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 車到山前必有路
「對方故意的。」秦大非危險眯起眼睛，粉嫩的小臉浮現濃濃殺氣，「警告我們適可而止。」
秦小諾歪著腦袋，明顯跟不上秦大非腦迴路。
秦思瑤垂眼，神色淡漠靠著門框不知再想什麼。
大非說的事小諾不明白，她清楚。
對方就是警告他們適可而止，沈仲告訴簡柔一個人去見他，結果如子嫻要去的事現在就被人發現。
有內鬼。
「瑤瑤。」陳海棠從前方走過來，站在秦思瑤面前，「你怎麼站在這裡？」
秦思瑤默默上前兩步，腦袋靠在陳海棠肩窩上，「海棠，內鬼是誰？」
聲音很輕很淺，如果不仔細聆聽都聽不見。
陳海棠手掌落在秦思瑤後背上，嘴角噙著幾分淡笑，「是誰不重要，遲早會露出馬腳。」
「二哥呢？」秦思瑤摟緊陳海棠纖細腰身，語氣複雜許多。
「去找慕婉籬。」陳海棠輕抬下巴，彷彿了解秦思瑤心中所想，「如子嫻沒啥大事，真在搶救。師傅和簡柔都在，江少和蘇懷玉一起走了。」
「我拜託江承宇去的。」秦思瑤抬起腦袋，目光撞進陳海棠深邃瞳孔中。
四目相對，不用多言語一個眼神就夠了。
陳海棠似笑非笑，「這個時候交給江承宇，的確是最好的選擇。」
「進去說話吧。」秦思瑤站穩身子，雙胞胎應該說完話了。
秦大非和秦小諾看見陳海棠，異口同聲清脆喊，「乾媽！」
「誒。」陳海棠笑著應一聲，不動聲色打量兩個小孩模樣，「瑤瑤告訴你們了？」
「媽咪說了。」秦小諾瓮聲瓮氣回答，但是他聽不懂哥哥說的話。
陳海棠好歹看著他們長大，小諾這副模樣明顯沒弄明白，於是善解人意揮揮手，「二子，過來。」
秦小諾屁顛顛跑過來，站在陳海棠面前虎著小臉問，「乾媽，是你救了如子嫻嗎？」
「還有蘇懷玉。」陳海棠沒有隱瞞。反正都清楚，不如說的更加透徹點。
秦小諾鼓起臉頰，目不轉睛盯著陳海棠，「你和蘇叔叔怎麼發現如子嫻有危險？」
「乾媽能感覺到唄。」陳海棠手指輕點秦小諾額頭，「這樣說你相信嗎？」
秦小諾重重搖頭，一本正經回答，「不相信。」
陳海棠跟著笑了，「我也不相信，是蘇懷玉聯繫我的。」
「那這麼說乾媽也不知道？」秦小諾終於弄明白。
陳海棠聳肩，「對，我也不清楚。」十之八九是蘇懷玉安排眼線。如子嫻畢竟是真一的老大，再加上如子嫻和簡柔的關係，蘇懷玉要多多關照也是應該的。
秦小諾還想問就被秦大非打斷，「你和蘇懷玉趕過去時候，敵人走了嗎？」
「沒走完。」陳海棠努努下巴，「我和蘇懷玉沒追上，如子嫻受傷需要送到醫院。」也只能錯過。
秦大非手指有意識敲打床面，緊緊抿住嘴唇。
「乾媽。」秦小諾小手牢牢抓住陳海棠大腿，語氣顫抖，「如子嫻受傷很嚴重嗎？」
「需要住院。」陳海棠揉著秦小諾腦袋安慰，至於接下來的行動，如子嫻一定不能去。
秦小諾咬著下嘴唇，他要偷偷去看如子嫻，如子嫻畢竟救過他和哥哥！
「唉。」
躺在病床上的秦大非唉聲嘆氣，滿臉惆悵。
秦思瑤瞥眼秦大非，「不用愁，車到山前必有路。」
「媽咪。」秦大非眸光閃爍，聲音嚴肅且凝重，「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秦思瑤望著其他幾人看來的視線，氣定神閑回答，「問姑姑吧。」姑姑才是這次的總指揮。
「我是認真的。這種事明顯就是有內鬼。」秦大非不屑哼唧，眼底厭惡，「如果我是陳楠老姑，我現在就走。」
話音剛落，關緊的門支吾一聲開了。
距離門口最近的陳海棠從容回頭，陳楠和楊銘一前一後走進來。
陳楠臉色有幾分難看，「如子嫻那邊沒事。」醫生提前托話了。
「太好了！」秦小諾重重鬆口氣，沒事就行。
「大非說的沒錯，我們的確要走。」陳楠美眸閃爍落在秦思瑤臉上，「寬哥讓你照顧好自己。」
要不是為這句話，她和楊銘不會上來。
秦思瑤輕不可微頷首，嘴唇嗡動到咬住后槽牙，「我知道了。」
楊銘站在陳楠身後，視線和陳海棠互相撞在一起，意有所指，「照顧好身邊的人。」
「我會的。」陳海棠朱唇輕掀，篤定回答。
不只是她，還有兩個孩子，以及瑤瑤和二哥。
「走吧。」楊銘攬住陳楠肩膀，「都在等著我們。」再這裡多留一刻，保不準對方對他們出手，如子嫻只是警告而已。
望著走掉的楊銘和陳楠，秦小諾喃喃說，「外公要去哪裡呀？」
沒有人回答秦小諾說的話。
秦小諾猛地抓住秦思瑤的手，「你不能讓外公去，外公有威脅怎麼辦！你不能這麼自私。」
秦思瑤目光輕飄飄落在秦小諾臉上，語氣低沉，「不是我自私，是你外公非要去。」她已經挽留，可是沒用。
「媽咪。」秦小諾奶音嘶啞，想到如子嫻受傷眼眶都紅了，「咱們拜託爹地，讓爹地攔著外公好不好？」
人都是自私的，秦小諾不想家人受傷。
秦思瑤彎腰抱起秦小諾，沉著臉站在窗戶面前。
樓下的人都人小小的，看著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秦小諾抱著秦思瑤脖頸，凝望下面的人瞳孔劇烈收縮。
秦寬打開車門，讓簡柔上車才隨後上去的。
就在秦寬關車門時候，突然伸出手朝著他們所在位置搖搖手。
秦小諾淚水蓄在眼眶裡面，眼睜睜看外公走掉。
「媽咪，外公走了。」
秦思瑤聽著小兒子哭泣的音調，心裡陣陣壓抑，「我知道。」
「乾媽，你去勸勸小諾。」秦大非伸手輕推陳海棠，下一秒就被陳海棠握住手。
「不用勸。」陳海棠坐在椅子上，「總有一天你們也會這樣。」為愛衝動而不計後果。
「我們才不會！」秦小諾從秦思瑤懷裡鑽出來。陳海棠回頭淡淡笑了，「你們會的。」只要心愛的人有危險，就會奮不顧身衝上去。