薄情郎待自己的娘子卻是豬狗都不如!
將一個剛生產的婦人趕出家門,這是畜生才能幹出的事情!
賈掌柜和賈成貴從來不知曉,原來李氏和趙英還曾有過這麼一段痛苦黑暗的時光。
賈成貴忍不住緊緊握住身旁趙英的手,神色間滿是心疼。
趙英回頭對著賈成貴笑了笑,微微搖頭,低聲道:「我沒事。」
不管以前多麼痛苦,好在痛苦的日子已經過去,而她們也離開了趙家,只是趙家的人總是纏上來!
李氏說完,還將休書呈上去。
縣太爺聽完李氏的話,看了一眼休書,轉眼沉目盯著趙大柱問道;「趙大柱,事實可是如李氏所言?」
「……這,這個……」趙大柱眼睛四瞟,最後視線落在昏迷的周氏身上,目中滿是焦急。
嘭!
驚堂木猛響,嚇的趙大柱一個哆嗦,張口道:「是,是……」
「趙大柱!既然你們趙家已然將李氏休了,也將他們母子幾人趕出家門,他們已然不是你們趙家的人,你和周氏今日怎有膽敢當解擄人?私闖賈家?!」
趙大柱心底一急,忙抬頭看向縣太爺道;「大人冤枉!就,就算草民將他們趕出去,我閨女還是我閨女啊!」
看趙大柱理直氣壯的模樣,顯然還不知道他自己究竟有何錯。
「混賬!」 縣太爺拍響驚堂木,沉眸盯著趙大柱斥道;「既然你們趙家白字黑字將李氏休掉,又將幾個子女趕出家門!你既已經不認他們,又如何當得起爹這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