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章 犯了人命案
白妙拿著燭台,緩緩站起身,她滿臉都是血跡,低頭看著倒在地上的劉老漢和崔氏,眼見著他們氣息越來越弱,一臉的驚懼之色,白妙嘴角笑容更大,如此在配上滿是血跡的臉,看著真如那地獄的厲鬼,
來找劉老漢和崔氏來索命!
「再讓你們逼我接客!在打我!罵我!羞辱我!」
眼見著他們快咽氣了,白妙卻無法出氣,她斥罵著,手中燭台朝著他們二人一通亂砸。
「……我可是秀才夫人!我是要做官夫人的!再讓你們兩個老不死的逼迫我!殺了你們!殺了你們!」
不知過了多久,白妙才停下手中動作。
而垂眼去看,只見崔氏和劉老漢已然斷了氣息,在看他們二人的身體,已是被砸的稀巴爛,看著好不恐怖。
白妙看著這一幕,卻是呵呵的笑出聲。
她緩緩站起身,手中緊握著染血的燭,緩緩轉身,油燈昏暗的光線下,只見白妙血跡猶如厲鬼,一步一步走出屋子。
白妙沒有離開劉家,而是朝著劉言郎的屋子走去。
她整個人仿若入了魔一半,來到屋外,抬手將屋門推開。
此時,劉言郎正爬著要起身。
他聽到屋外有崔氏尖叫的聲音,不知道家中出了啥事,這不他爬著起身去拿棍子叫白妙來扶他,誰知道屋門一開,他抬頭就看見白妙滿身染血,一點詭異的走進屋內、
啪嗒!
手中棍子掉在地上,劉言郎面色一陣煞白,雙目震驚又驚懼的瞪著走進屋內的白妙,顫聲道;「啊!啊!」
劉言郎因為是說不出話,嘴裡發出嗬嗬的聲音,雙腿雙手又因廢掉不能行動,只能趴在炕上,一臉驚恐的看著白妙一步一步朝著自己走來。
「相公。」白妙一步一步走近劉言郎,也顧不得手中還在滴血的燭台,只垂眸看著炕上的劉言郎,猙獰詭異的面容上滿是傷心和痛苦。
「相公,你們為啥要這樣對我?我嫁給你是要做秀才夫人的,你不是說過這一生只喜歡我一個人,要讓我做官夫人么?那你為啥要這麼對我?」
說著,白妙一步一步走近炕邊,垂眸看著炕上面色驚恐煞白的劉言郎,痛苦道:「相公,你以前說過只喜歡我一個人,只會對我好,可是為啥我嫁給你后,你心裡只想著白錦那個賤人?」
「相公你為啥還想著我的親妹妹,你們為啥要勾搭在一起?」
白妙每一句責問,劉言郎都無法回答,他即使想要狡辯,也無法出聲,只能目露驚恐的瞪著白妙,嘴裡嗬嗬著時候不出話。
「相公,一切都是你爹逼我的,都是他逼我,是你娘逼我,我,我不願意做那些皮肉生意的,你,你不會嫌棄我的是不是?」
說著,白妙滿是血液的手就要摸劉言郎。
劉言郎嚇的身體一個用力,嘭的一聲,整個人就從炕上給翻下來!
白妙看著劉言郎在地上掙扎著,也要躲著自己,一張本就難看的面色頓時更為正你個起來!
「相公!你嫌棄我是不是!?」
「可這一切都是你們逼我的!是你們逼我!是你逼我!」
「你們害了我!我要殺了你們!殺了你們!」
白妙舉著手中的燭台朝著劉言郎後背狠狠砸去!
劉言郎嘴裡嗬嗬著發不出救命的聲音,雙手雙腳被廢,亦無法逃走。
身後白妙又是哭又是笑,嘴裡斥著:「是你們!都是你們!我嫁給你是要做秀才夫人的!是要做官夫人的!」
「你們為啥要害我!為啥要害我!」
似想到了往日劉言郎整日折磨她的場面,白妙下手越來越狠。
劉言郎面色因為劇痛變的扭曲,漸漸的,劉言郎身體不再動,而白妙也停了手。
啪嗒!
白妙緩緩站起身,看著地上已經不再掙扎,似沒了氣息的劉言郎,她整個人忽然顫抖起來。
「……相,相公,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想殺你,我不想的……」
說著,白妙忽然轉身蹬蹬蹬跑了出去。
而倒在地上的劉言郎身體忽然動了動。
彼時,白妙像是發了瘋一樣的跑出劉家莊,因為是深夜,路上倒是沒有什麼人。
白妙渾身染血,如此在路上跑著,著實是有些嚇人。
而白妙腳步踉蹌的跑著,嘴巴開開合合說著:「我是秀才夫人,我是官夫人,我應該過得很好,都是白錦害我,都是白錦害我……」
白妙嘴裡顛三倒四的說著話,身體搖搖晃晃,腳下踉蹌朝著大邱村跑來。
彼時,大邱村內,白家三房一家還有高淵和張秀娥坐在院中的石凳上說這話,白守義和白守信,蕭黎三個人也回了家。
見到高淵和張秀娥后,三人都行了禮,叫了人。
高淵和張秀娥在京城時已然見過白守義和蕭黎,一直十分喜歡,如今又見到白守信,高淵和張秀娥更為開心。
白守義三人極為懂事,又會說話,直哄的高淵和張秀娥哈哈大笑,一家人坐在那裡,說這話,好不開心。
白錦和暮雲深坐在一旁,亦是滿面笑容。
嘭!
就在這時,院門忽然打開,緊接著就見暮大和暮二快步走來,而他們手中還提著一個渾身狼狽滿身是血的人。
院內眾人皆被這一幕驚了一下。
噗通!
暮大將這人給仍在地上,抬頭看向高淵拱手道;「老爺,公子,這人手持利器在院外鬼鬼祟祟,我見她渾身是血,應氏犯了案子。」
白錦和暮雲深站起身,暮雲深將白錦護在身後,垂目見這人手中按著染血燭台,渾身是血,顯是殺了人,皺眉沉聲道:「將他送到縣衙。」
「是!」
不待暮大動作,居見地上的人動了,她緩緩挑頭,露出染血面頰。
看到這人,白錦和暮雲深都愣了一瞬。
「白妙?」
沈氏和白高忠亦是一臉震驚之色,不可置信的瞪著白妙。
白妙抬眼一看到白錦,就見白妙猙獰的面容上覆滿恨意!
「白錦!都是你害我!都是你害我!」
白妙雙目滿是恨意的瞪著白錦,咬牙斥罵道:「該嫁進劉家的人是你!該受苦的人是你!都是你害了我!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這,這真的是白妙?」
沈氏和白高忠瞪著地上的人,不可置通道;「她,她咋會變成這樣?」
暮雲深攔在白錦身前,沉聲道;「她像是瘋了。」
眾人再去看白妙,只見白妙狀似瘋癲,雙目渾濁猙獰,在看她滿身是血,顯是發了瘋。
「白錦!白錦!都是因為你!若不是因為你!我就不會嫁給劉言郎!該受苦的人是你!是你!」
「若不是因為你,我怎會嫁給劉言郎!都是你!我要殺了你你!」
白妙發了瘋,卻是將她所受的苦全部怪罪在白錦身上。
然她似乎忘了,當初是她千方百計的要嫁給劉言郎,甚至為了嫁給劉言郎,不惜陷害白錦,將白錦推下水,險些害了白錦!
如今她在劉家孤過著地獄一般的生活,卻不曾想過自己為何會落到此地,卻是將所有錯處怪罪在別人身上。
暮雲深沉聲吩咐道:「暮大,將她送到衙門報案。」
「是!」
暮大拱手領命,隨即同暮二將白妙拖起來,帶著出去。
「白錦!我要殺了你!都是因為你……」
白妙的聲音漸漸消失,暮雲深緊緊握著白錦的手,沉著臉轉身看向高淵和張秀娥,道;「姨父,姨母,那人……」
不待暮雲深說話,就見張秀娥一臉心疼慈愛的拉著白錦的道;「雲深不必解釋,我們知道這其中必有原因,錦兒是個好姑娘,我們相信她。」
沒有任何懷疑,因為他們是一家人,而且,張秀娥和高淵對白錦極為了解,又怎會因為外人的幾句話就開始懷疑白錦。
暮雲深鬆了口氣,白錦心中亦是感動,溫聲道:「姨母,謝謝您。」
「傻孩子。」張秀娥笑了笑,又道:「方才那人是誰?她怎會變的如此?」
一旁沈氏和白高忠亦是一臉震驚,不可置通道:「是啊,白妙怎會變成這樣?她咋會發瘋?」
沈氏和白高忠將白妙的事情簡單的解釋給高淵和張秀娥。
待聽到劉秀才的名字后,張秀娥一愣,道;「劉秀才,可是那趙美娥曾經提過的人。」
白錦點頭道:「正是他。」
提到劉言郎就見沈氏和白高忠面上露出憤恨之色。
待張秀娥和高淵了解了劉言郎所做之事後,亦是一臉憤怒道:「真是枉為讀書人!他竟是幾次陷害錦兒!混賬!幸德蒼天有眼,讓他得到報應!」
頓了頓,張秀娥蹙眉道;「那白妙既然如願嫁給劉秀才,今日怎會如此。」
沈氏猶豫一瞬,緩緩道;「我聽聞那崔氏帶人極為刻薄,對白妙並不好。」
高淵和張秀娥這才點點頭,難怪白妙會發瘋。
嫁給劉言郎,然劉言郎卻打著別的主意,對白妙不好,在加上婆家對白妙不好,難怪白妙會變成這樣,可他們究竟做了什麼事情,竟是讓白妙到了發瘋的程度?
還有白妙滿身的血跡,她果真犯了案?
翌日,大邱村內就聽到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劉家莊出了命案!還是個大的命案!
出事的正是劉家莊的劉秀才一家! 劉秀才一家除卻劉秀才其他人均被人殺死,而殺人兇手,竟是劉家的媳婦兒,白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